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这话一出,众人再也不怀疑了,全都欢呼起来,但是在欢呼过后,有人却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沈枫看到这一幕顿时疑惑起来,这帮人到底怎么了?
得到了羽毛的姑娘则是开口解释道:“风神大人,请你听我说,我们这些人都被北边大山里面的金雕害苦了,两只金雕经常来村镇里面抓人或者动物去吃,好多人的亲人和朋友都被金雕给抓走了,现如今,我们就算是种地,也要随时让人在高处警戒,一旦发现金雕,马上就要躲起来。”
在姑娘的解释中,沈枫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金雕是在末日后才出现的,可能是从青藏高原上面下来的,自从金雕在大山里面筑巢,马上就开始抓人和动物吃,秦岭附近都成为了金雕的猎场,曾经有军队出动了十架战斗机围剿金雕,但是都被金雕给撕裂了,于是,周围的居民们都随时警惕着来自于天上的袭击。
而两个月前,荆襄地区洪水遍地,百姓流离失所,金雕把捕猎的目标转移到了荆襄,不管是水中的人类还是丧尸,都是抓住就吃,这样一来,汉中地区才算是安宁了许多。
现如今,沈枫将金雕给杀死,这些人却在伤心死去的朋友和亲人,故而先是因为大仇得报而高兴,随后又因为死去的人而难受不已。
“原来如此,没想到不就是两只金雕,竟然能让整个汉中的人都在小心和警惕。”沈枫有些唏嘘,看得出,普通人在末日中真的难以生存下去。
在山上的高处大树上,有一个成年人拿着铜锣站在上面,随时都在看着天上,眼睛看着天空的时间太久了,导致他眼睛干涩不已。而他却不太敢眨眼,他担心的是,一旦自己不小心错过了金雕出现的情况,朋友们就会受到伤害。
就在这个时候,山腰区域传来了欢呼声,原来,北边大山里面的金雕已经被杀死了,顿时,树上的男子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流下了眼泪,末日中他和他的小儿子就相依为命,本以为这是下半辈子的希望了,结果几个月前金雕把他的小儿子也带走了,这下子,他整个人生都瞬间变得灰暗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现在你可以瞑目了,害人精被杀死了!”一个大男人在树上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若不是痛苦到了极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哭泣,生活的压力压不倒这个汉子,但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却是难以承受的。
沈枫得到了一群村民的指路,得知了前往渝州的道路,如果是往南走的话,那就只能到渝州的辖地内,但是顺着公路走就很轻易的,先走小路到达高速公路,接下来就能直通渝州。
沈枫连忙上路,向着渝州的方向就前进,终于到了下午的时候赶到了渝州。
当沈枫看到了渝州的城墙后,忍不住一跃而起,顺着城墙就爬了上去,根本就没有从城门进入。
沈枫火速赶到了城主府,城主府内看不见常剑仪,也看不见楚朝颜,如今是涂虚怀在处理政务,此时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整个渝州城的事物都是他在处理。
“城主你总算是回来了,楚小姐此时正在家里,楚教授的话,已经不幸永远离开了我们,您现在是要去哪里?”涂虚怀见到沈枫回来,总算是安心下来,既然城主出现了,那么渝州必然不会出事,他相信沈枫的能力。
沈枫听说了楚教授已经离世的消息,顿时就一阵黯然,他本想迅速回来的,但是在路上却遇到了战斗,导致现在才回来,没能见到老师的最后一面,这还真是遗憾。
“唉,我先去看看朝颜吧,这边的事情你先处理着。”沈枫失落的说道。
不过,涂虚怀却指了指沈枫的身上,此时沈枫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身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但是现在他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好端端的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现在却这么狼狈,这要是出现在楚教授的葬礼上,那就真的不合适了。
沈枫点点头,明白过来,上下打量了涂虚怀一圈,此时涂虚怀穿着白衬衫,系着领带,外套却挂在了一旁,他顺手就把外套给带走了,去卫生间稍微洗漱一下,穿上了外套就走。
涂虚怀皱眉看着沈枫离去,眼中满是纠结,心说:“看来我的外套是要不回来了,城主怎么能顺手牵羊呢?”
当沈枫赶到了楚朝颜的家里后,心情也很沉重,屋子里挂着白色的麻布,许多人穿着黑色西装在忙里忙外,见到了沈枫,这些人连忙点头致意,说话的声音也很小,生怕打扰了别人。
门两侧贴着对联:“泪滴渠江流满海,呜咽嚎啕哽咽喉。”
走进门一看,堂屋正中是一个漆黑的棺材,楚教授苍白的面孔躺在里面,周围有许多的冰袋在降温,棺材头尾点上长明灯,遗像也挂在正中央。
楚朝颜浑身的素装,身上白布麻衣穿着,额头系着一根白布,在头发挽成发髻,在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朵白花,整个人梨花带雨,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眼睛也变得红肿,伤心程度可见一斑。
常剑仪正挺着肚子在安排事宜,楚朝颜如今悲伤过度,她虽然是外人,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处理相关事物。
沈枫出现在堂屋内,忍不住走到楚朝颜的身边,半跪着说道:“朝颜,我回来了,可惜来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