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张启明抬头:“师兄进来这里,可发现什么异常?”
晨少之低头思索了片刻:“你的意识是我们是被人暗算了?可是我们一直很小心翼翼,不可能四个人都没有察觉吧?”
“四个人?”
晨少之将情况如数告诉张启明,而后也提及了刚刚探知的魔修的阴谋。
“师兄,魔修聚会的事情,我看还是等再探探再汇报比较好,现在正魔两道局势紧张,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听师兄的意思也没投听到什么机密,不如再探探详细情况比较好。”
“也好,那我就再去探。”晨少之闻言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唐可可身上时,又是极尴尬极懊恼的赶紧移开。
“那我就先走了,一切麻烦张师弟。”
晨少之最后一抱拳,视线匆匆而过,便转身离开了。
张启明一直静静的目送晨少之离开,才转身坐回了唐可可的身边。
密道里寂静得很,只有面前的篝火,不断的爆发出噼里啪啦的细脆声响。
张启明拾起一根棍子,轻轻的拨着篝火,火光跳了跳,瞬间又旺了许多。
阴冷的空气也因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显得那么的温暖。
伸手轻轻拨开脖颈间的长发,那醒目的红点依然留在脖颈间,在他的眼里,竟是那么的刺目,那么的讨厌。
想想从乾坤袋里摸出绷带,张启明冷着脸,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绕,将这难看的红点,遮盖的严严实实。
“笨蛋!傻瓜!”嘴里气哼哼的骂着,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
“就这样还学人家出来游历!”张启明闷哼一声,又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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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菱一直在地洞内等待,她之所以没走,是因为这才仅仅是她阴谋里的一个小插曲,晨少之的出现推动了她的计划,不过那最终的一步,让唐可可生不如死的瞬间还没有开始!
但只是这一个小插曲,就让她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终看到了,他很愤怒,很伤心,他甚至强硬的关闭自己的神识去逃避,足以见得他伤的有多深!不过没关系,终,你还有我羿菱,我们两人的仙途,不需要无聊的过客!
羿菱一边冷笑着,一边兴奋的等着这两个办完事的人来寻他们,她要好好的瞧一瞧二人的表情,特别是唐可可的,她要仔仔细细的记下她的每一寸神情,然后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依靠在终的怀里,一次又一次,不断的讲给他听,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无耻!!!
光想到这里,羿菱就忍不住血脉喷张,这将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可她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人来寻找,有些疑惑的她只好探出神识四下里察探,而后神色凝重的收回神识,带着依然昏迷的秦希,匆匆飞出了鬼母堂,转身回了仙水镇。
啧!唐可可,算你运气好,但她不信,这个女人的运气会这么一直好下去!
丢下秦希,羿菱转身飞了出去,急匆匆的赶往了钟乳洞。
陆终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俊雅的面容上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甚至连雪白的袍子上,都是斑斑点点的黑红。
羿菱掏出手绢,恋爱而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面容上的血迹,她深深的看着陆终,满心的欢喜,满眼的眷恋。
“终,你终于现身了,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羿菱一边擦,一边像个小女人一样开心的说着。
“当初是我不对,但我真的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有多么的后悔?可你连一次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掩藏了自己的形迹。”羿菱神情的看着熟睡的男人,好似看着珍爱的宝物。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再出现,却是为了别人……”
说到这里,沉睡的人那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羿菱心中一颤,她连忙趴在陆终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依然温热的身子,轻声讨好道:“终,背叛你的人就忘记吧,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想想我们经历的点点滴滴,我还爱你啊,即使是千百万年过去,我依然爱你……”
伸手慢慢滑过陆终的面颊,而后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间,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平了一道道沟壑,陆终的脸色终于慢慢的恢复血色,而后他放松了身子,终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惨白的迷花依然笼罩在陆终的上方,那一片片纯洁无垢的花瓣交错张扬,好似这世间最纯洁的存在,而它的本质,却是满身的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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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可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很真实很真实的春梦……梦里的小哥热情的不得了,单单只是回忆那么一下下,都让她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
靠之……看来修士的血真不值钱……
微微张开眼睛,她不禁低呼了一声,头好痛,为什么会痛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