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宫羡回味了半天反应过来:“姑母说的是覃(qin)谈中吗?他……他跟我走散了……”
覃谈中便是前面提到过的“西覃八爷”;当日他见事态不对便早劝公子羡出国避难,但当时上宫羡不舍病重老父所以没有离开;直到老青王真的死在病榻上后,他这才跟着这位谋士离开。
但这个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上宫诞将之贴身守卫以借口软禁脱离上宫羡身侧;而仅有的几个拥护上宫羡的心腹也无什大能耐;所以在途中,这群逃避追捕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而覃谈中也在一次引开追兵的举动下同上宫羡走散。
上宫九儿将话听去,颇为感叹,又安慰了自己这不成器的侄儿后便让他好好歇息,别想太多。
走出门外,已有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宦官等在凉亭里;那老宦官见是上宫九儿来了便作揖道:“娘娘,您那侄儿您打算如何办法?”
上宫九儿问:“大王对这件事怎么看?”
老宦官弓着身低眉顺眼的道:“这事儿难办,虽说东陆青王正通缉着这位小王爷,但好像夏文国那边又有人要保他……”
上宫九儿奇道:“谁?”
老宦官摇头:“大王没说,但凭着那意思和神色,老奴猜测不是个简单人。现在这档口娘娘把人请到宫里来到底是要给哪边,咱们这儿都难办呐!”
是挺难办的;主要是这件事在上宫九儿私自从青王脉眼线处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后就开始忙不迭的想把上宫羡那小儿抓到手。
她可不是想着要赶紧收留这个苦命的孩子,相反她想把他交出去笼络笼络新任青王的心。
但哪知,这事儿她办得太心急,现在这处境,上宫羡在自己手里头就成了个烫手山芋,因为兰堔势弱,不论是承了谁的情都会得罪另一方;而兰琛却是个谁也得罪不起的弹丸之地。
现在如何是好?
上宫九儿低声问:“羡儿在这的事,有几个人知道?”
老宦官赶忙低头在坐着的贵妇耳旁低语。
一天后。
宫里一批之前出去办过事的守卫被加以各种罪由处死,而见过上宫羡的侍女也被秘密处理;就连跟此事有关的大余和赌鬼二人也被公家人派人暗杀了。
那赌鬼死前还抱着自己手头的金子如同抱了个漂亮媳妇,但却在酒池肉林的美梦中身首异处;反观与其一伙儿的那个乞丐却迟迟没有抓到,为此,公家人甚至大闹了几次乞丐窝,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上宫羡又被赶出来了。
其姑母一改他日安慰态度,说是兰堔王上的意思,话里话外都表达了自己虽然想要留住这侄儿但兰堔却没有得罪东陆帝国的勇气;但又不想将之交给上宫诞,所以只好请他独自珍重。
自此,上宫羡收了不少盘缠后便被人规规矩矩的请出去,又成了个流落在外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