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整出来的烂摊子,我来收拾吧……白萱的事情,我尽力,我还是那句话,她应不应该活……我不知道。”安承德重新来到那片黑暗中,望着被无尽光明困住的那一抹魔气,现在他已经完成了地位上的反制。</p>
“你成功就是我成功,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安承德’的神识一点点的沉沦下去,到此他已经真的被安承德折服了。</p>
安承德顺利重掌肉身的第一刻,神念便沉浸到了脑海的最深层,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刚刚醒来的时候,身边充斥着暖洋洋的温度,失去双目的安承德初步判断自己是在屋内,而且是个闺房,神识感知片刻,安承德便突然感受到有一股熟悉的气味靠近自己,不用想,安承德也知道,这股气息是姬千禾。</p>
只不过,姬千禾麻利的行为,安承德没有看懂。</p>
安承德吃痛的大声叫道:“你没事把我捆起来干嘛?”</p>
姬千禾冷哼着反驳道:“废话,你说呢?”</p>
安承德苦恼的哭诉道:“我现在可是伤病号,你这样对待我,你忍心吗?再说了,我们俩可是结发夫妻。”</p>
“闭嘴眼睛瞎了,还这么多废话,你老实告诉我,之前你的状态是怎么回事?还结发夫妻,你和那个白萱才是结发夫妻吧?”听着不着调的语气,姬千禾终究是忍不住的抱怨道。</p>
“之前的事情,你要听我解释,你要知道那是我身体里的魔性……知道吗?人性的另一面,你别废话了,快把绳子给我松开,又没有特殊嗜好,你这让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们呢?”安承德无力的解释道。</p>
这小夫妻之间的事情,要是被不入流的人看到,那岂不是很没面子?</p>
“没人看到,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人赶紧来的!……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会给你松绑的!绝对不松!……你现在可是有重大嫌疑的!”姬千禾双臂交叉放在胸口,气呼呼的说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安承德身上的绳索结不结实,准确无误之后,又紧了一分。</p>
“什么重大嫌疑?你还上劲!……我去!疼疼疼,你轻点!越说越来劲了还!”安承德正准备刨根问底,没想到姬千禾一顿操作,自己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真是过分了,这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p>
“哼哼~死变态,我告诉你……”姬千禾正要警告安承德几句,看到安承德运气挣脱,没成功。</p>
“我去,你这什么绳子?”安承德失败后,被气哭了。</p>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坊市里买来的捆仙绳,人家可说了,就算是一头大黑牛,也没可能挣开的,你就死了挣断这条心吧!老老实实的待着,等晚上……”姬千禾得意洋洋的给安承德介绍了下这绳子的来历,身在南国,什么不多,就是稀奇古怪的玩意特别吸引人,安承德这次是肯定跑不掉了。</p>
安承德听到绑他的绳子,竟然是一件姬千禾特地买的法器,瞬间无语。</p>
不过,细品姬千禾的话,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而且这枕头旁边好像有剪刀……</p>
“大黑牛?……还有等晚上什么?你别快来啊?我是个病人,身体还没康复呢!扛不住你的干柴烈火啊……”安承德身躯朝后仰了一下,剪刀是特制的,轻轻一碰绳索,绳子便自动打开了。</p>
“什么和什么啊?……不是你别过来!你怎么挣开的?”姬千禾俏脸绯红,安承德这活动自如的样子,她看着有些恐惧。</p>
安承德一手剪刀,一手绳子,拎在双手中,吐槽道:“大姐,我恳求你长点脑子,你这刀可就放在边上,我是看不见,但也没有彻底废了吧?”</p>
“你别往我这边靠,我害怕~”安承德将两样东西捧过来,姬千禾却不敢接手,生怕安承德又发疯什么的。</p>
“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安承德无奈的问道。</p>
“那你把刀先放下,行不行?”姬千禾心想:吃不吃人,那要看你发不发疯!</p>
“不行,我们俩可是夫妻,这点信任没有吗?那以后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快过来给我抱抱,许久未见想死我了。”安承德随手一丢剪刀,双臂朝着姬千禾的方向张开,等待姬千禾自己拥上来。</p>
等了好久,还没有等到时,忽然一个猛扑将安承德给扑倒了。</p>
还好床榻柔软,不然就现在这小身板,这腰会废掉。</p>
“唔……”姬千禾紧紧的抱住安承德不撒手,用的力道,安承德都能感觉到微微的痛感。</p>
安承德微微松了口气,手掌轻拍姬千禾的相背,安慰道:</p>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p>
姬千禾松开手,抓住安承德手臂上的绷带纱布,质问道:“你真的不会再发疯了,不会哪天晚上突然发疯,趁着没睡觉的时候给我一刀吧?”</p>
“嘶……你继续摁着我的伤口说话,说不定我现在就会给你一刀,信不信?!”安承德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道。</p>
“看给你能的,你现在可是盲人,你再和我顶嘴哪天晚上我就给你丢大街上去,然后我看看你还能不能找到回来的路?”姬千禾扑哧一笑,然后噘着嘴威胁道。</p>
“最毒妇人心,我说你现在还不是妇人,怎么心就这么毒啊?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你还好意思?!”安承德长吁女人心不可捉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