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田勐,是人渣,母亲嫁给他后,田勐变本加厉,索求无度,即便是母亲身怀六甲,他依旧胁迫她行那荒唐之事,最后母亲分娩时,生下来的却是死婴,也因此大伤了元气。”
“原来是这样”,景舟轻叹一声。
此时困扰在他心头许久的谜团才被解开。
既然是死婴,那天赐杀死田勐之事便好解释了。
田赐与田勐并没有血缘关系,田赐杀了田勐,也就不算嗜父。
景舟神情突然变得丰富起来,心道:“难道自己一语中的,田赐这小胖子,真的是玄翦的骨肉?”
这些年,百鸟一直在探查玄翦的孩子,一连找了数个疑似是玄翦孩子的人,只是滴血认亲后,血滴却不相融。
景舟思量了片刻,问道:“那田赐是?”
田言道:“母亲分娩之际,田勐有事外出,阿赐是母亲从外面抱回来的。”
“原来如此”,景舟点点头,现在看来,田赐这小胖子十之八九乃是玄翦的儿子。
那一夜,景舟从田言口中弄清了她和田勐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田勐这家伙,是端得不为人子,连惊鲵那样的美人,都不知道怜惜。
那一夜过后,第二日便从烈山堂传出消息,田勐身死,不知被何方势力所杀。
东郡
这流火降地之处,明处不但驻扎着王离大军,暗处亦是波涛汹涌,短短几日,城中城外不知多了多少陌生的面孔。
城外二十里外的落马坡
一队约百人秦军的队伍,护送着一辆马车疾驰。
突然秦军队伍中,毫无预兆的从地下升起一根根拦马锁。
疾驰的快马撞在上面,顿时人仰马翻。
“敌袭!”
“敌袭!”
秦军小将大喊一声,回应他的是一阵箭雨。
箭雨过后,一身材瘦弱,手持两把弯刀,前后皆带面具的人从高坡上一跃而下,收割起存活秦军的性命来。
他手法残忍,刀刀剁头,没多久,地上便多了一排头颅。
他诡异笑了几声,跳上马车,掀开上面的帘子,从马车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看了一眼,将盒子放回车厢中,一抽马缰绳,一熘烟朝东而去。
马车离开没多久,白凤凰出现在数百丈的上空。
大司命颇有趣味地盯着那辆朝东而去的马车,“大人,我们不出手吗?”
这辆马车乃是护送萤火之石碎片去咸阳的,此时却被农家盯上,为此甚至不惜杀戮数百秦军。可见这世人便如同大人说的一般,被权与名所困扰。
景舟摇摇头,“我们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去做,他便留给胜七。”
大司命问道:“什么事?”
景舟澹澹道:“先饮酒,再杀人。”
白凤凰双翅一震,转眼便隐匿在云中。
东郡
醉梦楼
醉梦楼前数百甲士背负巨弩,手持长枪,身着银甲,将整座楼围的水泄不通。
若是有消息灵通的人,定能认出这是上将军王离的百战穿甲军。
原本在楼内饮酒寻欢的一众商甲老爷,被一个个凶残的士兵撵了出去。
整座楼中除了一个个绝色的美人,再无外人。
远处角落中站着几个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又是何人要来,才会出现这等阵势。
醉梦楼乃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月之地,虽说比不了那桑海城内的紫兰轩,可背后依旧有一股不小的力量,数十年来,从未有发生过大军围楼的事。
醉梦楼中一个个姑娘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惶之色,一间偌大的屋子里,正排练着一支新舞。
过了约半个时辰,数百甲士护送着两辆马车远远而来。
“国师请~”
王离下了马,上前拉开一辆马车的车门。
“王将军有心了”,景舟点点头,从马车上缓缓下来。王离为了招待他,竟将醉梦楼包了下来。
这醉梦楼乃是神农堂的产业,规模不小。平日里明面虽做着卖皮肉的生意,实则在暗中不断搜集情报,在东郡权贵身边安插人手。
“哈哈哈,国师可是贵人,这整个东郡,也就这醉梦楼还有几分繁华气,勉强配得上国师的身份。”王离头略低,目光落在地上,余光却是盯着从后面马车上下来的两道身影。
景舟看了一眼醉梦楼的牌匾,带着大少司命踏了进去。
“你们好好把守,不要让人搅了我和国师的雅兴!”王离朝后吩咐一声,跟在景舟身后进了醉梦楼。
“大人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