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她能对抗的。
紫色雾气腾腾而已,数个田蜜的分身幻象一闪,消失在紫色雾气之中。
紫女秀眉轻皱,双眸微微一沉,低声道:“这是幻术,你不要去追了,这雾中危机四伏,且有一股奇特的药,能够让幻术威力倍增。”
“能够当上农家堂主,这女人绝不只是表面如此简单。”紫女本就擅长药理、毒术,甚至冶金,因此对这雾里看花之术看的透彻,愈是如此,她才愈警惕田蜜。
“田堂主的雾里看花之术,还真是恰如其名。”
声音不大,却好似魔音落在田蜜耳边,一股冷气自她脚下直窜脑门而上,蓦地她感觉手腕脚腕一凉,低头一看,四肢已被一股水流缠上。
“这!!!”
“这怎么可能!”
这雾里看花之术乃是她的绝学,进可攻退可守,雾中更是杀机四伏,功力浅薄之人看一眼便会陷入幻像之中。
况且烟雾和幻象本身便有极强的防守作用,借助烟雾和幻象的迷惑作掩护,再配合上“花开荼蘼”这味从罂粟花中提取而来的奇药使用,即便是在农家几大堂主面前,田蜜都能轻易逃掉。
以往无往不利的逃命之术被破,田蜜当即一颗心坠落到谷底,冷到了极致。
田蜜脚腕手腕一痛,接着便见原本缠在脚腕手腕上的水流结成冰,刺骨的寒意透过她的肌肤,直袭心脉,她身子哆嗦了一下,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景舟衣袖一挥,烟消雾散,笑道:“田堂主这么急着要去哪儿,不如我们再来谈论一下桑海城内的事。”
田蜜转过身子来,楚楚可怜道:“公子,你弄痛人家了,人家手脚好冷~”
景舟点点头,“嗯”了一声,笑道:“紫女姑娘可是说过,这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可是要会遭报应的,恰巧,本公子最懂这怜香惜玉之道。”
景舟手一点,田蜜身上的寒冰哗啦一下变成水落在地上。
田蜜活动了一下手脚,纤腰慢扭,来到景舟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肩,抽了一口烟,缓缓吐气道:“这桑海城内的事,自然由公子说了算,我一个女人能用什么能耐,还要望公子多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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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脚尖踮起,整个脸贴了上去。
紫女轻笑道:“公子如此雅兴,不知道让紫兰轩中的姐妹知道,又该有多伤心。”
景舟一手挡住田蜜,叹息道:“可惜啊,唯独不能叫紫女姑娘伤心,不过之前紫女姑娘出言提醒,是在关心我吗?”
紫女摇了摇头,笑道:“公子身边莺莺燕燕,就算要关心,也轮不到我来关心公子,只是怕你死了,这酒钱、店钱可就没人付了。”
景舟轻叹了一口气,“阿哈哈,早晚是一家人,又何必要算得如此清楚。”
他目光一转,落在田蜜的烟杆之上。
“田堂主这烟斗可不是普通烟斗,竟然还能暗藏机关,谁又会想得到最不起眼的东西,里面尽是杀机呢?”景舟手一伸,将烟斗从田蜜手中拿了过来。
这烟斗虽模样普通至极,但是里面却藏有千百跟带有倒刺的毒针。
田蜜与人对敌,先是释放毒针试探对方实力,要是对方能躲得过去,她便直接用雾里看花之术逃遁,要是躲不过去,那自然是免不了归西。
吴旷便是被这毒针所伤,只是百毒不浸是农家中人的基本体质,要想伤到吴旷,这毒针上的毒便有意思得很。
田蜜娇声道:“人家一个弱女子,总得有几分护身的手段,在这以男人为主的世界里,女人想要安稳活下去,总要多一些心思。”
田蜜见眼前这人对自己没有杀心,脑海紧绷着的一根弦也松了下来。
景舟笑道:“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小瞧弱女子,尤其是像田堂主这样风姿万千的女子。女人往往会用自己的柔软,当作最致命的武器。”
田蜜面带失落道:“但是在公子面前,什么样的武器都伤不到公子半分~”
“公子可是看够人家的烟斗了?”
“看够了,还你罢。”景舟将烟斗朝田蜜递了过去。
田蜜一手接过烟斗,一手将挡在身前的那张手一拉,然后放到自己腰间柔软之处,整个人顺势贴了上去,面泛桃花,喘息道:“公子原来是欠妹妹钱,不若让人家帮公子还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