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轻松的职业,叫做洗屋人。这些人住房不用给钱,请人的房东还要倒贴,睡一晚500块钱。就是这样的职业,工作者却少之又少,因为他们要在一个死过人的凶宅住满一个星期,传闻中这样是利用洗屋人的阳气净化屋里的冤魂,好让房东可以顺利出售。
这天,小牛被邀请到一个住宅做洗屋工作,安静的房间里,几只苍蝇嗡嗡地挥动着翅膀。小牛仔细地清除地板上的灰尘,把毯子平铺在木床上,小牛翻身上床,双手怀抱着腹部,笔直静静的躺着,渐渐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他好像听到了家里门开关的声音,想要起身查看,但大脑控制不住沉重的四肢,明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房间翻箱倒柜,却一点都做不了反抗。
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流下,他的嘴巴越张越开,呀呀的声音从喉咙里嘶喊着,鼻孔的呼吸频率加快到极限。许久,他终于醒了,他彷佛明白了去世老人的感受,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无法呼救,只能静静地看着心跳慢慢的趋于停止。。。
过了冬至,这个地方的天气已经到达寒冷的峰值,窗外的树木已经开始凝结一层薄薄的冰棱,外观从黄的、绿的蜕化到干的、柴的,落叶掉落在大院里,有一种枯败的荒凉。
吴智辉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全身包裹起来就像一个大粽子。他现在如同一个小学生到处吐着白气,这是口腔的热气遇冷发生液化凝结成的小水珠。
不过在郑雅月眼里吴智辉是在变相吐口水。“请停止你这个恶俗的行为,要知道这个办公室可是有女性的。”郑雅月一面用手护住自己的嘴巴,一面翻箱倒柜地再柜子里寻找口罩。
“真是没有童年啊,你也可以吐啊,你不感觉很有趣吗?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到来啊。”吴智辉笑得都扭曲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那么喜爱冬天。
而黄捷却是表现出了一个老人家怕冷的模样,不断地用手搓着大腿,双脚抖抖地,在这个没有暖气的办公室里,仅仅依靠一个空调难以让人到达温暖。
邹若光倒是很淡定地读着杂志,这个来自南方的男人对于没有暖气的生活特别适应。
梁进军局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很抱歉,在这个吃大餐的节气还要打扰大家,不过我们有新任务了。”
“你觉得我们这几个天天见面还需要团圆吗。万一多看两眼,发现彼此的皱纹,那该多尴尬。”吴智辉半开玩笑道,警察确实是一个非常劳累的职业,熬夜,思考加上饮食不规律,这个职业的人确实比一般人苍老得比较快。
“我永远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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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闹了。”梁进军带着一份笔录走了过来,“三多路169号又来报案,他们怀疑自己的母亲陈小梅死亡有问题。希望我们立案侦查。”
“又是那个被医院判断为自然死亡的老人吗?”吴智辉坐回原位,有些生气,显然是听过这个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