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路挺顺利的,虽然遇上几个查车的,但对方没查他。不过就算查应该也没事,毕竟肖仁当时只是用嘴唇沾了沾做样子,并没有喝下去。
当然,之所以没查他酒驾的,也可能是这辆车的事。
虽然在一些大城市已经没有这种潜规则了,但坊城市却还残留着:不查豪车。
不能说人家势利,也是迫于无奈,毕竟你每次查车,结果人家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反倒是你这兢兢业业工作的被上头数落一顿,甚至直接把你撸下来。
总这么打击积极性,换谁也知道该怎么干了。
回了公寓,肖仁捏着鼻子打开后备箱,感电力显示,还活着。
路上倒是挺老实的,没再吐,但肖仁还是嫌弃。
轻手轻脚的把娄潇潇‘拿’出来,用脚后跟踢上后备箱,‘拿’着娄潇潇进了楼。
刚要上楼,一侧的门突然就开了。
轩辕兄弟看看肖仁,又看看他拎着的娄潇潇,‘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肖仁:“……”
为什么要用那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
肖仁站在原地,先感应了一下三楼的齐老太,顿时皱起了眉。
因为他发现齐老太还保持着他走的时候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肖仁早就纳闷她为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了,还特意让轩辕兄弟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本来轩辕兄弟没给他打电话,他还以为老太太不打坐了呢。
肖仁踢了踢门,里面没声音。
于是又用了点力气,说道:“再不出来,我把你鸟烤着吃了。”
“啪”的一声,门立刻打开了。
轩辕翼愤愤的看着肖仁,又看看娄潇潇:“禽兽!”
肖仁:“……”
你有胆子看着我说,你对着娄潇潇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肖仁把娄潇潇丢给他:“帮她换身衣服。”
轩辕翼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反应过来之后,bia叽一下丢到了地上。
“嘶!”肖仁一脸谴责的看着他:“你怎么这样,这可是水泥地啊,你把地磕坏了怎么办,你赔啊!”
然后,抬脚从娄潇潇身上跨了过去。
轩辕翼:“……”
事实证明,肖仁这么多年一直单身,除了因为肥胖,也不是没有其他原因的。
一直旁观的轩辕策也是一脸复杂,然后转头。
轩辕翼关门,回头。
门口的娄潇潇:“……”
喝醉的人没有发言权,无论男女,真·男女平等。
“齐奶奶怎么回事,她这些天一直没出门吗?”
轩辕策不明白他想问什么,摇摇头:“没出门啊,怎么了?”
肖仁一愣,这才想起他们没有自己的感电力,所以也不知道齐老太已经在屋子里打坐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好几天肖仁也不确定,毕竟他没有无时不刻的盯着,只是直觉觉得她坐了好几天了。
想了想,便不问这事了,肖仁看向轩辕翼:“红雀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坊城市?”
轩辕翼靠在墙上,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坊城市周边多了很多江湖人,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是来捣乱的,先甭管他们,再过几天唐门应该就要来了,你让红雀把监控范围集中在这片郊区,不用再管外面的事了。”
红雀是通过统管鸟群,让鸟群监视着一大片区域,然后再用鸟语交换信息。
虽然看上去很广,但还是有不少地方顾不到,若是只集中到郊区的话,就接近完美了。
轩辕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怨道:“我们兄弟俩在这儿帮你做这儿做那儿的,你倒好,出去把妹子玩。”
肖仁呵呵一笑:“刚才那不是给你个妹子吗,是你自己不要。”
轩辕翼脸腾的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人家那是喝醉了,又又又……又不是自愿的!”
肖仁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自愿的,你问过吗?”
“哼,我说不过你,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肖仁也没跟他解释,想了想,脸色正经了许多:“这次的事若是过去,我肖仁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兽门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不伤天害理,我肖仁一定帮你们做到,要是伤天害理,我尽力而为。”
轩辕翼翻了翻白眼:“我们才用不到你帮忙呢。”
倒是轩辕策笑了笑:“那就合作愉快了。”
……
……
轩辕兄弟不知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住多了,思想观念很是纯情,死活不愿意伺候娄大小姐沐浴更衣,肖仁只能把这臭烘烘的人形物体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储藏室和浴室之间的过道上考虑了一下,肖仁还是打开储藏室,把娄潇潇放在了地上。
嗯,肖仁感觉自己的动作还蛮绅士的,不像轩辕翼那小子直接把人丢地上。
至于沐浴更衣?
