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说起来有些尴尬,玛索先生,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影贼也是要生活的,两个月前,我们抢了一个包……”侏儒欲言又止。
玛索看了一眼余则成,发现这个中年人也在看着他,双方都笑了笑。
“看起来不用说苦主是谁了,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有趣,但是你真的觉得你们的会长是被调包,而不是他移情别恋了?”余则成开了口,他蹲下身看着侏儒:“据我所知,有些自认为‘大人物’的杂碎,最喜欢的就是在喜新厌旧之余,又不想让自己不用的旧货落到别人的手里……”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有一次我见到了他脱下靴子的时候,他的右脚小指的指甲原本是没有的,但是那一次,我看到了指甲……”柯达说到这儿挠了挠头:“我清楚的记得,会长上一次在脱鞋的时候,亲口告诉我们,他的那片指甲是当初一次失误的行动而失去的,他一直没有使用神术和药物来治疗,就是为了让自己永远记得曾经因为大意而造成的那一次错误,他的哥哥死在那一次错误里……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他本人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调包,那么想来应该不会是你们的对头,因为他们会非常的了解你的会长,不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错误。”玛索托着下巴:“可我觉得,除了你们的死对头之外,还会有谁会对你们影贼公会下手呢,掉包一个影贼会长,这如果是长时间的行动,那绝对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则成,你怎么看。”
“调包一个影贼公会的会长,要看这样的行动能获得怎么样的好处,如果不是影贼们的对手,那么……哪一个组织会在这样的行动中获得好处呢?”余则成看了一眼玛索,然后望向侏儒:“柯达,你们和城卫兵的关系怎么样。”
“副会长和城卫兵的头头关系很好,我们这支影贼公会其实和城主都有关系,平日里,我们还会为他们收集情报。”柯达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官方的行动,因为他们要对付我们的话,一队城卫兵或是直接派人过来接手,都比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动来的有效率。”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付你们这些影贼,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遮掩,所以这就非常的微妙了,调包你们的会长,很显然是不想让你们发现,很显然不会是官方的手段,而你们的真正对手很显然也不会使用如此危险的手段,如果你们真的和城主有关系,那么掉包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见到城主的会长,这样的行动很显然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太危险了,城主如果发现了这一切,会感觉自己被愚弄的。”
“那么,会是哪一个组织调包了我们会长呢?”柯达看着玛索:“玛索先生,大家都说您的团队是对付这种麻烦的好手,一定要帮帮我!如果能解决这一切,我们沙尔布瓦克的影贼将会成为您的盟友。”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副会长的意思?”玛索笑着问道,然后猫崽阻止了这只侏儒的发言,然后叹了一口气:“则成先生,这是一个大麻烦,因为还有一种可能,城主并不会因为自已下属被调包而生气。”
“嗯……您的意思是说……这不大可能吧。”皱起眉头,余则成看了一眼柯达:“虽然不大可能,但是玛索先生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还有一种可能是不止是你的会长,城主也被调包了。”
“既然你是影贼,那么我问你,你们城主的家眷呢?”玛索看着这只侏儒问道。
“做为行省省会的城主,他的家眷自然在首都……”说到这儿,柯达的脸色都变了。
“玛索先生,国主已经回首都了。”余则成耷拉着眉头:“看起来我们的确是有麻烦了,连城主都敢调包的家伙,绝对不会在意什么麻烦,所以,他们绝对是来给我们所有人添麻烦的。”
“柯达先生,看起来我必须带你去见一见你的那位苦主了。”玛索摇了摇头:“明明我已经辞职了啊。”
“麻烦可不会因为您辞职而不给您添麻烦啊,玛索先生。”余则成笑着说道。
笑了笑,玛索一把抓住想跑的侏儒,拖着他往会场的方向走去。
“拜托,玛索先生!让我走吧,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放心吧,柯达先生,出于你的功绩,我会给你求情的。”
面对柯达的哀求,玛索如此安慰道,同时抓着他后领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