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摇头道:“这门剑法却是不看重资质悟性,反而更看重体质。有些人筋脉适合此门功法,修炼起来便一日千里,若是不合适,便如你们一样,纵然是练上几十年,也不过是发挥不出一二成威力。”
景舟隐瞒了这门剑法的真正秘密,毕竟“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字太过“醒目”!
这世间万般武功,修习条件各有不同,但从未有像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这般邪异。
若是说出来这几个字,景舟不知道林震南的脸色又会如何变化。
“还请恩人收我为徒!”
林平之突然跪在地上,“砰砰砰”用力连磕三个响头。
这倒是出乎景舟的意料,他伸手一拂,将林平之托起,道:“你便是拜我为师,我也无甚可以教你的。等过些日子,再为你寻一份能练的武功,这拜师,大可不必。”
难不成,要让林平之挥剑自宫不成?
他自己能练成那辟邪剑法,还是多亏了胸前那神秘的玉佩。
林平之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自己,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跪在地上,知道这是景舟功力深厚,当下对修习武功更是火热了三分。
景舟见林平之欲有话说,从怀里摸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扔给了过江龙兄弟俩,然后整个人飘然而去。
这时众人耳边才传来清晰可闻的声音:“你兄弟俩可以先跟着林震南夫妇,或自行安排。福威镖局家财万贯,断然不会亏待你们,若是有宵小来犯,你们兄弟俩也可以出一把力。”
“我手中暂时无适合你们的功法,等过些时日,寻来了再给你们。那颗珠子就送你们了。”
景舟的声音还在他们耳边回荡,人已经不见踪影。
“恩人!恩人!”
林震南连呼几声,心里大是不舍。
况且,他心里还有几个疑问没有问出:“恩人和他们林家是何关系,又如何会他们祖传的功夫?”
林平之望着景舟离去的方向,暗暗握拳,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练功,若是有景舟一半的武功,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当蝼蚁看待。
见景舟果真走了,林震南苦笑一下,既而道:“明天便让人去外面散布消息吧。咱们福威镖局可不会什么真正的辟邪剑法,练的也不过是残篇。祖上传下来的功夫,早已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
他往日里以为自己武功高强,现在一想多么可笑。
若不是景舟,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青城派手下。他苦练数十年的七十二路剑法,哎,不提也罢!
此刻他不再把剑谱看的如之前那么重,反而整个人觉得更轻松了。
看开看开,人看开了,放得下了,活得自然就洒脱了。
而想要的愈多,活得反而越累。
人这短短的一生,有多少是为自己活得?宽待了天下人,唯独负了自己!对自己何其不公也!
这快哉江湖,修剑习武,还不是为了一个洒脱?
但能做到洒脱的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