唉,算了吧,省的到时候被赖着,自己什么事都没干,被人倒打一耙那得多亏啊。
呕吐物什么的,干了也就那样,反正有扇门隔着,熏不到肖仁……
肖仁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在浴室里洗了个凉水澡。
然后,躺在床上给肖母打了个电话:“喂,妈,我这几天跟朋友去谈生意,先不回去了啊。”
“谈生意?你现在不是公ii务ii员吗,你做生意,国家让吗?”
“什么公ii务ii员,我只算个民间的编外人员,我问过我上司,人家说没事,你就放心吧,您儿子我外号遵纪守法小郎君,从来不干违法违纪的事!”
肖母被肖仁逗得直乐:“行,你自己注意着点就行,在外少喝酒,多吃菜,别熬夜……”
肖仁笑眯眯的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嘱咐着,有些燥乱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挂掉电话,已是七点多了。
夏天天黑的晚,现在天色还有点明。
扑啦啦的翅膀扇动声,蝉又飞到了肖仁的房间里,趴在他手上,打着转。
白色的火焰在微暗的房间内亮起,将肖仁的手掌和蝉包裹进去。
肖仁抬起手,看着在火焰中盘旋的蝉,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感觉精神微微疲惫,才收起白焰。
吃饱喝足的蝉跟喝醉了似的,打着转飞到了窗户网上,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肖仁闭上眼,在心里轻轻道:还有两天……
……
……
睡到半夜,肖仁起来上厕所,现在已经是八月下半月了,下半夜的时候,已经微微有点凉意。
肖仁上床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起点什么,但睡意大过天,拿着一角夏凉被盖好肚子,做个好宝宝,睡觉!
隔壁躺在凉凉的地上的娄潇潇:“……”
……
第二天,肖仁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
肖仁的警惕性一向不怎么高,在孢子世界有鲨群帮他放哨,在自己家,除了上次那群神经病,也没人跑他家里来过。
所以这项技能一直没锻炼出来。
肖仁睡眼惺忪的打开卧室门,就见娄潇潇尖叫着除了储藏室。
“咋了咋了,遇见蟑螂了,还是看见耗子了?来,收!”肖仁五指一拢一收。
嗯,世界安静了,不是因为肖仁的手势,而是娄潇潇呆住了。
肖仁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娄潇潇的眼睛越张越大,嘴巴张成“o”型——
“啊啊啊——”
肖仁觉得,娄潇潇去当个总经理绝对是屈才了,这海豚音,怎么着也得朝着歌后的方向发展啊。
肖仁打了个哈欠,等着对方喊累了,抬头‘看’了眼楼上,不由皱了皱眉。
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尤其是夏天,窗户都开着,二楼这种高分贝的尖叫声,在三楼绝对听得清清的。
但是齐老太还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而且肖仁观察了一下,她的光圈也没异常波动,这说明她根本没被这声音惊到。
肖仁怀疑,她根本没听到。
齐老太这到底实在干什么?
还没思考出个头绪,那边娄潇潇已经眼圈通红的转过了头,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肖仁:???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姐姐,我社么都还没干呢?”
娄潇潇耳朵都红了,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肖仁:“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肖仁低头一看,脸色一囧,碰的关上了卧室门。
肖仁在家习惯裸ii睡,尤其是洗完澡之后,懒得再穿衣服。
本来这只是一个自然保护主义者,用来感受大自然的美好习惯,奈何家里还有一只雌性生物。
失策失策……
不对啊!
肖仁穿完衣服,一把拉开房门,怒气冲冲的瞪着正小心翼翼打算开门跑路的娄潇潇。
“你什么意思,看光我的身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你有没有点责任心了!”
没错,肖仁想起这茬来了,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啊,我保护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的身子,除了老妈老姐老爹奶奶爷爷姥姥姥爷,谁都没看过,今天为了你这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雌性破了例,你竟然还想倒打一耙?凭什么!
