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月正在看着小秦和小羊的父母哭泣。晚年丧子之痛,让两家人在派出所哭哭啼啼。一般这个时候,普通警察会先安抚这些悲伤的情绪,再慢慢获得更多的线索。但她是郑雅月,她总是把问题简单化,“人是不能死而复生的,现在配合我们的调查可以安息了。”
男人都忍住了眼泪,悲伤的心情暂时被痛苦掩盖了,声音响亮而有力地回答:“好的。”
郑雅月问道:“小秦和小羊分别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郑雅月用了“分开”二字,一开始她就没往同时消失的方向上面想。因为同时抓两个人比一次抓一个要费力得多,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
小秦妈妈回答:“大约一个星期前,他说他找到了工作,要去城里,吃过午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死者正在寻找工作,这是一个积极的生活状态,这就基本排除了殉难的可能。
郑雅月拿着笔慢慢地记录起来,“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上班了吗?”
小秦妈妈说:“我不知道,因为小秦的文化程度只有初中,我们之前其实一直不同意他去城里打工,没有文凭除了和他爸爸那样做苦力打螺丝吗。老老实实呆在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天哪,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小秦妈妈说着说着情绪就崩溃了,一旁的小羊父亲见状,赶紧上来安慰她。郑雅月心里叹了口气,却还是没理会,“小羊呢?她之前有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小羊妈妈还在哭,还没回过神来,她爸爸回答:“五天前,她告诉我们,说要和小秦一起上岸见见世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郑雅月问道:“那她走的时候有带行李吗?”
“没有。”
“那他们一般是用什么工具联系的?电话,还是短信?”
“重要吗?我们不知道。”
“那把他们的手机号给我。”双方父母都给她写信。郑雅月拿出手机给周荣兴打了电话。
“莫西莫西,郑美女,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周荣兴欠扁的声音。
“我现在在四里屯村,帮我把17xxxxxx和13xxxxxxx两个号码的两周内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内容发到重案组邮箱。记得是所有人的,包括来电显示的备注信息。”郑雅月冷淡地说着自己的需求,最后还加了一句警告,“下次如果再用这种嬉皮笑脸的口气接电话,我会申请让你加入重案组,陪吴智辉加班。”
“收到,下次一定!”
郑雅月的想法很简单,手机联系人的备注其实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通常电话本里男人对女朋友的备注都是有特殊含义的名字或称谓。他们很少使用像宝贝或者甜心这样的亲密词汇。起初是因为他们感到恶心,当能接受这个称谓的时候,他们也会害怕被别人看到后嫌弃。所以如果凶手用小秦的手机给小羊打电话的话,不了解手机称谓,一次找到的几率很低,很可能会存在一些试错的行为,那些人会是人证。当然熟人作案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