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童子怒极,正要反唇相讥,无形童子已经傲然说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斗不过太虚?等老爷修炼到了元神,凭他的剑术,便能把我运用的出神入化,太虚的阵法虽然厉害,也就困我不住。当年……”
无形童子一时口敞,但是说了一句,就知道不对,只是嘿嘿冷笑,也不再言语了。
天魔童子沉吟了一回,也不跟他争辩,转轻轻叹息道:“飞剑法宝便是这点占便宜,在一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主人手里,便能发挥几近不可思议的威能。我最多也不过能把一个炼就不死之躯的主人,提升到第十一层滴血重生的地步罢了。可是咱们老爷也不修练魔门真传了,倒是让我有髀肉重生之叹!”
无形童子喝道:“不要乱用成语,你哪里来的髀肉?”
天魔童子怒道:“我感概一下不成么?凭你哪来的忒多的事儿?”
无形童子也懒得理会他,捏了法诀起身浮空,也自修炼起来。天魔童子微微一愣,也把原形现了,一匹七彩云锦,吞吸星辰之力,比无形童子尤快。要知道天魔童子成就真形,比无形童子早多了,法力也比无形童子深厚,只是他乃是魔门至宝,在焦飞手里发挥不出来多少威力,故而才有些感慨。
其实若是天魔童子落在孙履真那般,道魔双修,法力强横之辈手中,威风倒也不逊任何同级法宝。
过不多一会,太虚也悄悄探出头来,她想了一想,又复化为似兔似猫的原形,却不远去,只趴在焦飞的肩头上,说什么也不敢离开自家的本体半步。她不似天魔,无形纯粹,本体和真灵已经一体,加之天生胆小,只有在焦飞身边,方觉得心安。
焦孟两人这般修炼,一打坐就是七八个月过去,孟宽头顶上的二气斩魂飞刀越来越是纯粹,焦飞头上的星河却半点动静也无。孟宽的修为原比焦飞深厚,毕竟他凝煞,炼罡,丹成都比焦飞早。再加上天河正法号为真气浑厚第一,修炼起来自然比别种心法要慢许多,焦飞这般异数,已经是道门中极为罕见,甚至超过了当年创出此法的苏相和天河剑派的开派郭祖师。饶是如此,焦飞在修为上还是要慢孟宽一步,这却是两家心法差异。
孟宽已经度过了七重劫火,成就了二品道果,若是丹成三品,到了这一步便止步了,因为丹成三品之辈,真气变化到了这个境界,已经穷尽极限,生不出第八重劫火来,也就没什么第八重劫火可度。
查双影愿意收下孟宽,除了孟宽确实合他的胃口之外,也是因为孟宽虽然惫赖,与修炼上没甚可挑,若是那种口齿灵活,但是却缺了一股修道人该有的执着,处处偷懒耍滑之人,查双影调教一两年,瞧出本质来,也就不肯教下去了。
孟宽用功之刻苦,绝对不下焦飞。
在感应到体内的气机变化,已经到了满盈,孟宽也并不急躁,仍旧缓缓运炼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这部大法乃是竹山教五大真传之首,威力莫测,孟宽修炼了几十年,到如今已经把这部道法修炼到了骨髓里,根本无须动念,真气便随身流转。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所衍生出来的诸般法术,都凝结在那一口二气斩魂飞刀之中,竹山教和天河剑派在这一方面也有不同。天河剑派一部道诀,往往有二三十种厉害的法术衍生出来。竹山教却把那些不常用的,别派也有的法术,都剔除了去,只留下最厉害的几种。
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便只有三种法术,除了根本大法,这一口二气斩魂飞刀之外,便是五行阴煞地极真火,还有一种极为难修炼的法术。
甚至便是三种法术,查双影也不许孟宽都去修炼,只让他专攻五行阴煞地极真火一门。
之所以不让孟宽去炼二气斩魂飞刀,是因为这二气斩魂飞刀乃是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根本,只要道术到了,法术威力便随之增长,根本不用特意修习,故而才让他多修炼一种法术护身。
其实天河正法也有一种根本法术,只是焦飞修习剑术的多了,便少运用。
待得孟宽感应到二气斩魂飞刀自生变化,这才清喝一声,飞出了一件法器,他这件法器是师父查双影当年炼制的,查双影也是修炼的九天都篆斩魂摄形大法,这种度过劫火的玩意,自然存有余货。不似焦飞,原来的“老师”苏星河死活不知,这些东西,都得他自家辛苦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