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这托比姑娘的脑子看起来是真的伤到了!快点把我拖到防线去,就在那个方向,别把我往这边拖,这边是新伊甸的杂碎们的防线。”猫崽指了指东边,又指了指西边:“哎,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啊,是新伊甸的这些人吗?他们打过来了吗?”
“我的天,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小姑奶奶,这儿都死了一地人了,你的腰子还痛不痛?”
巴巴莉姆眨了眨眼……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据大家说,那个被称之为鹦鹉的邪神所创造的幻境是以真实为篮本的,也就是说,发生在这个时间点的战斗是真的,玛索先生在这个战斗中受伤也是真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是谁知道玛索先生在四年之后会受伤?又是谁……知道这本应该发生在四年之后的事实。
巴巴莉姆现在可是非常的好奇呢。
………………
“那个社区的塞理斯老混蛋总是说我有王妃的命……这种老骗子的话有什么好信的,要不是这位年纪大,我……我怎么可能会嫁给艾尔啊?”布涅塔尼看着眼前的婚礼,穿成新娘模样的姑娘儿看着眼前的艾尔。
拜托,那种老骗子怎么可能有着铁口直断的华丽变化,这种连赏钱都骗不到的拙劣表演怎么可能会有梦想实现的一天啊!再说了,自己和他根本就不熟好不好,如果不是因为认识焰和潘尼,布涅塔尼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机会认识艾尔。
成为他的新娘?拜托,鹦鹉先生最近骗人的功夫似乎正在大踏步的后退啊?
“布涅塔尼,你走神了。”身边的艾尔微笑着用尾巴拍了拍布涅塔尼拿着捧花的手。
能不走神吗,拜托,上一秒自己还在想要怎么报复那个甩了自己的王八蛋大个子,就是眨个眼的功夫,下一秒就穿着花嫁装,拿着捧花站在这该死的地方,邪神辛烈治真的很过分啊,明明没有男人缘,还被抛弃过的自己,竟然还会迎来如此盛大的婚礼。
这个王八蛋,用父亲的来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布涅塔尼,你在想什么呢。”艾尔用手拍了拍布涅塔尼的手:“我可是受了巴巴莉姆和大家的拜托,才娶你的啊。”
布涅塔尼机械性的转过身子看着艾尔……等一下,你这个小王八蛋刚刚说什么来着?
布涅塔尼突然感觉到一种羞耻感,这是什么事啊,你可是殿下啊,能不能别用这种一脸无辜的眼神说出这样满是冲击力的话语啊,什么受到大家的拜托,才来‘可怜’你……啊啊啊!老娘和那个鹦鹉不共戴天!
………………
感受着脚下坚实的感觉,玛索睁开眼,不再是摇曳着的天花板与同伴,也没有高高在上的仰视情节,更没有刚刚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姑娘儿,有的只是身处战场的感觉,到处都是火焰,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硝烟与什么东西烧糊了的臭味,吃肉的家伙在这儿呼吸一口气只怕都能变成厌食症患者,而午夜城市上空回响着的死亡尖啸与生者呐喊,更是让人有着一种恐怖片现场的错觉。
只可惜,这一切太过熟悉了,猫崽迈动脚步走到水洼处,看着水中的自己……不再有红龙的皮袍,也没有至善的长刀,更不见了那对护臂。
只有一把钉锤和一把长剑,还有看起来有些劣制的链甲,罩帽被用铁环固定。
“……欢迎回到ST1853年的深秋,玛索。”自言自语的说到这里,玛索扭头,左手的长剑挥动,斩开扑来的食尸鬼,右手的钉锤将跟着展开擒抱的妖鬼脑袋打碎。
这里是罗兰瓦多,帕罗恩斯特与亚修比的门户,丢掉这里,新伊甸杂碎的兵锋就可以直指亚修比,并威胁到帕罗恩斯特。
玛索等人在这座城市坚守了整整三个月,今天正好是失去它的时候,还记得,自己和焰是拼了命才逃出生天的。
“在那边!还有活人!”有新伊甸的玩家发现了站在水洼前的玛索,他们发出了亡灵特有的尖啸,冲向玛索。
看着第一个横举着战斧,想要给猫崽做身高对半折算手术的家伙,玛索往后退了一步,让开战斧的横扫,同时左手的长剑后举,挡住自阴影中刺来的匕首,一个侧步,将自己,刺客与火焰的位置做出调整,然后一个转身,右手的钉头锤扫过刺客的头颅,将这颗腐躯的颅骨化做了漫天飞舞的碎片。
同时左手长剑出手,将越过持斧亡骨的腐躯战士钉飞,然后双手持着钉锤,一个后仰让过再度扫向自己脑袋的战斧,钉锤就落在了亡骨的腿弯处,在这个亡骨玩家因为失去平衡而跪倒于地上的时候,玛索手中的钉锤将它的脑袋与其中的灵魂石一道化做了飞舞的碎块。
从它的腰间飞斧袋中掏出一把飞斧,玛索一个矮身让过闪电箭,同时出手的飞斧将那个全身是脓的废物打出一个天女散花的模样。
“身手不错,玛索。”来自身后的声音让玛索扭过头,看着站在那儿,看起来有点陌生,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猫姑娘,玛索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抬起战靴,将刺客落在街道上的灵魂石踩碎。
“你知道的,我的身手一向不错。”
“……欢迎来到罗兰瓦多,玛索。”猫姑娘走到了他的身边。
“嗯……我回来了。”出于对美好时光的怀念,玛索接上了话头。
这样的光景,那怕重复一百万次……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