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柄普通长剑,本来无法与紫府神剑相提并论。但在神思诀的驱使下,这柄凡铁却化腐朽为神奇,锋芒毕露,反教紫府神剑那一身紫光自愧不如。
轰!
一声巨响之后,万紫千红,只剩下了烟柳断肠。
徐公子缓缓飘落在地上,对李鱼拱手道:“多谢胡大侠手下留情,不然在下要粉身碎骨了。这一场比试,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李鱼还礼道:“承让了。”
台下诸葛风眼中异彩连连,脱口而出道:“好神奇的稼轩剑法啊!”
不只是诸葛风,便连诸葛玄策也有些雾里看花,不知道李鱼为何突然间就反败为胜。
却听徐公子问道:“稼轩剑法?敢问胡大侠刚刚那一剑可有名字?”
“实不相瞒,那一剑乃是根据辛稼轩《摸鱼儿》词意演化而来。呵,徐公子说春好,鄙人便只好说春留不住,如此方能化消公子的攻势。倒不是故意与公子唱反调。”
“休去倚危楼,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人说辛稼轩豪迈不可一世,但其婉约处也是无人能及。
胡大侠刚刚这一剑当真出神入化,非但威力无穷,还能控制好力道,让在下免于受伤。这般刚柔并济,行云流水,正如稼轩之词,非但登堂入室,更可雄踞一世,足为千古表率。”
李鱼连忙谦虚道:“徐公子过奖了。想不到徐公子对辛稼轩也有很深的了解。”
台上两人经过这一场比试,互相多了几分好感,虽不免客套之语,却也相谈甚欢。
台下诸葛玄策偷偷将诸葛兰拉到一边,使了个求饶的眼色,低声道:“连徐公子都说胡大侠修为堪比宗师,兰儿这一次又赢过爹爹了。
哎,爹爹脸上已经被你画了四十七次大老鼠,这次能不能就别画了?好歹胡大侠在堡里,若是被他瞧见爹爹满脸都是老鼠,实在要汗颜无地了。”
诸葛兰微微一笑:“好吧,便饶了爹爹这次。爹爹要扮演诸葛孔明,还要喝茶看戏。若真是满脸大老鼠,只怕爹爹也没有看戏的心情。”
“喝茶看戏?”
“胡大侠神剑无敌,啸月堂在他眼中还不是小菜一碟?既然他一剑可当百万师,让他独自迎战啸月堂即可。
我们更可以在城头上观战,不费一兵一卒,不损一分一毫,却还能欣赏到胡大侠杀敌的英姿飒爽,岂不是绝妙好戏?”
诸葛玄策闻言,迟疑着道:“兰儿,这实在……实在有些过分了吧?本来是白鹭堡的事情,白鹭堡却置身事外,反让胡大侠替我们厮杀战斗?你究竟有什么想法?”
“求仁得仁,彼又何怨?胡大侠既然想要做好人,白鹭堡便给他这个机会。呵,他要逞英雄,我便恭维着他,让他以为自己真能打败血狼会了。
其实兰儿何曾想要真的打败血狼会,无非是骗一骗胡大侠这个热心的大侠罢了。
只要他卖力出战,就算他不能打败啸月堂,又有什么关系呢?强弩之末的啸月堂,就算不用机关陷阱,白鹭堡也必可手到擒来啊。你说是不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