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在他眼中,除了长了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秦军训练有素,一根铁枪不过十几斤,即便是国师这枪材质不凡,最多也不过是两杆枪的重量,他如何会提不动?
景舟哈哈哈一笑,“不错,倒是精神可嘉,如此你来试试,若是真能拎起,便叫你家将军赏赐你两坛美酒。”
那士卒小心翼翼双手朝前捧去,刚一接触那枪,指间冰凉一片,他蓦地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心道:“大人这枪好古怪,仿佛根一块寒冰一样。”
“拿稳了,别砸到脚”,说完景舟手一松,那士兵顿时脸色大变,牙齿紧咬,手上青筋毕露。
见这士卒脸色涨红,景舟朝另一个士卒指了指,“哈哈哈,你过来帮他一把,这枪是有些分量。”
闻言另一名士卒即刻上前,双手捧在枪身之上,这才让先前那个士卒送了一口气。
俩人费力的接过长枪,缓缓抬到一边,其中一个心道:“好重的枪!国师大人看着如此瘦弱,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另一个则是咬牙对抗着枪身上的寒气,短短几步远的距离,此时走来,却有如翻山越岭。
景舟转过身,对那将领道:“这囚犯便是盖聂先生前段时日抓捕的那个,名叫胜七。”
“什么?大人要提拿这个犯人!”
那守将神色神情大变,便是语调都随着上升了几分。
这个囚犯先前关进牢狱的时候他见过一面,单是那一面便让他心底发寒。
那叫胜七的男人浑身杀气毕露,眼神更是透着噬血的光芒,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之前抓拿这个囚犯的时候,单是死在这个囚犯手下的士卒,便不下百人!
景舟道:“不错,你前面带路,蒙将军,咱们一起去看看这有名的黑剑士!”
“大人,这。。。这囚犯可是危险得很!若是。。。大人身份金贵,这。。。”
一时之间,那守将不知该说什么好,若是将那犯人放出来,这岂不是要大乱?
景舟笑道:“无妨,此处不是还有百余骑黄金火骑兵?那牢犯再厉害,也难以再大军合围下逃走。”
那守将脸色稍缓,“非是末将不知晓黄金火骑兵的厉害,而是那囚犯,杀性太重,死在他手下的兄弟,不知凡几,大人乃千金之躯,末将。。。”
蒙恬上前一步,冷声道:“你在害怕,还是国师的话你没听见?还不快去带路!”
蒙恬久居高位,积威甚重,一番话叫那守将不敢再质疑,忙道:“是!是!是!”
“大人,将军请随我来。”那守将一转身,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景舟道:“走吧蒙将军,也无需怪他,他一番心意也是好的。”
这句话似春风又似流水,柔和无比,仿佛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让那守将不安的情绪顺时平定下来。
那守将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大人,这胜七关押在地牢的最底层,请往这边走。”
蒙恬道:“最底层应该便是第九层吧,据我所知,第九层已有数年没有关押过犯人了。。。”
守将道:“将军所言极是,这胜七非是寻常犯人,除了第九层,其他几层难以将其关住。兄弟们曾经多次去捉拿他,前前后后受伤的兄弟多达百人,可依旧没能将其擒获,若非盖先生出手,怕是。。。”说到此处,那守将脸上又起了羞愧之色,素来以战力著称的秦军,竟然受损了百余人,都没能将这犯人擒获。
地牢上面几层倒是与寻常牢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牢门换成精钢所铸,每个三丈便守有一甲士。
到了地下五层以后,才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变化。
从这层开始,处处可见机关,墙壁之上的齿轮愈渐增多,不少牢门之上缠绕着拇指粗细的铁链,牢房尽头处则是用青铜浇铸而成的大门。
几人又行了一会儿,来到地下九层。
“大人,那胜七便在里面了。”
守将说完,咬着牙齿转动墙旁的机关把手,传来一片齿轮转动声,接着便见眼前的那扇青铜大门缓缓往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