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易真人白莲元神一晃,便留下一座玄牝之门,生死金桥却带了一道极强烈的风雷金光,干脆就那么撞破了冥河星,直接飞遁了出来,再不循原路缓缓而退。
好在此时冥河星上的生灵,已经被古竹子,青莲子,洞玄子,商风子,五味子等五人挪移到了广成金船之上,加之冥河星早就破碎,倒也不曾多伤生命。
安其子怕太易真人和焦飞误会,忙提声音喝道:“这乃是我大师兄天童子!他炼就的天符剑阵,乃是本门镇派大法,只是威力太盛,不好控制余波。太易道友,焦飞道友,我们还是先退开些罢。”
焦飞自无不可,在虚空中,手托阴阳万剑葫芦,冲着赶来的天童子略一点头,算是应过了礼数,便自飞落在广成金船之上。
天童子虽是傲慢,又执掌一方教派,坐镇十大星域之一的北冥星域多年,见得焦飞也不敢怠慢,忙自还了一礼。焦飞手中所托的阴阳万剑葫芦,可是货真价实的纯阳之宝,虽然他祭炼未全,威力还自弱些,但天童子哪里晓得?更何况焦飞刚才运使这件法宝,力拼两口幻神级数的飞剑,也毫不逊色,他只有心惊的份儿。
此番他匆忙赶来,也是怕这两口飞剑落在旁人手里。见太易真人和焦飞都各自避让开,也自有些赞赏,心道:“我这七位师弟,眼光见识都是不凡,结交的道友也都这等胸怀霁月,面对这般厉害的法宝也不动心,且还不是因为能力不在收取,果然值得结交。”
天童子所炼的天符剑阵,乃是逍遥剑派第一秘传,就连姚长生,逍遥七子等人也未炼成。逍遥剑派三大符剑之术,九阳符剑,幻月符剑,七星符剑,都要一一炼就,融合这座大阵之中,才能催发威力。
这座大阵放开,无数骄阳,银星,冷月,遍洒十余万里虚空,把整座冥河星一起笼罩。焦飞和太易真人遁出了冥河星之后,那两口飞剑失去了约束,都一起躁怒起来,只见两道惊天黑虹蹿出,其长不知几万里,生生把冥河星这样一座星辰劈开,不知几亿亿万万斤的冥河之水,忽然崩散开来,又在自身重力的压力之下,重又凝缩成一团……
这般奇景,焦飞纵然想象也想象不出,只看的目瞪口呆,这般星辰崩塌之力,连他也隐隐有些惧怕,暗忖道:“斩碎星辰,于我倒也不难,但弄到如此大阵仗,却是难以想象。上次和舞姬花恶斗,粉碎的星辰,都是一块一块,慢慢磨去,消耗为混沌元气,不似这一次,居然是硬生生劈开……”
太易真人也驾驭了生死金桥,在广成金船上按落遁光,逍遥六子互相瞧着,也不禁可惜自己的道场。虽然他们知道,只要水祖,斩龙两口飞剑出世,这冥河星必然保不住的,但是真的看到这座修道万年的星辰崩裂,还是又疼又惜。
不过此时也轮不到他们说了算,逍遥六子也只能把广成金船远远避开,让天童子得以尽展法力。
焦飞也见识过逍遥剑派的三大符剑,虽然逍遥七子修炼未足,但是这三大符剑的奥妙,他也颇赞赏。觉得这三大符剑简直不输七凰界流传的一十三道天府真符,威力颇堪玩味。甚至跟他的五金元符剑气,也有些可参照之处。
但是此番见得天童子的天符剑阵,焦飞还是觉得,自己真个略略小看了逍遥剑派,也小看了这三大符剑。眼见天童子的天符剑阵越布越广,焦飞暗忖道:“逍遥剑派的符剑之术,应该本是一体,但是龙宫修士法力衰微,不如七凰界的修士雄浑,故而才被人拆成了三套,方便门下弟子修炼。本来我还觉得逍遥剑派的三大符剑,不如我的天河九箓剑诀,更远远不如葫芦剑诀,此时看来,那是因为未窥全豹之故。这天符剑阵和万幻剑阵,葫芦剑诀中所载的五金元符剑阵,各有擅长,葫芦剑诀最重杀伐,万幻剑阵以阵法为先,剑法为次,这天符剑阵却更重阴阳变化……”
剑术修炼到剑光分化的层次,就可以参研剑阵之法,焦飞虽然出身天河剑派,但是对本门的剑阵却没甚研究。甚至连太玄丈人所传的万幻剑阵也使用的少了,最惯用的反而是葫芦剑诀中所载的五金元符剑阵。
毕竟对他而言,这一路剑阵有阴阳万剑葫芦辅佐,威力最大。
此时见了天童子的天符剑阵,他心中互做比较,也是微微叹息,自己身为天河剑派弟子,用的别家法术比本门法术次数多了十倍不止。
水祖和斩龙,两口飞剑斩裂冥河星出世,凶威滔天,无数真水,剑气激荡,天童子的天符剑阵,只是和这两口幻神级数的飞剑略略接触,最为靠近的金阳,银月,天星,便在泯灭,好在这天符剑阵极为广大,符剑随生随灭,一波一波的涌上去,倒也抵住了这两口飞剑,使之不能飞遁变化。
脱出了冥河星,水祖便发出阵阵长吟,迎空化为一条奇异蛟龙,斩龙剑也自生出变化,成了一条似龙非龙,似蛇飞蛇的异兽,身上的杀气,有增无减。这两口飞剑都是幻神级数,早就能够把真形隐去,幻化灵神,只是这两口飞剑的元灵如此凶横,却也是众人预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