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不禁苦笑道:“慕容公子,你倒是瞒得老衲好苦!”
“竟然是慕容公子,原来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怪有如此身法!”本向、本参几人心下一叹,这“南慕容”果真名不虚传,当之无愧,这等年纪轻轻,功夫便练到了如此地步。
今日之事可谓是一波三折,段正明、本参几人,没想到不但在明处有鸠摩智窥探镇寺之宝六脉神剑,在暗处更是有那南慕容,此时见枯荣师叔烧毁剑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几人心里也不再惋惜。
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单是一个鸠摩智他们便不敌,何况此时又多了一个慕容复?
据说那慕容复可是已有其祖的风采,一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道折服了多少英雄好汉,他们几人虽说在一阳指上的造诣不凡,但想来和那慕容复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景舟哈哈一笑,朗声道:“明王,本因大师,你们可是想错了,我可不是慕容复!”
先前枯荣那老和尚用一阳指焚烧六脉神剑,他躲在上面观看鸠摩智的火焰刀,稍微没留意,被烟熏了一口,使得呼吸紊乱了一下。
便是这一下,没躲过鸠摩智的耳朵。
既然被发现,此时也就没躲藏下去的必要,反正六脉神剑景舟早已记在心中,不论是鸠摩智发现他也好,还是枯荣焚毁剑谱也罢,对他而言,都无半分以影响。
这时,段誉也急忙出声喊道:“几位大师,伯父,那人分明是景公子,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不是那什么慕容复!”
“什么!”
“这人不是慕容复!”
段正明素知段誉为人,他这个侄儿,从来不会说谎,既然他说眼前这人不是慕容复,那便不是,只是,何时武林中又出现了这么一位人物?
听闻这年轻公子不是慕容复,天龙寺几人更是心惊无比。
本因道:“景施主莫非来我天龙寺也是欲盗取六脉神剑?”
景舟也不掩饰,直言不讳道:“不错,我这番来便是为的六脉神剑。”
本相、本参几人听见他说的直白,不掩饰半分,不禁心想:“这公子倒是个诚实人,哪怕是夺六脉神剑也不遮遮掩掩,不似鸠摩智那般,嘴上说的好听,最后却要出手强夺,什么大德高僧,端得没脸没皮,丢尽出家人的脸面!”
本因低头轻道:“阿弥陀佛,如此,施主怕是要白来一趟了,这剑谱已被师叔梵毁。”
“什么?已经被焚毁?”
鸠摩智又惊又怒,此时听到本因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之前那黑烟,乃是焚烧剑谱冒出来的!
他素以智计自负,今日却接连两次败在枯荣大师的手下,六脉神剑既已毁去,则此行徒然结下个强仇,却是毫无收获。
他没想到,枯荣那老和尚竟然如此刚性,那剑谱可谓是珍贵至极,即便是几人记得六路剑法,之后也能在默写出来,可总会有疏忽差漏,终归不如那原本来的好。
为了得到六脉神剑,鸠摩智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如今这样空手离去,让他着实不甘,好在那六脉神剑无人能练成,即便是本因几人,也不过是用的“剑阵”而已。
景舟见鸠摩智低眉深思,指不定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便对着鸠摩智笑呵呵道:“本因大师可是说错了,剑谱早已被我记在心中,又怎么白来一趟?倒是明王,这一番心思,竹篮打水喽。”
鸠摩智地位尊崇,何曾被人这样子嘲讽欺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