娄潇潇一时被肖仁的不要脸镇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脑子。
“你你你……”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肖仁,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就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你就这么看光我的身子,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儿,呜呜呜……”
娄潇潇:“……”
本姑娘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想怎么着?”娄潇潇脑子一抽抽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然而这死男人还不罢休:“什么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做错了,怎么整的跟我让你看似的!”
娄潇潇气的不行,顿时被带进了肖仁的节奏里:“我呸,明明就是你自己让我看的,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那里那么那么……”娄潇潇那么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因为她想起那个不可描述的位置,貌似比片片上的那些男人还要big得多。
好吧,她违心不下去了。
“我那里怎么了?”肖仁眨了眨眼。
“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才说人家不要脸。”
“贱男!”
“渣女!”
“我呸!”
“我呸呸呸!”
“幼稚!”
“幼稚的人才爱说人家幼稚!”
“你……你,呜哇,你气死人了!”娄潇潇终于被肖仁的不要脸给整的泪崩了。
但作为凭实力单身的选手,肖仁根本没有安慰的意思,淡定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娄潇潇哭着哭着,发现对方并没有过来安慰自己,不由得看了一眼,顿时就发现肖仁举着手机,一副录像的姿势。
于是她也不哭了,踩着高跟朝肖仁冲了过去:“你干什么,谁让你录像的,你把手机拿过来!”
大高个肖仁,高举着手,镜头还是对着她的脸,同时伸出大长手嫌弃的按着对方的头顶:“边去,边去,一身呕吐物,难闻死了,话说娄小姐,请问您真是个女人嘛?您是不是女扮男装啊?”
娄潇潇差点又被他气哭,朝肖仁踢了一脚,这次肖仁倒是没躲,因为不疼不痒。
“你还好意思说,你竟然把我扔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连脏衣服都没给我换!”
肖仁翻了翻白眼:“呵,这是我的家,我一个还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男孩子,冒着贞ii操被玷ii污的风险把你放进来,已经是大大的善良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换衣服,你要不要脸了!”
娄潇潇都快被他气懵了,你一口一个男孩子,一口一个贞ii操危机,老娘这是穿越到女尊国了吗?
“那你怎么不把我抬到床上去!”
肖仁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天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里可是我家啊,这里的每一寸东西……奥,除了你这个脏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让你在我家凉凉的地板上睡一晚,已经是值得你以死相报的大恩大德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的想让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男孩纸把床让给你?禽兽!”
娄潇潇感觉自己要吐血。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软妹子那一挂,但遇到这么个货,总感觉以后自己要向女汉子进化了。
“我不跟你个不要脸的贱男说了,我要回家!”娄潇潇憋着一泡眼泪就要走。
肖仁叫住她:“哎哎,谁让你走的?”
娄潇潇愤怒的看着他:“你还想怎么着?”
“什么叫我还想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态度!”肖仁不满道:“本来我是不想跟你算的这么细的,但鉴于你这人实在是太没有风度,我决定让你付我应得的报酬。来,咱先算算账:昨天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裤子,给我造成了轻微的心理伤害,这点伤害我就不问你要钱了,但是那条被你的呕吐物玷ii污了的裤子,价值二十三块人民币,你得给我,还有回家的时候,是我开车把你带回来的,法拉利这种磕着碰着都要人命的车,代驾费1000块,不亏吧你?好歹一路上你还做了一次法拉利车主都没坐过的高档座,就冲这个就值这个价,再后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男孩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这头不知道多少斤的生物抬上来,这搬运费,要你100块,不亏吧?然后,你在一个纯洁的男孩纸家,光明正大的睡了一晚,要你1000块,也不亏吧,最后的最后,你看光了我保存了二十九年零六个月,只有未来媳妇儿才能看的纯洁身体,要你一万块心理补偿费,也不亏吧?”
肖仁看着一脸懵逼的娄潇潇,大度的摆摆手:“算了那条裤子的零头我就不要了,一共一万两千一百二十块,付钱吧,威信还是现金?支付宝也行。”
娄潇潇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深深的盯着肖仁:“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开门,摔门!
哼,她娄潇潇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这个王八蛋了,什么荧光狐狸,什么还人情!去他妈的吧!
