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索小心翼翼的从废墟中探出脑袋,这里离广场不远,轰炸之后,双方的地面部队依然在交火,新伊甸人拖走了抛锚和被击毁的两辆战车,而剩的一辆很显然已经跑了。
于是战场又回归到残酷的人命交换上,双方在磅礴的大雨中互相伤害,新伊甸人的目标很显然是想在第一天中推进到城市中部的那两座大桥上,而东大陆的玩家们很显然没办法将大桥毁掉——当年为了建造这座桥,玩家们组成的工程组成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与物力,为了防止被破坏,可以说用料非常的足,各种反奥术法阵更是加入其中,为了就是不让当时的亡灵们再一次破坏这座大桥。
至于炸鱼工具组,的确是好东西,但是在这种雨势下,谁都没办法阻止工具组被水浸透,而无论是谁都知道,进了水的工具组是没办法工作的。
那个时候的玩家们,谁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辈们会有一天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而不得不炸掉这座桥,而问题是现在谁都没办法毁掉它。
历史可以说是开了一个非常大的玩笑。
不过这对玛索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玛索可以肯定,就算东大陆的玩家们再怎么努力,新伊甸人也会源源不断的通过南方防线上的缺口来到罗兰瓦多,远水救不了近渴的情况下,在援军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够成建制到达的情况下,能够在桥南部落下一个突出部和桥头堡,对于东大陆玩家来说就已经是胜利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新伊甸的人多广场外绕了过来,幸好猫崽之前已经觉着这些家伙会包抄,找了一些散兵和一队草原精灵火枪手守在这儿,新伊甸佬们完全没有想过这里会有埋伏,完全是飞快的跑进了伏击圈,然后被猫崽带着的各位一通打,丢下了两百多个倒霉蛋的尸体跑了。
然后没过两分钟,就有新伊甸的联队再一次冲了上来——新伊甸人也知道这一仗不容有失,如果不能突破罗兰瓦多,那只能和东大陆玩家再进行最残酷的消耗战,这是新伊甸人都不愿意接受的。
大量的降雨让战壕中积满了水,双方只能在废墟与小巷间互相射击与格斗,玛索这一次化身成水元素,浑浊的泥水让玛索的元素身躯有如披上了迷彩,拿着长刀的猫崽在这半主场的雨中小巷中穿行,解决一些冲过废墟的新伊甸人,也不需要什么招势,有的只是一刀两段——在这种谊雨天,一个水元素,没有任何活体的色差,也没有任何心跳,在小巷中有如幽灵,大部份死者到死都没有发现凶手就在他们面前。
………………
拉动枪栓,没时间关注瞄准镜中摔倒在废墟中的新伊甸佬捂着出血伤口垂死挣扎的样子,将弹壳抛出,然后闭合,对着瞄准镜中飞奔的身影扣动扳机,等到他因为失去力气而摔进满是污水的坑中,圆已经再一次拉动枪栓抛出弹壳。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份的射手。”
做为副射手,悠久拍了拍圆的头盔:“看到那个背旗的家伙了吗,正前方五百十一码。”
刚刚装完子弹的圆调整瞄具,很快找到了那个正举着旗,和他的新伊甸病友们一道冲锋的疯子。
“他身后五十码,废墟的第二层,那个大檐帽。”耳边响起悠久的提示。
抬起枪口,圆看到了他,飞快的调整好标尺,屏息,扣动扳机,看着那个大檐帽从脑袋上飞起,露出下面少了一半的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