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提醒,魏处长也只是点头,哈哈一下,便不再有所表示。
我不晓得这家伙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当真,也懒得继续废话,冷冷地一拱手,目送这些家伙离开。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赵承一在背后小声埋怨道,“这些家伙还真是不讲道理,为了那东西,我们拼死累活,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他们说拿走就拿走,连句场面话都懒得说,真是过分。”
我苦笑,摇摇头道,“谁家人家来头比咱们大,背后又站着整个大内呢,不要说我们,就算是紫阳真人这样的一派宗师,面对整个权力部门的压迫,也不得不屈从。”
这话顿时也让杨毅感到了尴尬,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继续说点什么。
我们继续蹲在岸边等待,足足过了两三个小时,方才见到了一艘破旧的渔船,缓缓朝这边驶来。
船上的人我不陌生,正是之前跟我们一起赶到这里来的罗开平,正一边用力地摇桨,一边对我们使劲挥手,“在这里,我们在这儿!”
望着那艘又脏又破的小渔船,我们几个人内心都憋屈极了,赵承一心直口快,上传之后立刻小声叫骂道,
“靠,要不要这么过分,就算咱们不是功臣,好歹也有这么多苦劳,怎么拍这么一艘小渔船来接我们上岸?”
我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按理说,咱们这位黄顾委应该并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估计是因为伤心于孙子的惨死,才会干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吧。”
说真的,我此时内心不仅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对黄不凡这老家伙充满了几分同情。
荆门黄家,在修行界的名头的确很响,可到了黄鹏飞这一代,却拿不出几个能撑场面的人,原本以黄鹏飞的资质,如果能够戒骄戒躁,专心地修行个十来年,将来未必不能成为黄家的撑天顶梁柱。
只可惜,这家伙并没有坚持到彻底成长起来,就已经饮恨在了摩门的人手上。
换了我是黄不凡,恐怕情绪也早就失控了。
一路无话,我们沿着水岸缓行,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方才顺利靠岸。
期间,我询问罗开平为什么没有按照原地计划,留在水边等着接应咱们?
罗开平苦笑,说我们离开之后不久,湖中就有很多水怪袭来,包括摩门总坛的那位曾长老,也亲自带人赶来,对他们进行了伏击。
“我们人马比较少,只能且战且退,被逼出了岛礁,等到找地方靠岸之后,又恰好遇上了这位大内黄顾委的舰船,于是被他强行整编,命令我们留在岸边不要动,直到刚刚,才被允许自由活动。”
这话引得我们一阵冷笑,说姓黄的这么安排,一开始肯定是为了打算抢功劳,只可惜,黄鹏飞出意外的事实,估计也对这老头造成了不少心里打击,这才促使他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和安排。
罗开平苦着脸点头,“或许是这样吧,但不管怎么样,事情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你们在鄱阳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其他势力的人看在了眼底,想必就算黄顾委想要抢攻,也不可能抹杀掉属于你们的功劳。”
我摇头,说你想错了,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争功,我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只是单纯不希望,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抢到的东西,最终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