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阵布的不错,不会有人发现他刚才不在石室内,想着千云隐摸出一块丝帕,仔仔细细的将那把带血的匕首擦拭干净,而后脱下带血的靴子和衣袍,微微一挥手,将这一切的罪恶,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预想中的骚动,比千云隐预计的来的要快得多。
媚莱居士恼凶成怒的看着地上黑散人的尸体,周围则围满了来参加宴会的散修。
“居士,我们一早下山练功,就看到他死在这里,想着还是告诉居士比较好,这才急匆匆的把您叫了下来。”
千云隐在人群中微微露出一双眼睛,而后往圈子里看了看。
黑散人的死状很凄惨,身上被扎了不下数百个窟窿,鲜血将这一整片地方都浸染成深黑的红色,而男子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似的。
“他手里是什么?”媚莱居士指了指黑瘦男子的手,于是有人走过来,试着掰了半天,可惜黑瘦男子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开。
媚莱居士挥手让这人退下,自己朝着尸体微微挥了挥手,那紧握的拳头终于伸开了,露出一角雪白底儿绣着金色云纹的上好布料,那应该是从某件道袍的袖子之上撕扯下来的。
媚莱居士的脸色,在看到那一抹布料后瞬间变得暴戾起来,这黑散人虽然不是他什么至亲之人,但好歹也是他罩着的人,上清宫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人给杀了!
围观的散修们也是一阵窃窃私语,脸色明显都有些微怒。
上清宫的袍子,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那一丛云纹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明显就是上清宫所为,看来应该是昨天寻双清雪花丸的事未果,所以晚上才痛下了杀手。
“正道第一宗,也不怎么样嘛!”人群里有人闷哼一声。
“上清宫,我媚莱居士,与你们势不两立!”说着,媚莱居士便怒气冲中的欲御剑而去,千云隐连忙从人群中现身,一把抓住媚莱居士道:“居士且慢,您这样贸贸然去,上清宫非但不承认,还会治您擅闯之罪。”
“那又如何?他上清宫竟然有胆子做出如此劣等之事,难道还怕老夫上门兴师问罪么?”
“这都是小事,问题在于上清宫现在有陆压道君坐镇,恐怕硬拼非但不能讨回公道,可能连居士您……”
千云隐可以将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以至于最后几个字并没有说出口,却成功的让媚莱居士微微一怔,冷静了下来。
“上清宫一直坚持正宗,对我们散修不屑一顾,现在他们就敢做这种事,宝不准以后还会做出更荒唐的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多招揽一些人,一来好有所防备,二来,也可以从长计议。”
媚媚莱居士抬头深深的看了千云隐一眼,而眼前的男子,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异常诚恳的看着他,让媚莱居士不由得微微有些动容。
“好,就按照小道友说的办!我们共同商议!”
这算是拿下了一个,千云隐冷冷的看着媚莱居士离去的背影,不免微微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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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自涌动的一切,远在藏仙镇的唐可可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三人虽然同住在一个客栈,却都各自忙各自的,几乎不见面,叶莫嚟好像是有门派的事务要办,忙的天天脚不沾地,张启明则是进了客栈就露了一回面,从此再不见人……
为啥都这么忙?就她这么闲?唐可可用法术削着手里的木头,不一会儿就削成了一根牙签,她低头瞧着干干静静的盘子,心满意足的仰在小榻上剔着牙。
嗯,好舒服啊,天天吃吃喝喝,没事打个坐修炼修炼的日子,真的素相当的悠闲啊,八过要是不花钱就更好了哈~~
至于不全天都打坐的原因,是因为这里不是上清宫,没有太充裕的灵气,所以也就不太利于修炼,闲的没事的时候,唐可可就会反锁好房门,布下结界闪身猫进五灵空间去祸害一番。
结果这次一进来,就看到草地上席地而坐的三个娃娃,而其他们还都是一个姿势——支着脑袋抬头望天。
唐可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伸手敲了敲麒麟的小脑袋。
“你们在干嘛?”顺着他们的视线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能见空中白云漫漫,隐隐透出蔚蓝的天空。
麒麟面色微微有些胆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苍龙大神,而后又看了眼唐可可,欲言又止,半晌之后他终于是垂下了脑袋,小手使劲搅着衣角,都快把那上好的布料给揉碎了。
“怎么了?”唐可可觉得奇怪,但还是伸手揉着麒麟的小脑袋。
“五灵空间,只有我和苍龙大哥。”小麒麟似乎是考虑了一下,而后才抬头道。
一边的苍龙微微丢过来一记眼刀,吓得小麒麟立刻噤声。
“放心,我会慢慢把五灵兽都找出来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在闹别扭,觉得寂寞了么?也是,这五灵兽现在只有俩,另外三个连影儿都没有更别说找了,不过她对自己有信心,反正修仙的人活得都长,她有的是时间去找另外的三个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