屋子里,肖仁笑了笑。
转头就去烧水去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门口传来咚咚咚的窍门声。
肖仁不为所动,又等了一会儿,水开了,肖仁拿下水壶,泡了一壶绿茶,这才到越来越暴躁的拍门声前,开门。
娄潇潇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把我钥匙还我!”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肖仁靠在门框上,掏出一串钥匙,娄潇潇想要去拿,肖仁抬手不给她。
逗了她一会儿,气的娄潇潇又想骂人了,他才把钥匙丢给她。
娄潇潇什么也没说,拿着钥匙蹬蹬蹬的下楼,等她下了半层,肖仁还靠在门框上,悠悠的说了一句:“话说,昨天的拼酒,貌似是娄小姐赢了啊。”
娄潇潇脚步一顿,蹬蹬蹬的又回来,仰头看着肖仁:“你什么意思?”
她之所以敢那么嚣张的走,很大原因是觉得自己昨天拼酒拼输了,她的记忆只到第三瓶酒,再往后就断片了,根本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也没记得自己录像,所以认为自己是输了。
但现在听肖仁的说法,却是她赢了。
至于之前发的誓?
呵呵,她没说过。
肖仁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娄小姐,我建议你先洗漱一下咱们再谈比较好。”
娄潇潇一愣,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爆红,她现在还挂着一身呕吐物。
“我我我……我在你家洗洗行吗?”
“不行!”肖仁果断道。
“为什么不行,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肖仁看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绅士对淑女,对你……抱歉,要钱还不给,要脸……你也没脸。”
“你!哼!”
蹬蹬蹬,娄潇潇又走了,不过肖仁知道,这次走了,用不了多久她绝对还会再来。
娄潇潇下了楼,开车的时候,又看了看这座有点旧的公寓,不由得皱了皱眉。
本来她以为肖仁是什么世家公子,却没想到住在这种地方。
刚才她气在头上还没多想,现在一想肖仁那房间,很明显就是出租房。
再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一身的地摊货,跟住的地方倒是挺搭配的,但为什么又能出现在拍卖行那种高端的地方。
难道他真的是只掌握了培育技术的普通家庭?
娄潇潇决定回去调查一下。
……
……
再说王明这边。
他昨天是私房菜老板安排了个房间睡下的。
他跟老板是熟人,第二天醒来,也大概知道了昨天饭桌上的拼酒结果是什么。
知道结果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尤其是对方貌似还录了像,他实在没那个脸反悔。
但就这么把荧光狐狸给放弃掉,别说他不甘心,总部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
可听服务员的说法,那个肖仁最后带走的是娄潇潇,而不是他,这说明对方明显是对跟他们合作没兴趣了,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换人去,估计人家也不会跟他们合作。
“这可怎么办啊!”
王明愁的头秃,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看,显示是:小舅子。
他这小舅子是个喂狐狸的,去年刚开始喂,他还给他介绍过几个客户。
不过发展的什么样他也没关心过,单纯就是出于自己老婆的弟弟的份上,帮一把而已。
对方倒也识趣,平常过年过节,该来送东西送东西,从来不瞎攀关系。
不过现在心情不好,看着就觉得心烦。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姐夫,快到佳佳生日了吧,你们今年准备在那儿过,要是在市里,我就提前去看你们。”
佳佳是王明的女儿,听他这么说,王明也好脾气了一些,道:“不用过来了,今年带佳佳去海南玩,这暑假也没几天了,你姐和她早就过去了,你来也见不着人。”
“哎呀,那可太可惜了,我还想给佳佳过个生日呢,都三年没给她过了。”
王明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昨天的拍卖会,记得那只白狐拍卖时,是那个女人介绍的,她说过一句刘家皮。
刘家皮……
刘家皮……
王明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皮来,主要是刘家皮不卖王朝集团的皮贩子,没有什么来往,加上他一个老总,也不怎么关心这些小养殖场的事,所以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听过,但到底是在哪儿听得却忘了。
“你听过刘家皮没?”
电话那边突然一静,然后就传来他小舅子惊喜的声音:“姐夫,我就是养的刘家皮啊!”
王明一呆,接着就骂了:“放屁!你狐狸场里有会发光的狐狸吗?”
