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若光用手术刀将那烂肉轻轻的切掉,肉呈暗红色,分为两侧,伤口一侧呈弧形,另一侧比较笔直。邹若光把钢尺放到伤口旁边,深度5CM,连小肠也被刺了进去,里面还能看到晚饭残留的杂质没消化完毕。
人被刺的时候,有时大脑会处于麻痹状态,不会感觉到痛楚,直到大脑供血不足,才会反应过来,下半身咕咕地流着鲜血,但是那时候,脑袋就只会发出一些嗡嗡声了。这时候,就已经没有力气呼救了。
法医怀疑裴勇进在这种状态下,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呼救了。他简单地用铅笔画出刀的形状,然后将报告带回办公室。现在DNA检测也不着急,就算找到了DNA,也不能指望他找到凶手。
办公室里,三个人围着郑雅月的电脑议论纷纷。裴勇进的资料比较详细,因为他是外籍劳务人员,现在国家对一线工人的政策比较好,所以他们的资料也比较详细。
吴智辉评价道:“挖掘机工人,这是一个伟大的职业,我们的高楼大厦都是他们建造的啊。”
“你可以再幼稚点。”郑雅月翻了一个白眼说:“拖拉机司机确实是个高薪职业,不过他的性格实在是太小气了,所以才选择来这里,这种野巷子的疾病可是很多的。”
“如果是未婚的话,那确实有这个需求,这个城市的男人还是很喜欢这种野花,到外面会很兴奋。”黄捷顺便指出了他的婚姻状况。
邹若光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打断了重案组的思绪。众人看向他,吴智辉率先开口,“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只知道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晚十点左右。”邹若光将自己画的那把刀的照片递给吴智辉,“这是根据伤口模拟的刀画像。”
吴智辉凝视了半晌,“你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就告诉我,这是一把西瓜刀吗,你简直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听说过闻香识女人吗?为了调查,我昨天可是闻了好久的尸体,还是被血腥味掩盖了。”邹若光开了个玩笑。
郑雅月嫌弃道:“你真恶心,法医有恋尸癖吗?”
“西瓜刀。”黄捷叹了口气:“你能想到什么?”
“你劈我瓜是吧?”
“你的笑话能再烂点吗?”
郑雅月道:“一个书包。我们在现场没找到这个工具,应该是她拿走了。”
吴智辉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说得通。”
“的确,按照道理说这把西瓜刀上面应该充满血迹,但是没发现附近有血液飘洒。这也说明她很冷静,带着滴血的凶器能逃出现场,周围还没有人怀疑。”黄捷顿了顿,“你们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把男同伴杀了,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只有螳螂交配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不定她就是雌螳螂本人,这些男人都属于他的养料。”
吴智辉说:“还有一种,我曾经看国外杂志,有一种例如,一个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在与男友发生关系后,另一个人格将她的男友告上法庭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