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当然会带许樱离开这里,从杨尘讲出那些话开始,这里对她就是难以掩饰的噩梦之地,而身边这些从小尊敬无比的人,正是这个噩梦里四处游荡的魔鬼。
当时杨尘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抱着怀中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他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为了不让许樱瞒在鼓里,不再受人摆布而选择告诉她事实,结果让她一下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的内心也十分自责。
让一个人推翻以前的所有生活,认清楚所有人的面目,告诉她那些都是假的,确实难以接受。
“樱子,等这边的事弄完了,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嗯。”
许樱哭的梨花带雨,已经肿了的眼睛让人更加怜爱。
“樱子,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儿,陆明风应该将不少人关了起来作为威胁的筹码,我得去把他们找到。这样我们才有战胜的机会。”
“我记得少。。陆明风经常会去老爷的房里祭拜,有时候一进去就是一天,现在想来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寻常吧。”
“嗯,你乖乖听话,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很快就来接你。”
杨尘从房顶爬出,顺着一路来到了陆家大院左上角的一间不起眼的屋子。
这陆明风真是个畜生!哪有自己的亲人用这么狭小破烂的房子祭拜的,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地方!
好巧不巧,杨尘透过屋顶,看到陆明风一人走了过来,进屋后他朝自己父亲的灵位拜了一拜,开口说道:“你最不信任的儿子,如今做了远胜你这个父亲的事情,当初你在外勾三搭四,害死了娘,结果我在娘的灵位前杀了你,你没有任何优点,仅仅把你的好色遗传给我。”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杨尘没有再听,只是最后,他看到了机关,陆明风走上前,将父亲的灵位向后一推,接着左边竟出现了一条地道,陆明风跟着便走了进去。
一个多小时后,陆明风从地道里走了出来,衣衫不整,正在系着自己的腰带,手中还滴落者鲜血。
“臭婆娘,本少爷看得上她是她的福分,竟然还敢反抗,真是找死!”
想也不用想,他一定在下面做了什么龌龊之事,杨尘现在对他的恨意真是愈发浓烈,这等残忍的暴行,比起那一代代昏庸的皇帝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蒙蒙亮,也没有什么人在院内,杨尘也翻身下地,打开地道走了进去,地道有些长,其实杨尘的内心是有些害怕的,前方隐隐的烛火算是对他前进道路的指引。
很快,他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一扇扇铁门将牢房紧锁,牢房内都是些容貌姣好的少女与妇女,所有人都穿着极少的衣服,露出不少,确实让男人浮想联翩。
那些长相相似的,肯定就是母女了吧,还有那些还在喂奶的妇女,这陆明风怎么下得去手!真是魔鬼。
有的人身上还有鞭痕,想必是反抗时被抽的,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的缩在角落,用一床短短被子尝试裹着自己。
似乎呆了很久,她们对杨尘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是有些害怕,更往墙角里挪了挪。
杨尘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牢房有血液流出,走过去才发现,一位女子赤身裸体倒在血泊中,脖子上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流,她的眼神惊恐,充满着愤怒、倔强、不甘!
再往前走,杨尘听到了鼾声,竟然是男人牢房,相比女牢房,男人的牢房就显得差了很多,就如同电视上的杂乱无章,两个牢房住着十多个年轻的男孩,最小的,看起来也不到五岁。
对于来人,未眠的男人们似乎见怪不怪,他们身上的伤痕告诉了旁人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虐待,以至于精神麻木。
地牢前方又是漆黑只有烛火的走廊,只有十数米,两名守卫正在桌上饮酒,满脸通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陆少爷太风流了,夜夜笙歌,这些女人,长的待了五六年,短的也待了几个月,怕都没能逃离他的毒手啊。”
“那可不是,里面有两个女人,还跟他生了孩子,结果听说他都没要,直接送给别人了。”
“我也听说过,心真的太狠毒了,唉~”
“嘘!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我们的命对于他可是连蚂蚁都不如。”
杨尘就静静的站在黑暗中,倾听者别人诉说陆明风的罪恶。
陆明风,你犯的罪,又添了一笔!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你连你亲生孩子都不管不顾,圈养这么多奴隶,罪行罄竹难书!
好在是这民国战乱,若是在现代,他再罪恶滔天,可能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
在现在,他可以受到最残忍的虐待而不用有人而为此付出法律的代价。
杨尘双手插在口袋,慢悠悠的走出了暗道。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