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血气方刚,爱慕女色,本王便投你所好,不怕你不上勾!”
“燕丹这小子一直不安份,以为加入墨家便有靠山了?”
雁春君坐在轿内把玩着两个御鬼丹,心里却是对燕丹的那些小动作鄙夷了一番。他和罗网合作已久,自然懂得如何利用罗网来剪除敌人。
蓦地他眼前又一亮,若是通过这个年轻人和阴阳家搭上线,岂不是又多了一件利器?不过是些女人钱财而已,他雁春君唯独不缺这女人钱财!
墨家那群人,安稳一些也就罢了,要是随燕丹搞些小动作,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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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的冬天,漫长且寒冷,整个冬天,会连着下一个多月的大雪。
此时外面早已厚雪铺地,将整片天地染成白色。
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放眼望去,一大片白茫茫,无边无际。
在妃雪阁后有一湖,湖上冰封三尺。
湖边乃是一座凉亭,庭中席坐着一人,一旁还候着两个身着宽厚袄子的侍女。
亭中摆着一火炉,炉子上方温这一壶酒,炉旁摆着两盘新鲜瓜果。
外面虽是大雪飘摇,那雪花到了亭榭附近,便如同撞到了一堵墙,一片片朝后飞散开来,或者在亭边落下。
两个侍女垫起脚,目光瞥向那中间的桉桌,然后目光忍不住悄悄上移,落在那一副画上,脸上不禁挂起娇羞之意。虽是天寒地冻的日子,二人身上却暖烘烘的,腮颊一片赤色,好似喝了两大碗燕国的火云烧一般。
这时一道红影从远方踏雪而来,起初那身影还在百米外,眨眼便到了亭子前。
景舟朝后看了一眼,大司命的发丝上夹杂着几朵雪花,将她一张俏脸映衬的的愈发动人。
大司命取过炉子上的酒壶,斟了一杯温酒放在桉桌上,瞥了一眼一旁的俩侍女,幽幽道:“大人,咸阳刚传来消息,吕不韦死了。”
“赵太后也在咸阳宫郁郁而死。”
这一眼好似来自九幽地狱,叫人身临黄泉,又好似看到无数饿鬼铺面,原本便寒气逼人的亭榭,此时温度更是陡降几分,彷佛变成了一个冰窟窿。
两个侍女登时战栗不已,身子僵了半截。
“哦”
一个字温润吐出,好似春风,吹融了漫长的冬日,落在人心里温暖无比,两个侍女闻声顿时眼前的恶像破碎,身上寒意也消散于无。
两人对视一眼,乖巧的将头低下,好似鹌鹑一般,不敢再看那红衣女子。
“她们两个在这冬日里出来服侍我们也不容易,况且又不是什么秘闻,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不过是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景舟将笔搁下,满意的对着桉桌上的一幅画点点头。
“你瞧这副画如何?”景舟朝桌上一指。
“大人的画,自然是极好的”,大司命虽羞涩,却赞的极为真诚。
景舟笑道:“你向来不会说假话,这话我喜欢听。”
这雪日温酒描美人,可是深得他景公子喜爱。
兴致来了,说不定他景公子还要开口吟唱两句“禁诗”。
那什么“渐闻娇声,触之泉涌”之类的句子,可不就是如此来的。
还有那“想的美的是公孙玲珑,不靠脸吃饭的是公孙玲珑,个性非凡的是公孙玲珑,人畜无害的是公孙玲珑。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不一而足。
大司命将脸上的娇羞隐藏起来,又道:“大人好像不意外。”
景舟细细将桌子上的画看了两遍,缓缓道:“吕不韦的死乃是天意。”
不提吕不韦的野心,单单是这老家伙和赵姬光明正大的偷情,便让嬴政火冒三丈,何况嬴政出使韩国时又遭到刺杀。这两个理由,不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嬴政将吕不韦五马分尸了。
“况且吕不韦若是不死,东皇阁下怕是要不开心了。”
大司命当即将头低了下去,“东皇阁下”可不是她能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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