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你们再尝尝看……。”
林业阴冷地笑了。
他双手乱舞手指不断轻弹，一朵朵的晶莹剔透的雪花在他身边突兀出现，一出现立刻朝着老者和妮娜袭去，惊得老者和妮娜两人左闪右避，狼狈不堪。
“师兄请住手！”
妮娜开口了。
林业停了下来，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阴凉的气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那表情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却又蕴含着一丝危险。
“林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师叔，尊老爱幼你应该知道。此次下界，门主的命令是让你绝对听从安排。再说了，即便是师叔我少了一条腿，你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掌控全局？”
老者怒目一睁，一柄金黄色的长剑陡然出现在手上，剑身古朴，锋利无双。“轰！”的一声，一团强大的剑芒随剑爆起，激得他周身飘落的雪花四处飞溅。
“金镶玉，师叔毕生成名宝剑，果然是一口好剑！”
雪花四溅林业不以为然，他左言右顾，没有直接回答老者的话，对于师叔的反应不放在眼里，一开口倒是对老者随身配剑赞美不已。
“师兄，常理来说攘外必先安内，不过如今我们大家处在一个陌生的星球，大家同门同派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起下界倘若出了事情谁也脱不了干系，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倒不如暂时一起合作，站稳脚跟在另做打算？”
妮娜身影一动，不留痕地靠近了师尊几步，无声无息地站在老者的身后，手中的长剑剑尖微垂，面对林业侃侃而言。
“林业，这枚掌门之令，你可认得？”
老者脸色苍白，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里拿出一块令牌，令牌呈金黄色材料不详，牌长三寸，宽二寸九分，整个牌形为上圆下方以象征天地，正中一个“令”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认得！”
林业的语气平淡，无所谓地看了一眼。
“你这混蛋玩意，见令牌如见掌门，还不下跪！”
看到林业无动于衷的样子，老者的眼里无法遏制的怒火燃烧了，他的胸里充满了怒气，就连鼻孔里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令牌？没想到那老家伙给了你这东西，看来他对你的期望很大，不过……，老家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一次没有把握机会，门派怕是完了。”
林业呵呵地笑了起来。
“老家伙！你……”
老者怒不可遏，此时林业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威压暴起，朝着老者和妮娜逼了过来。这个威压，远远超出了他原先表现的实力，天空中的雪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就连老者和妮娜都感到寒意不断地入侵。
“林业隐藏实力，他敢称掌门为老家伙，他们看到门派衰落早就有了离心，树倒猢狲散，各奔前程溜的溜。怪不得在上界，掌门早就发现他们那一脉有点不对劲，原来是他们自己做了打算。”
老者算是明白了。
“这些是你师尊和师伯的意思吧？”
老者心里恨得不得了。
“咦！老家伙，你也挺聪明的。”
林业冷笑一声，作为林业师尊一派，他们在上界，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
“大逆不道，一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老者忍不住了。
“呃……。”
林业对着老者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会他，他一步步向妮娜走了过去，在她跟前一丈之处停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含着笑。
“妮娜小师妹，我刚才的提议你想好了没有？”
妮娜目光警惕地瞪着林业，她从来没有想到林业的实力超出了自己，一直以来人家不显山露水，怕是要有打算。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妮娜的心里涌起。
林业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继续催促，他脸上的表情深情而邪魅，眼睛邪邪地勾起，肆意忌惮地盯着妮娜的身子。
“妮娜，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过门派中见令如见掌门，这是规矩，莫非你忘了？”
看到妮娜不作声，甚至有点动摇了，老者低声劝阻，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是妮娜跟了他几十年，目前的局势老者现在也不敢打包票。
“师尊，徒儿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您，背叛了门派妮娜也会站在你身后，在妮娜的世界里，您就是天，整个世界的人抵不过你一人。”
妮娜低下头不敢正视老者，面对生与死之间的选择，人性在这个时候是最好的证明，何去何从，妮娜不得而知。
“嗯，乖徒儿，你的伤重吗？”
老者的眼睛落在妮娜的身上，他转过脸正视着林业，计划中只要妮娜是认真的，他们师徒两人形成合力，一起击杀林业，清理门户不是问题。
“师尊放心，不影响。”
老者紧张的心情松了下来，他回过头瞥了妮娜一眼，妮娜脸色如常，他彻底放下心来。
“好，那今天我们师徒就代掌门清理门户，完了再一起收拾那个小妮子。”
老者心情大好，垂下的剑慢慢地抬了起来。
“妮娜，你！”
老者话才出口，一阵剧痛自心口传了过来，他低下头，妮娜的长剑一剑穿透了自己的心口，小半截的长剑在自己胸前淅淅滴血，一种悲凉自心底而起。
“对不起了师尊，我……我想活下去。”
妮娜脸色苍白，低着头像是吓坏了似的后退了几步。
老者怒目圆睁，雪白的眉毛一根根竖起，一张老脸气得紫涨了面皮，他张开口嘴巴喃喃半晌说不出话，眼内的怒火比火炉里的火焰燃得更旺。
“师尊，我……”
妮娜一脸羞愧，她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能解释什么，几个字出口，想起和师尊在一起的日子，眼泪不由地滴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们，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