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华阳先生被五斗米的妖人用六芒邪阵困住,祖暅之曾经指引庆云一剑阙天门。
人力自然无法一剑阙天门,靠的是庆云对振动独特的感知能力。
石山亦可崩,雪山就更加容易了。
雪的共振频率本来就与音波接近。
庆云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甚至阻挡眼前三名强敌。
于是他便有意长啸,引发雪崩,拼个玉石俱焚!
此间战团背靠绝壁,绝壁之上是一处积雪的斜坡。
郦道元和徐氏兄弟在坡顶听到隆隆的声响,一齐大叫不好,急忙寻找身边最粗壮的树干固定身体。
斜坡上的积雪发出了海啸一般的巨响,似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拽住,用力向下拉扯……
雪幕倒垂,遮天蔽日。
不分敌我,难辨东西。
锦衲王一行虽然已经对庆云形成必杀之势,但天威所至,哪里还有闲暇与人相斗?
庆云体力早已透支,积雪崩落,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即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他所捕捉到的最后画面里,对面的三人皆是一般茫然失措,狼狈不堪。
雪地上的雪,就像人海中的人,
每一粒似乎都微不足道,但当它们共同发声时,就是一股不可当的力量。
庆云能够将这种力量引发,却也没有抵御的良策。
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冷,
黑,
绝望。
庆云已经无法辨认自己究竟是存活于梦境还是现实,亦或梦境就是现实。
他最难忘的梦境,自然是初入斩蛇山庄五子结义的那一夜。
那时他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是神智模糊,
浑浑噩噩中一个朦胧的身影贴合过来,热血沸腾,驱散了夜微凉。
人类的思维在梦中受到潜意识的支配,最容易产生对美好的幻想。
那个朦胧的身影再次浮现于庆云的脑海。
大约是因为见过了郁闷居士泰山压顶,
大约是因为见过了不知火麻衣月下轻舞,
大约是因为见过了莫愁姑娘春光乍泄。
大约是因为曾与元纯陀四体纠缠,
大约是因为曾与殷色可贴身厮磨,
大约是因为曾与瓠采亭共浴香汤。
有了这许多旖旎经历,那朦胧的身影似乎也有了许多更加具象的特征。
似乎它也是真真切切的人,有着真真切切的温度,
逐渐与庆云的神识纠缠在一起,合二为一。
似乎这又黑,又冷的绝望空间,也因此有了些许暖意,
让庆云得以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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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头蛮,这种怪物/法术最早被记载于《搜神记》,说来也是名人轶事:在想当初,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此人姓朱名桓字休穆,官至东吴前将军。话说他家中有一婢女,乃是落头氏,精通飞头之术,入夜则身首相离。有一日,这名婢女的脖子不慎为锦被所覆,飞头无法落回原位,几乎因此丧命。恰好被朱桓看到,救下了婢女。
擅长飞头术的玄武黑炎,其实是一个视觉艺术家,依靠手快,更换外裳绘图。
好,接下来我们继续讲哥伦布大交换的逻辑。
前一段时间新疆棉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棉花这种作物在中国有着数千年的种植史。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棉花原产美洲,是哥伦布大交换的内容之一,你会怎么想?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说法是对的。因为现在世界上95%的种植棉花都是长绒棉或者细绒棉。这两个棉种,都是“溯源”在美洲的。而亚洲土生土长的亚洲棉因为产量等关系已经逐渐被淘汰。
有“专家”说亚洲棉原产印度。这却也未必。
事实上东亚古代被称为棉/绵的作物有两种,一为木棉,木本,一为棉花,草本。这一点在《本草》,《农政全书》中都说的很清晰。草本棉花,最早叫做贝草,是因为棉桃含苞待放的形状,就像微露丁香的贝舌(《演繁录·唐环王传》……古贝草也,辑其花为布,麤【粗】曰贝,精曰氎【细棉布】。)。故棉花又名吉贝,这种称呼是从草本棉得来的。但是因为古人棉绵混称,吉贝逐渐用来指代木本草本两种棉的概念,与古棉字同。。
