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这位东极教祖,一直都被镇压在此处,若是给他把心魔大咒流传了出去,不知多少人要蒙受其害。也亏他居然想出来这么狠毒的法门!”
焦飞心思一转,忙叫道:“以上古血祭法门制造怨灵不难,但用这法门祭炼真能祭炼出来咒灵么?咒灵此物我从未听闻,也不见有佛道两家的典籍记载,你莫不是诳我?”
祖神荼恨的心碎,大叫道:“你怎么不信?我困守在这里百年,以东极教的无上道法,迷惑许多生灵来此,前后杀了数十万海族已经炼就了七大咒灵,只是一直未能脱困,不能把心魔法门传授出去。”
焦飞把手一指喝道:“这样罢,你把七大咒灵献出,我就放你出来!”
祖神荼大叫道:“你可知我祭炼出来这七大咒灵煞费容易,怎能轻易给你?”焦飞嘿嘿一笑,也不答话,一抬手把四千鲛人兵放了出来,蛟十力得了这四千鲛人兵助力,立刻布下了紫云大阵,滚滚紫云乱转把祖神荼包裹在了其中。焦飞这才冷喝一声道:“你不交出来七大咒灵也罢,等我把你炼化了,自然到手,就算不能到手,杀了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
祖神荼怎料到焦飞还有杀手,他把毕生所学归纳成这七道心魔大咒,但是偏偏时运不济,被蛟王寺的真宗和尚镇压在这里百年,虽然千辛万苦练成了七大咒灵却并未有机会分化咒灵,将之传授出去,法力一直都停滞在百年前被困的境界,久无突破。如今被焦飞这个小辈横加勒索,他气愤的无以复加,却又奈何焦飞不得。虽然他护身的咒灵神妙无比,自忖这黄脸少年一时半会也击不破,但是对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却只能在这里苦苦捱着,迟早不是个路数。
“罢了!罢了,道友我送你一道咒灵,快救我脱身!”
祖神荼把手一弹,就弹出一团星火,焦飞不敢用手去收,把真火境的赤红光圈发了出去,收了这一点咒灵,翻脸便不认,喝道:“还有六道,也要一并交出!”祖神荼大怒,把身外碧火催运和焦飞恶斗了起来,再也不肯低头。但是蛟十力得了四千鲛人兵之助,早就把紫云大阵布开,祖神荼如何恼怒,也伤不得焦飞。
焦飞见蛟十力尽可敌得住这位东极教的老教主,把六阳幡撤了,一扭头去四海境中看望那位真珠鱼人族的少女,他心中有点感应,觉得收伏祖神荼一事,要应在这位小人鱼身上。他踏入四海境中,正好赤鳞太尉和蛟太尉把那头小人鱼捆绑了在审问。这四海境中都是水,自从焦飞把黑铁木的海船放了入来,变成了行营一般,平时都被蛟十力占据,当做领兵的帅舰,三太尉也在船上各有住所。
焦飞踏上了船头,见那小人鱼正做宁死不屈状,心中也好笑,喝令蛟太尉把人放了,温声说道:“我乃是中原道士,不会跟那妖人同流合污,只是他法术奇异,我总也杀不死。听他跟你说,你曾有件东西被他偷了,那是件什么东西,可能制他死命?”
焦飞这般一说,那条小人鱼才住了挣扎,一双妙目盯着焦飞,好半晌才说道:“你这人出手,比那个老怪物还狠十倍,我怎么能信你?”
焦飞不禁莞尔,说道:“若是做好人不能比坏人更狠,这世上岂不是早就没有好人了?我出手不狠,还能来这海外么?早就被哪路妖王吞吃了。”
小人鱼秉性淳朴,听不懂这些歪理,思忖一阵,觉得东西反正丢了,说了也不打紧。就跟焦飞说道:“我是偷偷跑来这里玩,发现了一个在海底坐化的老和尚,就是那祖神荼的师父真宗大师。他留下了一封书简,还有一颗舍利子,说在云生角里困了一位大魔头,只有他的舍利子能制。让得了他舍利子的人,每七日去炼化祖神荼一次,凭着他舍利子和设下的禁制感应放出佛光来,便可磨练去祖神荼的护身咒灵。我不小心丢了舍利子,现在也没法子了。”
焦飞心中一动,暗忖道:“佛门法术最克制这些邪门的东西,我六阳幡和紫云大阵估计要数月时光才能炼化了那个老怪物,若是那位蛟王寺的真宗和尚留下来发动佛光禁制的法术,就算没有他的舍利子,我也一样能够制死了祖神荼。这人创出来心魔大咒,危险万分,绝不能放出来,他修炼的法门便是要害人的,绝没有改邪归正的可能。”
当下他就问道:“这位小姑娘,你可把那位大师坐化地方指点给我,说不定那位大师还留下了其他的方法,可以制服祖神荼。”这一次小人鱼再也不肯买账,只是闭嘴不说,显然十分戒备。焦飞笑了一笑,也不勉强,立刻传令下去,让三太尉带了四海境中所有的人马,去云生角寻人。
三太尉手下原有几百水族,后来蛟十力训练鲛人兵,挑剩下的还有六七千,只是鲛人族勇猛,也不大服气三太尉的低微修为,故而平时三太尉也统领不得那些被挑剩下的鲛人。但是有焦飞发话,那些鲛人自然遵从不违,立刻都出了金曦境,寻找小人鱼嘴里的那位蛟王寺的真宗老和尚遗骨去了。
小人鱼见到焦飞这般威煞,心中暗自怯了,但总还报了一丝指望,希望焦飞寻不着她心中藏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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