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捷拿着平板电脑,不停地翻页,查看孙集乡居民的信息,“能找到这里的人应该都熟悉这里。此外,从他将尸体扔进机器井中的行为来看,他是谨慎的。只是事与愿违,应该是死者的体型比这个机井口大一点,他没办法完美地处理掉。这类人可能会回到案发现场观察,或者不断尝试搬运尸体,也可能出现询问从这里路过的人的行为。”
“那看到了尸体的目击者,可能有危险?”郑雅月问道。
“很可能,暴力杀人和故意杀人最大的区别不是你是否选择隐藏尸体,而是工具的选择,因为冲动杀人犯使用的工具通常都是很顺手的。简单地说,就是拿到什么用什么,比如锥子在右手上,一生气就会刺。作案工具是打磨的斧头,打磨斧头的过程是整理思绪、静下心来的过程,就像很多回厨房拿菜刀的人,他们不会想杀人,而是在拿起菜刀的过程中,想要有人阻止。”黄捷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一下。
邹若光深深地望了一眼黄捷,“综上所述,目击者做了一件‘错’的事,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地去找他,很可能会成为罪犯眼中的眼中钉。”
“别想那么多,抓到凶手不就成了,从我的经历来看,他一定很强壮,把一个160斤重的人从地上抬起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也可能有几个人参与了他的尸体藏匿。”吴智辉倒是没有往深处想,在他的世界观里没有发生,不代表会发生。
“两个人。”黄捷想了想吴智辉提出方向的可能性,“我觉得不可能两个人,从这些细节来看,他有充裕的时间去完善自己的作案手法,像这么谨慎的人很难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别人来决定。除非他一开始要针对的不止一个人。”这个猜想比较大胆,因为找一个“合作者”帮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除非在他眼中,“合作者”不是活人。
“全身有很多泥,需要清理一下,指甲有外翻的迹象,这是手掌抓东西造成的,估计是对方的手腕,应该是反抗的,它非常强大。”邹若光开始命令警察将尸体装进尸袋,准备回去熬夜进行详细的尸检。
“一个180多公分、中等身材的大个子,他的拳力可以达到150公斤,你要知道人体最强的大腿骨只能承受300公斤左右,如果不是一击必杀的情况,和这样清醒的人拼死战斗可是非常危险的。”吴智辉扣着手指,按照自己的经验来说,嫌疑人可能受伤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伤害。
现在重案组已经分成两组,邹若光和郑雅月正在回派出所进行详细的尸检,而另外两人则到调查村里死者的身份。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死者不是当地土著,即使在白天,外人也很难找到这里。并且死者如果是在理智的情况下被愚弄到如此荒野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不合理的现象。
吴智辉两人首先从失踪人员开始。在农村最好的了解方法就是去村支书办公室。虽然村支书的权力不是很大,但是消息确实很灵通,一般的家庭矛盾都是不出村,村民找他们解决。
村支书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发花白。他长期从事农活,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 10 岁。坐着一张太师椅,桌面放着一壶大麦茶,一口一口地慢慢抿着。他诧异的看着来人,因为重案组两人都穿着便服,而且大大咧咧的,看起来像一个是一个老板。他站起身问:“两个老板来这里做什么?”
“刘书记,我们是警察,我相信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智辉出示证件。从早上,警笛声一直不绝于耳,浩浩荡荡的30几个人团队在这个村子里办事,没办法隐瞒。
“知道了,但我能帮什么忙吗?”刘书记问道,显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