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一起在心中想道:“怎么不过片刻,焦飞师叔就又厉害了几分?难道之前他都没曾出尽全力,只有看了敌人的本领,才会施展出相应的手段来?”
焦飞此刻亦暗暗想:“我还是吃亏在没有能丹成,孟宽有了师父指点,本事实在我之上,他这五行阴煞地极真火,遇强愈强,此刻实力还未见底,除非我出动六阳封神幡,心魔大咒,再配合天河三十六法,才能将之击败。”
孟宽心中亦道:“我老师说过,我这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威力无穷,虽然我才是炼气丹成的修为,但异派的炼气七八层的人,也未必能够抵挡。焦飞明明功力还差我一筹,偏偏这一手剑术着实厉害,那一套明月剑丸也是莫测。不过两家好兄弟,我也不要出尽全力,不然焦飞面子须不好看。”
两人本来就是做戏,此刻又有些想法,便即各自对骂,手上却渐渐放狠,波及到了下面的无辜。
温良毕竟是本地之主,见到这两个大派弟子,越斗越是狠辣,也只好提起高喝一声道:“两位小道友稍安勿躁,还是请下来歇息罢,你们再斗下去,我这万花山可都要崩塌了。”
焦飞和孟宽要的就是温良出面,各自喝骂道:“待我杀了这小贼,便即住手。”
温良不得已,一拍腰间,一口赤红的长剑飞出,化为惊天长虹,在两人面前一挡,把正自苦斗的两人分开。焦飞和孟宽兀自骂骂咧咧,似乎全无大派弟子风范,好似两头斗红了眼的猴子。但温良毕竟也是炼气第九层的大高手,作好作歹,总算把两个少年劝服。
焦飞把剑光一收,落在了方辽身边,冷哼一声,全身都散发凛冽剑意,再不肯开口说话。就连四女想要接近,都畏惧这位焦飞师叔身上的杀意,剑势,焦飞浑不似平时温厚模样,背后一股透明的冰寒剑气,直冲九霄,化为一口门板般宽的巨剑,让周围的各派散修,不自觉的坐远了一些。
孟宽更是大大咧咧在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所化的墨色火云微微一落,就那么悬浮在六七丈高的半空,凡是被这朵黑色火云笼罩下的人,都吓慌忙逃窜到其他地方。刚才孟宽出手和焦飞相斗,把竹山教的这门真火大法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竹山教威名素著,门中弟子杀性都强猛,这些异派的人,对孟宽比对焦飞还要畏惧。
温良是个和善长者,端坐在山谷内平时打坐的石台上,身边是两个鹤童子,倒也有些仙家气象。只是被焦飞和孟宽这么一闹,让这位温厚长者也颇扫颜面,他瞧了一眼这两个互相连瞅都不瞅一眼的少年,忽然也生出几许童心,当下便提气喝道:“我的七道试题,已经跟诸位说知,现在诸位便开始过这第一关罢!”
温良也不把自己的七道试题再说一遍,摆明是有些恼怒焦飞和孟宽的意思,那些先来的都偷笑,暗道:“这两人好勇斗狠,在万花山也敢打斗起来,迟来一步,只怕是完不成题目了。就算他们法力再高,不合温良老仙人的意,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他的衣钵。”
孟宽听得这就要开始,虚虚伸手一抓,便有一个灰袍道人被一个无形大力擒捉起来,扯线木偶一样跌落在墨色火云上。孟宽冲着他狞笑一声,这家伙此刻本来就化身一个威猛大汉,相貌雄奇,配合这一笑,加上竹山教的杀名,险些把这位旁门散修吓的裆下淋漓。不用孟宽开口,他就把温良的七道试题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来。
这第一道试题,便是让众人各说一件,若合“忠孝仁义礼智信”这些道德之事。
孟宽微微思忖,便把那人掷下了云头,呵呵笑道:“温良道长,我便占个先,先来说吧!”
焦飞本来默不作声,闻言立刻喝道:“凭什么你就要占先?可问过我手中剑么?”
眼见这两人又要争执,温良忙喝道:“你们也不用争先,我曾收伏了一头异兽,名曰白泽,最能知人心思,辨别谎言,真话。各位只要把要说的话用法术封了,送到白泽的耳朵里,它便能知而得是否得过这一关。”
温良把身前一头似羊非羊,似牛非牛的怪兽一拍,这头怪兽长身而起,叫了一声,便即懒洋洋的趴下,也不去看山谷中的众人。
焦飞和孟宽一起做法,各自伸手一指,把要说的事儿传了过去,那头怪兽白泽立刻大叫一声:“这两人可过!”
那些异派众人各自大惊,暗道:“连他两个这样的也能通过,什么白泽善能测谎,根本便是胡说,我们哪里去找符合这——忠孝仁义礼智信,许多道理之事?”众人纷纷施展法术,把自己的话传了过去,但是这头异兽却连叫了七八十声不过,只放了三个过关的。
当下就有一人恼了,大声喝道:“凭什么那两个强横霸道的小贼就能过关,我就不能?难道以为我出身旁门,法力就不及这两人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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