小舅子:“……”
小舅子斟酌道:“发光的狐狸……姐夫,恕我直言,那玩意儿你确定不是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人家刘家皮就是发光的狐狸!”
小舅子纳闷了:“可我的狐狸场就在他家隔壁啊,我的养殖方法也是从他那儿偷学来的,哪有什么发光的狐狸!”
王明一愣,接着怀疑道:“你住在刘家皮养殖场隔壁?还偷学了他们的养殖技术?你说的刘家皮和我说的刘家皮是一个皮吗?”
小舅子被他绕的不行,想了想,道:“应该是吧,起码在咱东山省(反过来就是真正省份名),我是没听过有别的刘家皮。”当然,我这个假冒的也算一个,他在心里补充道。
王明想了想,道:“你说的那个刘家皮养殖场,主事的人里,有个姓肖的男人吗?”
“额,没有,不过女主人是个姓肖的。”
王明一愣,想起那个在台上介绍的女人来,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但看肖仁送人走的时候,关系挺亲密的,难道是亲戚?
王明道:“那你先去给我查查,那个女主人有没有个叫肖仁的亲戚。”
“奥,得嘞,明天我就给您办好!”
挂掉电话,王明眼睛眯了眯,想了半晌,露出一丝笑意。
明着来不行,不是还有暗着吗?
要是小舅子说的那家真是刘家皮,那只要把养殖技术偷过来,他们也能养出同样的狐狸,华国可没有什么养殖技术保护法。
……
……
肖仁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暗搓搓的盯上了老姐家的养殖技术,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毕竟这个养殖技术里,最关键的部分就是他。
没了他,别人想要养殖出荧光狐狸,除了买荧光狐狸下种,没有任何办法。
肖仁今天待在公寓这边。
这些天他都打算在这边,直到把刺杀的人打回去,或者……杀了!
喝了一壶热茶,肖仁也没出去吃。
家里的米面已经没多少了,肖仁也懒得做,直接从宠物空间里拿了一堆蘑菇蛋,磕起了蘑菇蛋来。
这次回公寓,除了想要回来保护齐老太,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问齐老太地煞和天罡境界的内气修炼方法。
虽然齐老太把齐家的练气口诀交给了自己,但经验什么的却没怎么说。
肖仁还想问问,尤其是天罡境,虽然齐老太不是天罡,但齐家身为一个传承大族,以前应该留下过一些前辈的经验笔记,可惜肖仁没想到自己能升级这么快,也没来得及问。
现在齐老太跟圆寂了似的,天天在那儿打坐,自己也没法问,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了。
肖仁拿着龙刀下了楼,在楼前一边练刀,一边练习内气外放。
单从进化次数来说,肖仁现在应该是地煞境。
但他的内气要比齐老太描述的地煞境要浓厚很多,他便想着尝试一下天罡强者才能做到的凝气化罡。
但现在也只能想想,内气外放他还没练好呢。
肖仁意识沉入丹田,控制着丹田内的内气缓缓流动,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朝外引导。
按照齐老太的说法,到了地煞境后,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随心所欲的就可以把内气放出来,只是控制它达到目的要难得多。
不过肖仁,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内气了,只是想小心些。
肖仁引出内气的部位是右手,引出一丝以后,就顺畅了需要,很快白色的内气就从肖仁的右手部分喷薄了出来,将龙刀笼罩着朦胧一片,跟拿着根大号棉花糖似的。
喷出来的内气很难控制,肖仁只能控制它停止,还控制不好喷出来的多少,更别说控制形状了。
过了没多久,肖仁体内的内气就跑了一半,肖仁也感到身体一空,连忙停止。
内气的消耗,对身体的影响并不如精神力大,陡然耗空了一半,肖仁除了感觉丹田有点空,倒也没其他感觉。
不过这也就是肖仁是觉醒者,体内之气随时随地不用修炼都能自动补充生成,要是换上普通人,内气耗尽了,离死也不远了。
肖仁运起齐老太教他的运行功法,运行了几个周天,丹田之气再次补满,肖仁便继续尝试。
不过这次尝试换上了第二意识。
第二意识的控制力要比第一意识强得多,先由这个意识摸索出经验,第一意识再练也更好练。
