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寻个头巾。“她急急忙忙,回到车上还是翻找,没找到合适的方巾,只找到一个颜色比较素气的枕巾,给陆仁炳包裹在了头上,还打了个好看的结。打好后,又后退几步,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不愧是额男人!”然后抱着陆仁炳的脑袋使劲亲了额头一下,没过瘾,又咂叭了左脸一下,然后又香了右脸一下,也不嫌弃陆仁炳满脸的汗臭和泥灰。
缓过劲儿来的陆仁炳,实在是被这个美妞撩拨的火气大旺。反身将这个小巧的女人抱在怀里,使劲嘬住她的嘴啃了一通。然后起身把她扔到车上,继续赶路。
田小娥靠背在行李上,撅着红红的嘴片子,傻呵呵的冲着陆仁炳笑。看得陆仁炳着实着恼。
“看啥涅,再看老子就把你吃掉!”陆仁炳故作凶狠的冲她吼道。惹得田小娥笑得更大声了。
“额滴小男人,真真是了不得,越看越是爱煞个人!”田小娥实际年龄只比黑娃大不到一年,却总爱装大人,谁让他们第一次干坏事的时候,傻愣愣的黑娃连个门路都找不到,着实让田小娥笑话掉大牙。
这经过人事的女人,比男人更放的开,就爱撩拨自己的男人。陆仁炳不再搭理痴傻了的女人。猛得吸了一口,冬日凛冽的空气,琢磨着该往哪里走。
现在是年中,秋苗刚种下,间苗,除草啥的都还要等半个月,没啥活计最适合他们这些打长工的回家探亲。
但是回到白鹿原,就会面临田小娥身份的问题,无媒无聘的带个人回家,田小娥就会被人看不起。
倘若发现她长得美若天仙以后,那些长舌的男男女女肯定会嫉妒的发疯。更不要说田小娥的来历确实有些问题,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百八十里地的路程真的挡不住有心人的探究,更挡不住人们的瞎猜想。
更重要的一点是黑娃这个世代长工家的憨娃,根本不可能配得上田小娥这么美的女子,只这一点就够那些人猜疑了。
所以现在肯定不能回白鹿村。去滋水县,也不妥当。
今年这个年头,滋水刚遭了两拨兵灾,先是靖国军的白军烧伤抢掠了了一波。后来被一个姓马的率着一营兵马打跑了。现在马营的兵马还在城里盘桓着呢,据说连街道两旁房屋的窗户都刮光烧火去了,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被人糟蹋了。
陆仁炳现在一个人带着个娇滴滴的小美妞进城里,肯定是自找麻烦。
远一点的长安城里更是麻烦,乱糟糟的兵马一波又一波,城外的乱葬岗里,每天都会添上不少无名无姓的尸首。
无论是陆仁炳,还是原身黑娃,对这个年代长安城都陌生无比,去那里干嘛,给人家送媳妇吗?算来算去,陆仁炳觉得还是提前走上黑娃的命运,当土匪去比较好。
原身再几年后,被鹿兆鹏忽悠的热火上头,轰轰烈烈的闹了一阵子,干了不少大事,也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被人赶出了白鹿村。
又相跟着队伍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仗,结果全军覆没,他自己也没抛弃在满是尸首的战场上。不得已落了草,成了白鹿村千百年来第一个土匪,坏了名声,老婆也被别人占了,可以说是背时到了极点。
但是不的不说,这个年头,除了当兵吃粮,还就当个无法无天的土匪最逍遥。不用被拉壮丁,不用缴纳越来越沉重的赋税,不用被盘剥,时不时的还能抢上一波。
无论哪方势力,都还得想方设法的来拉拢利用。等到时机合适,一招安就能成为正规军耀武扬威,真是不要太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