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终是找到了办法…
待白宁徽清醒时,他怒不可遏。
他抬手将身旁之人的头扭了过来,想亲眼看看这是谁,有如此泼天大胆!
就在这时,那人的头猛然间抬了起来……
“啊!!!”
随着白宁徽的失声大叫,这似真似假的梦魇也结束了。
平躺在床上的他瞪大双眸盯着床顶,嘴里本能地大张,不停吸入凉气,想让自己的内心冷静平复。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脸,吓得他面色惨白。
是梦,是梦,还好是梦,他不停地在脑中翻滚着这句话,妄图用以掩盖那与记忆里不相符的梦境。
明明躺在他床上的人,应该是和曼曼,怎么竟成了……殷修彦!!!
这可怕的幻境,差点让他在梦中崩溃而亡,也许确实是亡了,否则怎么会醒来。
白宁徽咽了咽微乎其微的涎水,喉咙因为不停吸气而干哑着。
他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无法摆脱,这是他除了被水淹没,第二可怕的梦了……不,是并列第一。
都怪殷修彦那混蛋!!
被人下了药就安安分分地要了那女人,居然跑来找他和曼曼!?
等等,是了他还有曼曼在,只要她在,那自己床上之人就还是她!
白宁徽终于从梦魇的后劲中苏醒,转头寻找着身旁的人。
一下对上了一双圆滚滚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沉闷的夜里散出明媚的亮光,仿佛是盏黑色的明灯。
这一眼便撞进了他的心窝处,让他瞬间忘了方才自己深陷梦的困境难以逃脱。
他不自觉地上扬了唇角,被她的眼神捕捉到,当真无法逃开了,这才是他应该待的牢笼,这张脸才应该是他要梦到的。
白宁徽就这么心思荡漾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看了许久也未看够。
“做噩梦了?”
和曼曼觉得再被他这满眼柔情蜜意的双眸盯下去,自己都要沦陷了,马上开口打破平静。
其实她是怀疑他做的是春梦的,夜里发出那种声调,要是有人在外面偷听,准以为是他们两人在干些不正经的事。
只是最后那一声吼,以及吓得直喘粗气的模样,才让她改了口。
经她这么一提,白宁徽又想起自己不愉快的梦。
他立即歪着嘴,垂着眼帘,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委屈至极的小媳妇。
白宁徽将头探去,挤到和曼曼的脖子里蹭着。
和曼曼看他这样式,就知道他这是求安慰了,便自觉地抬手摸着他的脑袋。
“都怪殷修彦。”
白宁徽闷闷地出声了。
“你梦到他了?”
和曼曼手上一抖,立即发挥了联想。
“……”
“没有。”
白宁徽撇着嘴否认,他可没有脸承认这种事。
“那……那就好,呵呵。”
和曼曼干笑着,否认就是掩饰,这梦也太重口了,难怪他能被吓醒,太好笑了,和曼曼努力憋着不笑。
和曼曼被他吵醒了,眼下精神的很,她自觉地肩负起哄他入睡的重责。
这大晚上的,他要不睡可不大妙,尤其方才还做了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