在第二意识的控制下,内气再次从右手喷薄而出,不过这次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调整着喷出来的量不断减少,渐渐掌控了量的控制。
而后肖仁又试了几次,又掌控了每次一开始喷出去的内气量的控制。
既可以只是一缕发丝,也可以如儿臂粗细,随心所欲。
之后,肖仁就开始控制内气的形状。
说是控制形状,实际上是控制内气能维持着在一些物体上附着。
现阶段,还没法随心所欲的控制内气形成任何形状。
不过肖仁试了几次后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以前的人之所这么说,可能是精神力限制的缘故。
肖仁发现,想要维持内气的形状,就要让喷出去的内气一直与体内保持着联系,要做到这一点,不知不觉的就会动用精神力。
体修者都不修精神力,想要提升精神力,只有升级一途。
所以地煞境的内修,之所以做不到随心所欲改变内气形状,一是精神力控制力不够,二是量也不够。
若是这两者有一个达标,控制内气随意变形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比如现在的肖仁,他就可以控制着内气随意变形。
肖仁是地煞境的精神系,无论从精神力的量,还是控制力,都远强于同阶的体修,甚至比天罡境的体修还强。
不过肖仁发现,他依然做不到凝气化罡。
这就跟精神力没关系了,而是跟内气有关系。
肖仁的内气虽然已经很浓厚了,但终究比不上天罡,凝不起来,有种松散的感觉,再怎么用精神力压缩也不行。
肖仁只能放弃尝试,转而继续练习内气外放。
白色的内气从右手喷出,快速将龙刀包裹起来,变形变薄,附着在刀刃上,使得整把刀变宽了三分之一。
肖仁大力一甩,一道白茫茫的气刃骤然从刀刃上射ii出,轰然一声砸在地上,尘土飞散过后,就见地面出现了一道三米长,两指宽的深沟。
肖仁身形动了起来,大开大合,正是他改良后的龙刀刀法,每一招最后,都伴随着一道白茫茫的气刃弹出。
腾转挪移,气刃连弹,即便肖仁只能以第一视角,也感觉霸道极了!
“痛快!”
肖仁朝天劈出一刀,这一刀他把体内剩下的一半内气全都发出去了,只见一道两米多长的白色雾气以刃状飞出,随着上升越来越大,最后变作十米多长的气刃才不再变,飞了不知有多高,才渐渐的消散开来。
一直在窗户内偷窥的轩辕翼,倒抽着凉气碰了碰自家大哥:“哥,这变态越来越强了,才几天没见,就掌握了内气外放了,还用的这么纯熟。”
轩辕策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幻狐,缓缓道:“幻狐说他更强了。”
轩辕翼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就是变强了啊。”
轩辕策摇了摇头,没再解释。
幻狐说的强,不是单纯掌握了某种技艺,幻狐又不懂什么内气外放。
幻狐只是通过也是本能,感觉肖仁更加危险了。
或者说,以前的肖仁只算危险,现在的肖仁已经跳过了极度危险,直接就是致命的程度了。
练好了附着在刀刃上的气刃弹射后,肖仁在原地回复了一会儿内气,又开始练习在其他地方附着内气。
首先练习的是脚底,齐老太的那种轻功他一直很羡慕。
肖仁把内气从脚部释放出去,很快就在脚底周围形成一团白茫茫的气团。
因为地煞级别的内气,还处在雾气的层次,一踩就踩穿了,所以想要起作用,就得跑动起来,在腾空一瞬垫在脚底或者脚尖,起到一点缓冲作用。
当然,也可以直接喷射出来,那样甚至可以短暂腾空一下,或者加速,不过声势浩大,算不上轻功了。
肖仁由慢到快,开始在楼前跑了起来,刚开始还不是很熟练,但好在第二意识学东西很快,不一会儿,肖仁就摸到了感觉,每次在脚触及到大地的前一刻,都能恰到好处的喷出一团内气,当做气垫缓冲一下,待落到地面时,发出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渐渐地,随着掌握的越来越熟练,肖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虽然达不到电视里段誉那种凌波微步的重影的效果,但看起来却的确很飘逸。
‘轻功’掌握后,肖仁又开始练习利用内气加速。
内气加速要比‘轻功’简单的多,只要在将要落地时,把内气在脚底喷出就行,不需要控制形状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