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物品的价值是由主体判断所产生的,就像小和尚卖石头的故事,石头始终是那块石头,不过放在不同场合对于不同人来说,它的价值就不一样。
死神博士认为自己出手值得那个价钱,契约就认可了他的判断。
“还是那句话,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多。”死神博士一口气喝完了残余的啤酒,然后说到:“你的阴谋已经不是秘密了。”
墨菲斯托将戴着鹿皮手套的手凑到了鼻子前,说:“你的灵魂是那么的特殊,散发着无比诱人的味道,让我也丧失了风度。”
圣凡冈萨契约的价值对于墨菲斯托来说并不非常重要,人类的历史何止两千年,在漫长的岁月里,由纯洁灵魂堕落而成的罪恶灵魂何止千万条,圣凡冈萨契约中的那一千条只是微不足道的的一部分,鸡肋的很。
但它却是这位地狱君主一个庞大的计划中的一环,如果巫心魔得到了那份契约之后吞食了其中的灵魂尚且罢了,恶灵骑士的审判之眼会引燃那些灵魂中的罪恶,将所有的证据焚烧一空。
不过巫心魔毕竟是墨菲斯托的魔法造物,勉强算是他的后代,同出一源的能力让墨菲斯托知道此时的恶灵骑士不是巫心魔的对手,事情不会完全按照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而死神博士是他最好的选择。
只要死神博士与自己签订了一份契约,他就可以围绕着那份契约做文章,只是对他那份独特灵魂的贪婪坏了大事,一具分身投影不入流的手段反而扰乱了所有的计划。
“你都知道些什么?”
墨菲斯托打了一个响指,金发服务生仿佛听到了吩咐,为他打开了一瓶啤酒放在吧台上……真不知道他戴着手套如何能打响响指的。
“很多。”死神博士笑着说:“例如,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上,所有的灵魂死后都将属于你。”
鼓了鼓掌,墨菲斯托说:“难怪你敢开出那么高的价码,看来我的布局在你的时间线是失败了。”
“所以我说,这笔交易,你不亏,所有生活在北美大陆人类的灵魂,除非活着的时候个人德行达到了圣徒的水准,否则死后都将归于你所有。”死神博士说到:“近乎无穷无尽的灵魂,那份力量可以让你强大到夺取地狱之主的位置,如果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其他的地狱领主,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与一份可以抄写复制的知识相比,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
“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与你做生意我才觉得亏了。”就像街头小贩客套的话一样,墨菲斯托夸赞着死神博士:“准确地说,是那一批殖民者的后代的灵魂,以及遵从他们及他们后代制定下的规则的人的灵魂。”
曾经的美洲大陆对旧大陆过来的人来说非常不友好,其中有人过不下去了,与墨菲斯托进行了交易,换取了印第安人对他们的帮助,让他们可以生存下去,只需要付出一些对他们来说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是好巧不巧,其中部分人的后代是起草签订《独立宣言》的议员,而确立美利坚独立的第四部分条款符合墨菲斯托契约中的规定,这意味着所有的美国人的灵魂在死后都将属于他。
当然,这份条款侵犯了某些存在的利益,他们的国度也需要信徒的灵魂进行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