从南亚传来的,是木棉,最早见《吴录》:交趾安定县有木棉树,高丈余。又《梁书》曰:林邑国出吉贝,及沉香木。吉贝者,树名也。其华成时如鹅籁,抽其绪纺之,以作布,与纻布不殊。亦染成五色,织为班布。林邑国,就是现在越南南部。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木棉,是汉代传入华南的物种。
而中国草本棉的种植史,远远早于木棉。因此汉代字书《说文》有“绵”字,而无“棉”字。早在春秋时期,孔子弟子闵子骞的母亲就因为家贫,以芦花防制绵衣。《汉书·食货》:众民卖买五谷布帛丝绵之物。所以《农政全书》引丘浚《大学衍义补》曰:府人调法,民丁岁输绢绫絁及绵,输布及麻。是时,未有木棉也。可见中国先有草本绵,而后有木棉。
按《演繁录》所言,草本绵既古贝草,那可追溯的年代可就非常久远了。
《尚书·禹贡》:鸟夷卉服,厥篚织贝。这一句经尝被提及。很多人因为后世吉贝、木棉不分,而想当然的认为此句所指木棉。然而《尔雅》:卉,草也。卉服出草本,贝既贝草,指的是草本棉。根据史书所证,木棉当时也没有引入中国。
孤立不举,我们还有《诗经》为证,《小雅·巷伯》:萋兮斐兮,成是贝锦。这里最常见的错误是将贝锦翻译成贝纹锦。这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特别指定贝纹锦?考古学支持这种传统么?更何况,萋是草木茂盛的样子,这里显然是在突出某种草本。许多人翻译不对这个贝字,就只能连萋字一起无视了。所以这句诗正确的翻译是什么呢?结合诗词前后文意,这句说的是:有片草地,都能吹成棉锦,(诬陷者啊,真TM能吹。张嘴呼出就是星辰,诬陷者啊,都TM跟谁学的?)。
所以,虽然古人不分棉花与木棉,但我们今人还是要分清。顺便多说一句,尽管南亚在数千年前就开始大量种植木棉,但是西方依然将木棉溯源于美洲。
我们从中可以看出什么?可以看出“哥伦布大交换”是彻头彻尾的西方人视角物种史,丝毫没有标准和客观性。我们之前说过亚洲鸡,说过长角牛,说过辣椒,说过南瓜,说过土豆,说过花生,说过玉米(蜀黍)……西方因为自身地域物种,文化的匮乏,总认为这些“新物种”是由他们那些勇敢的先(qiang)驱(dao)们开枝散叶的。至今为止,普通欧洲人的餐桌上可用之材仍然寥寥可数,甚至远远无法达到贾思勰《齐民要术》的水准。所以它们跑一次美洲,什么都觉得新鲜。
不过话又说回来,批判的同时,我们也要分析其科学性。就像我们在分析邻国宇宙国的亚洲文化起源观时,我们也要找出其中合理的逻辑,比如说,其本质是对泛华夏文化的精神皈依。
那么哥伦布大交换的合理性又在哪里呢?我们知道了许多物种在不同地域的分别进化会产生差异性,比如橘在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古稷,美洲玉米,现代选种甜玉米其实也是不完全相同的。亚洲棉,长绒棉/现代辣椒,吴椒,都存在类似情况。
美洲物种反入侵,淘汰旧世界物种这种现象是存在的。造成这种现象,必然有其科学的原因。
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美洲物种在人类介入较少,物种竞争不激烈的情况下自然淘汰繁衍,形成了与其他地区略有差异的物种群。而且因为其地大物博,美洲作物通常相较旧世界物种个大高产,有一定竞争优势,这是事实。
二,西方征服者在大航海时代将欧洲,美洲的物种带向了世界。而亚洲作物,除了极少数有压倒性优势的物种,由于文化弱势,只能固守原地。文化输出的方向是从欧美推向全世界。
三,育种学,选种学,基因学等现代科学在西方首先进行了科学归纳,许多人工择优培育的物种都是在美洲物种的基础上改良过来的。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甜玉米。
这三点是对“哥伦布大交换”的诠释与认同。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的认识到,“哥伦布大交换”不是排他的。并不能因为物种进入了在西方学者所列物种交换清单范围,就认定其不可能在古代中国出现。我们可能没有象现代土豆一样,及高产又好吃,还耐病虫害的优质物种。是,古代不可能有现代育种产物,美洲古代一样没有。但我们有或高产,或美味的块根作物,见前文引《齐民要术》。凡是脱离文献学和考古学,只知道用“哥伦布大交换”来吹毛求疵的,一律都属于愤青耍流氓,尽管有时一些公知学者也无法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