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龙女芳名在玉牌上,和龙女的名牌遥相呼应。但是那些龙女却并不知道是谁人写下了自己的名号,因为她们的名牌并不在自己之后,而是悬挂在匾额之上。
若是几番问答,求亲者不能让诸位龙女满意,被一一否决,便只能黯然退场。若是多于两位龙女以上,便另有规则……反正若不能在这场招亲大会上选定满意夫婿,最后便要由那些书写了该名龙女的人,径自争夺,胜者为出,却不由得龙女反对了。
若是这些龙女事先选定了意中之人,事先叮嘱他来龙宫求亲,便可在问答之时大肆放水,便是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没有半点法力,只要求得龙女欢喜,一样可以做这龙宫女婿。
这般风俗奇特,焦飞从不曾见,也甚觉有趣儿,他瞧了几人上去,大多铩羽而归,只有一名不知哪一家门派的散修,风采翩翩,一身白衫,腰中斜插玉笛,显是早就跟一位紫杉的龙女有了奸情,不过片刻便含笑携了美人而去,让旁人羡煞。
待得第五龙王唱到了焦飞名号,这个黄脸少年整了一整衣冠,缓步走出,敖青见了他,脸色微微一喜,转头去瞧自家的妹妹,却见敖紫含笑颔首,顿时精神一振。
一位身穿白纱的龙女,见到焦飞气宇轩昂,自保出身,又是天河剑派这等道门大宗,似乎有些欢喜,抢在敖青之前,含笑问道:“似焦飞公子这般人才,便是道门大派中寻个道侣也不难,为何定要来龙宫求亲?”
焦飞看书极多,阅历又广,自是胸有成竹,开口便答道:“焦飞自小曾读龙女牧羊故事,言道某位公主夫妻恩爱,但丈夫乃是凡人,故而不过百年,便做文君新寡,凄凉孤寂,当时便心生感慨。非我这等能炼就元神,证道长生之士,如何配的上诸位公主?寻常道侣,虽然亦有恩爱,却也不过数百年,便也只有诸位公主,才能伴我逍遥万年。”
焦飞这话说的狂傲,眼中自有睥睨之意,目无余子。
他本意便是一言便把其余龙女惹厌,自然不会来属意自家,至于敖青公主显然是不会因此反感,便能容易的完成嘱托。但是焦飞此言一出,似乎就触动了那位身穿白纱的公主芳心,竟然发出轻轻叹息,似乎更加满意。
另有一位便在玉盘上也手握书卷的公主,忽然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问道:“焦飞公子可喜读书?”
焦飞不知这位龙女问此何意,便顺口答道:“为学道时,便喜欢读些轶闻志怪的文章,修道之后,转没什么时间去读书了。”那位书卷气十足的公主,顺口问道:“除了这些杂书,焦飞公子可还喜欢其他诗词之类?”
焦飞呵呵一笑道:“未学道时,焦飞还打算考个状元当当,经史子集,无不曾读。”
那位龙女随口问了些学问,竟然也庞杂渊博,焦飞亏了当初在荆夫子门下苦读,确曾用功,一时好胜,竟然忘了初衷,把这位书卷气十足的龙女所问,对答如流,显出少年时读书之勤。
待得这位龙女把螓首低下,似乎仍旧去看书了,焦飞才忽然醒悟,暗忖道:“我怎么招摇起来?刚才应该做出几分不学无术的嘴脸才是。果然还是气盛了些,涵养不足……”
这一轮问答之后,除了那几个许是心有所属的龙女,还有七八位不肯放过他,从修道,诗词,游历,亲眷,一路问到了日后生儿生女,焦飞慢慢额头汗下,只觉得比跟数十名大敌斗法还要来的辛苦。
这些龙女兰心慧质,言辞尖利,焦飞几次想要卖个惫赖,又不肯当众出丑,结果反而显出他与众不同来。焦飞心底暗暗忖道:“这时候要是有孟大少前来救驾那可多么好,至少他也可分润三四位龙女,不要我一人捱的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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