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此事还得细说。”楚梁忙道,“你们在画卷中看到的只是刚进去时候第一幕的样子,那只是个意外!后面的情况根本不
像你想的那样,不信你问唐公子。”
“是啊。”唐裕安脸上带着回味的笑容,“后面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
“……”楚梁语。
你再这样下次没人来救你的知道吗?
正想再说些什么,唐家一行人听到响动,都呼喇喇涌了进来,唐松一看见儿子,立马紧张地跑了过来,上下关切一阵。
一时间吵吵闹闹。
“爹,还有正事要办呢!”唐裕安挣脱出来,道:“我们得帮那些姑娘伸张正义。”
“此事交给我们来解决就好了。”楚梁总算逮到话口,便开始将方才的见闻讲述了一遍。
“画中秘境……”姜月白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下,“那前朝的宫廷画师应该也是第七境大能,而且精通时与空的两种大道,才有可能在一卷画作中开辟这样的空间。”
“嗯……”楚梁点头称是。
当下已知的,涉及时间的大道有岁月、涯、涉及空间的大道有乾坤、距……各自都有不同的侧重,而想要打造这样一方精巧的秘境,至少要同时掌握岁月、乾坤两种大道并且融会贯通,难度极高。
之后再听到城主府的罪案,姜月白也立刻蹙紧眉头,看来有些生气。
“这些可怜的姑娘……”她沉声说道:“我们一定要帮她们。”
“嘶……”唐松闻言则是面露难色,“是苏城主的儿子?那可难办了呀。”
“不管他是什么人,此事既然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作罢。别说是城主的儿子,就是小侯爷我都治过。”楚梁道。
“楚少侠在南关城行侠仗义的事迹我也是在邸报上看到过的,可是……”唐松道“这梧安城的主官苏省言,还真不是那种闲散侯爷能比的,他的靠山……是当朝相爷!”
“嗯?”
唐松便将苏省言此人讲了一下。
此人一生全靠趋炎附势上位,原本是个多年科举不中的贫寒书生,本家姓吕。后来攀上高枝儿入赘到了当地一家富户,改姓为杨。丈人家给他疏通关系、弄了个衙门小吏的官职,不到十年竟被他爬上了城中府官的位置,那就是负责衙门断案的要职了。
算是城中的三把手。
这还没完,他趁着去禹都城述职的机会,居然又搭上了当时的新相爷苏赛的线。他年纪比苏骞还大着几岁,竟直接拜苏骞为义父!这之后才改姓为苏,成了现如今的名字。
有了这棵大树靠着,他再回梧安城就春风得意。不久便搞走了当时的城中主官,自己坐上了这个位子。之后又休妻另娶,还将对自己恩德不薄的前妻一家搞得家破人亡。
现如今的梧安城里他说一不二,绝对没人敢违逆。
“好家伙。”楚梁听完摇摇头,“还真是飘零半生……”
“所以你们要在梧安城中想扳倒他,难如登天。”唐松叹道:“我自然不是劝二位放弃,只是其中要害得注意到。一定得找到确切的证据,不可莽撞行事。蜀山虽然是九天仙门,但若是被他抓住朝廷法度上的把柄,还是很难处理。”
“多谢唐员外提醒,我们有分寸的。”姜月白点点头。
其实不用他说,姜月白也不可能直接就将那苏威认作罪犯。
冤魂们的言论再值得相信,那也只是一面之词。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认定那人犯下罪行,难免有些鲁莽。
她与楚梁对视一眼,立刻就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但很快姜月白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立刻又转到了别处去。
楚梁眼角一耷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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