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已经烟雾缭绕了,几个老男人在郑雅月没回来的时候已经尽情的开摆,疯狂抽烟解压。
黄捷接过尸检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有些瞌睡,但看着邹若光的猜想,凶手对女性的厌恶已经超越了极限,他在疯狂清理女性的身体,这类人要么就是纯正的变态,要么就是被女性残忍的对待过,他说:“或许我们要找的人,从小父母就离异了,赵雅婷离异的事情刺激了他。”
还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吴智辉白了黄捷一眼,“你以为我们的警察资料库会这么详细吗?还是要我打电话问的时候加一句,你爸妈离婚了吗?我不知道这种行为会让我们收到多少投诉?
黄捷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我们这里每天都接到很多投诉,很大一部分是交通部门的,投诉你的超速变道问题。”
听闻,吴智辉肩膀一耸,吐了吐舌头,“好吧好吧。我错了,马上问马上问。”
一个民警火急火燎地跑进办公室,“查到了,查到了,民政那边可真难沟通,总算拿到了赵雅婷和前夫的离婚记录,理由是前夫家暴,现在前夫已经去了南方,组建了另一个家庭。没有任何进我市的记录。”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处于被家暴的状态。”黄捷双手交叉,一副玩味的表情。“可以做出部分侧写了,一个暴躁的高收入男性,并且能够轻松了解到赵雅婷的生活。他厌恶女性,绝对的男权主义者,可能单身,或者离异。他听到赵雅婷的经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更加残暴的对待她。如果不是前夫有不在场证明,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啊。到底是什么职业的人才那么有病呢?”
“说到能够熟悉人的职业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就是神棍。”吴智辉刚挂断电话,马上举手回答道。“这些人通过一些八卦女人从邻居或亲友那里得知被骗人的家庭情况,然后沟通让他们上当。”
“我想,一个忙于工作的女人,不会有心情向邻居抱怨,甚至连邻居都不知道赵雅婷的名字。至于姑姑,她有一种自卑感,在这个高端社区,她不会和很多人交流。”黄捷解释说,“我想说的是一个白领经常接触的职业,心理咨询师。特别是赵雅婷这种长期心理状态不稳定的人。”
“的确,我们国家心理咨询师这个人职业才刚刚起步,还没有那么正规。很多人认为只有精神病人才能找到这些,所以接待的顾客一般都是白领,这些高级知识分子。”邹若光的丢下了手中的烟头,甩了甩手,刚刚过于专注倾听,手指头被烫伤了也浑然不知,现在才感觉到有些疼痛。
“那我们现在的范围又缩小了。”吴智辉拿着电话本又开始了今天的电话节奏。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了,大地也渐渐苏醒起来。吴智辉伸了伸懒腰,丢掉了桌上的空咖啡罐。吵醒了在旁面桌面睡着的黄捷,
还剩下1个电话没有接通,因为一直不在服务区。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去了山里?现在基本已经实现了信号全覆盖。只有一些特别偏僻的村庄在停电的时候还会断网。
“这个车主很可疑啊,他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吴智辉把资料扔在桌子上。
黄捷看了上面的短信息,王子君,29岁,个体户。郑雅月在庞大的警察数据库中进行了搜索。“2012年毕业于林川大学心理学院,获得应用心理学研究生学位,未婚,现在在多明路经营着一家心理治疗诊所。”
黄捷皱起眉头,认真地检查王子君高中、初中、小学的档案。“从小学开始,他的监护人一栏就写满了他的父亲和祖父。然而,在高二的时候,他的父亲在一场火灾中丧生,他被消防员救了出来。火灾原因尚未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