四目相对，他眼里满是惊讶和措，没有丝毫破绽。
江雾松开对他的禁锢，问道：“愿意留下来吗？”
方以南直起身子，点了点头。
看到这幕，安洛笑道：“那我这趟也算没白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用送啦！”
八卦的传播速度总是很快，到了晚上，魔宫内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魔尊又收了一个男宠的消息。
夜晚，江雾回到寝殿，进门便看到姚念辞已经沐浴更衣静坐在了床边。
纯白的寝衣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以看到锁骨，与昨晚完全不同的穿衣风格，多了一份纯洁禁欲，但依旧说不出地勾人。
江雾默默地想，真想把世界上所有好看的衣服都买来让他穿一遍给我看。
“怎么，今晚不用去新收的男宠那里留宿吗？”
姚念辞冷淡地看着江雾说道，可他却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江雾一边向姚念辞走去，一边抬手将面具拿下，红眸转黑，笑盈盈地看着他，用江渺常用的语气开口道：“小仙尊，现在，你还想让我走吗？”
没料到江雾会这么坦然地摘下面具，姚念辞身形一僵，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声音低地几成气音：“你故意的？”
“什么？”
“下午，你故意摘下面具让我发现你就是江渺的，你知道我在这里可以通过窗户看见你们。”
江雾不置可否。
“那你在青云峰的那几日，也只是演戏吗？”
江雾依旧没有应声。
“我知道了。”
姚念辞低垂下头，双拳握紧，眼尾泛红。
“宿主，你不是挺喜欢男主的吗，怎么不回他的话？”
“嘘，你不觉得他哭起来会很好看吗？”
江雾的恶趣味还没结束，她带着诱导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小仙尊，你想让我留下来吗？如果你说想，今晚我就哪里都不去，如果不想的话，我可就走了？”
姚念辞早已从下午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冷静下来，满腔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明白过来，动情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江渺？不，是江雾才对。瞧，你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在心里念了千遍万遍的名字只不过是她用来哄骗你的假名罢了，真可怜啊。
说不定她之前接近你也只是为了青云派，你不过是她为了达成最终目的途中的小小战利品，对你有了点兴趣就把你抓来当男宠，等以后没兴趣了再随手丢弃。
也就是你把人家当成宝贝一样念念不忘，她对你可没有倾注太多感情。
姚念辞眼里浮现了一丝魔气随后又很快消散。
江雾当然捕捉到了这一丝魔气的逸散，惊讶的和系统交流道：“他身上怎么会有微弱的魔气？”
“这……我也不知道，原里也没有这一段啊。”
系统也十分疑惑地回答道。
姚念辞一想到江雾离开后可能会去留宿的地方，就心慌措，他恨自己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地步，都不能狠下心来断了自己对江雾的感情。
她现在不喜欢你没关系，以后让她喜欢上你不就好了？
心里的这道声音不断地在脑海里盘旋。
沉默几秒后，姚念辞抬起头，右手紧紧攥着江雾的袖子，声音低哑又带着乞求。
“别走，我想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