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陈良善最早杀了刘建民,而那时是我第一次怀疑他,我为这事还专门去动物园调查过他。”
——“后来,陈良善又杀了破烂王,结果我们又一次上门去求证。”
——“直到现在,他又杀了吴巨阳,并且他知道我一定还会再次怀疑到他的头上,所以他索性直接带着河马女孩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相当于直接让我们看见他有吴巨阳死时的不在场证明。”
慕容水想了很久,迟疑道:“那……既然良善哥早已想好了,要让那个河马女孩替他做一场假的不在场证明,他完全可以等到你怀疑他的时候,再把那个女孩搬出来啊?没必须非在那天学校门口直接出现在我们面前,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徐天南目光紧盯着前方,沉声道:“我相信以陈良善的性格,他做任何事都一定有他的理由。既然他敢带着河马女孩在吴巨阳死时直接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也就是摆明了想让我们直接看见他的不在场证明。而此举唯一的原因,那就是不想让我们再去找他求证。”
慕容水:“为什么?”
徐天南:“因为陈良善知道,那个河马女孩的心态十分脆弱,很容易在说话时露出破绽,所以他哪怕要如此刻意地主动让我们看见那个不在场证明,他也绝不想让我们再去找到他们俩求证这件事。”
慕容水歪着脑袋想了想,自语道:“嗯……我还记得在吴巨阳死后,我们还特地去那个小破宾馆查看了良善哥的开房记录与大堂监控,但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宾馆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出去,如果良善哥不想半夜离开宾馆时被拍到的话,他完全有别的办法可以绕过监控。”
徐天南点点头,“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在一个适当的机会,把那个叫林阿吉的河马女孩带回局里。”
“我去!”
慕容水诧异地道:“老大你现在手头上可是没有任何证据,你若是这样无缘无故就把她带回局里审讯的话,万一出点什么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徐天南蹙眉道:“我知道,所以我正在想,正在想办法……想一个借口,看如何能把林阿吉独自带回局里,她一定会是这件案子的突破口。”
片刻后,慕容水又问道:“可是……可是据刚才那个叫花蛇的小子所说,他看见的凶手身高在1米8左右,而且体型很瘦,这完全与良善哥不符合啊,难不成若良善哥真是凶手的话,他还有另一个帮凶?”
徐天南立刻反驳道。
——“恐怕不是这样。”
——“你仔细分析一下吴巨阳这次的死亡,其中不论是利用短信约他去工业街的小酒吧,还是又把他从酒吧里约出来直奔白马宾馆。”
——“甚至包括后来在半路上突然拦下吴巨阳的汽车,这其中没有任何一个步骤是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
——“也就是说,若陈良善真的是杀害吴巨阳的凶手的话,他完全可以独自一人完成所有的步骤,根本不需要第二个人的帮忙。”
慕容水纳闷地道:“那见鬼了,难不成杀害吴巨阳的另有其人?”
徐天南:“不好说,现在不论是从作案动机或是作案手法来看,陈良善都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除非……除非花蛇这小子说谎了。”
“啊?”
慕容水诧异道:“你的意思是……假设良善哥真是凶手,那么他逼迫花蛇向我们警方提供了假情报?”
徐天南:“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吴巨阳本身就是个做事胆小的人,在他死后,刑侦支队的侦查员也早已把他身边所有的关系人群都筛查了一遍,最终却没有找到与他有深仇大恨以至于必须痛下杀手的这种人。所以……若凶手真的是陈良善的话,他也许用了某种方法,逼迫这个叫花蛇的说了谎。”
慕容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天南回头看了眼屋内,发现文四宝还在与花蛇交谈着,于是对慕容水挥了挥手,“来,来,过来!”
慕容水过来后,徐天南低声道:“我想安排你这几天悄悄跟踪花蛇,看看他到底都与什么人见过面。”
听闻此言,慕容水也显得有点紧张,“老大,现在花蛇这小子根本够不着被立案侦查的地步,我们这样跟踪别人是违法的……就算查到了什么,也属于非法取证!”
徐天南蹙眉想了片刻,低声道:“既然这样,那你不如说自己是在外面散步。”
慕容水纳闷地问道:“散步……啥意思?”
徐天南:“记住哦!你并没有去跟踪花蛇那小子,你只是出去散步时刚好遇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