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自信是留给自己的,而不是展示给别人的,这些话可能显得我太狂妄了,不过你能理解就好……”
许天海读起了书,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个不懂世事的年轻人。
他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运用、学会了必要时候驻足停留,他的身上多了一丝文人的气息,过去的模样成为了他面对人的装饰,谈吐间情感、语言艺术的流露才是他真心待人的表现,也是他最满意的样子。
许天海并没有死,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误会,确实不能成为彼此间隔阂的理由,却是彷徨时继续向前的突破口。
临走时,白羽泽偶然说:“对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吧?今年的年可能是有史以来人们最不想过的一年,但偶尔庆祝庆祝也没有什么。”
“看他们怎么想的吧,也就在快乐和长久之间选一个。”许天海无所谓的说道。
白羽泽没有说话,而是留下了一个简单神秘的微笑,转身轻轻离开关上了房门。
此时,狭小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了许天海一个人独自静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又若无所思……
…………
有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沉浸在胜利的欢呼和喜悦中,却一直忘了另一件事情,直到几天后才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其他村子里的状况如何?”有人突然想到,点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时间他们突然想起之前担心的这些事情,又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若放在不久前,还可以随时都派几个人走访其他村子查看情况,但时间之快,今昔非比,对于每一个人而言,外面是极其危险的,他们已经深有体会。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识和勇气,那么现在就是牛犊见到虎的恐怖后就开始怕虎畏虎了。
但偏偏是这种时候,白羽泽却决定说要代表邑骨庄前去拜访查看其他各个村子的情况如何,他的话刚说出口,许天海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了,可有些人就显得不那么情愿了,大家在私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不能啊!白羽泽现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他可死不得!”
“而且他也是外面来的,不认识这块的路,这块儿的路我知道,那是一个陡峭啊!要是在路上一个不小心滑倒掉下去了,那……那也太不值了。”
“而且他一个能顶我们十个!要是走后没多久丧尸又重新打上来了,就算有典莽和大哥他们在,可少一个人我们就多一份压力了啊。”
“…………”
底下人们激情的讨论道,有些诉苦,有些无奈,有些不愿意,他们从心底上是不希望白羽泽贸然离开的,就是害怕他出意外以后邑骨庄就损失了一个强大的战力,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谁都不想这件事情会发生,但奈何他们谈话的再怎么激烈、再怎么高昂、再怎么强硬,却还是抵不过不过上面的这几个人。
白羽泽丝毫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许天海也只是为了以后一切会更顺利一点,为了不让每个人都操心,最后经一致商论,给白羽泽配了一个队友,一个本地人,熟悉这里的路,也熟悉那里的人,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路上会轻松很多。
对此白羽泽也是默许了。
出发前夜,典莽嚷嚷着说自己也想去,还吐槽白羽泽说他去干好玩的都不带上自己。
白羽泽倒是没好气的说:“要是可以,我肯定会带着你去的,原本我是想开车去的,但那一块的山路还不好走,车都不一定开得进去,就算开得进去到了地方,我还是得随时提防着车上的装备补给不会被有心人给偷了,还不如直接丢在这儿自己爬过去的好,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有人给帮忙看车了。”
“老大是把我当工具人了吗?”典莽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哭诉道,“老大你也可以让催洛帮忙看车啊,这下咱俩不就都能去了吗?”
“不行!催洛威慑力和眼力不够,我不是要故意指责或抹黑这里的人们之间那种关系,只是咱们终究是外来人……你懂不?”
“老大我懂了。”典莽若有所悟的说道。
“懂了就行,我尽量快去快回,本来计划上还有其他事的,但多了个人,计划的一环就得被迫调整改变,哎,真麻烦。”白羽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催洛正巧回来了,房间的推门声响起,两人相互使了下眼色,结束了话题。
…………
第二天早上白羽泽和同行的人收拾好装备,带上一些必要的工具和口粮,在许天海的送行下离开了邑骨庄。
听周围的人说要把这周围不到十处的村子全部走完,算上停留驻足的时间,少说也需要四五天左右,满打满算一周,在此期间典莽和催洛两人同时负责着把羽泽的那一份活,好在许天海理解,另行调了一个小伙子到他们组上去帮忙。
同行的是一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他叫李腥妄,一米八的高个儿,身体上的肌肉线条紧实有力,略显黝黑的面庞上总是迎着一幅亲切近人的笑脸,人看起来挺和善的。
他以前就和许天海是在一个村子里的,两人和其他朋友是从小玩到大的,后来许天海和许霸天出去到城市里务工,他们就很少再见面了,如今虽到灾难的时候,亲朋好友们却始终能团聚在一起,依然过着那时候的日子和生活,仿佛与外界隔绝那般,这对他们来说情况也不是太坏。
不知道他是故意说给白羽泽听还是只是抒发自己的感慨罢了,白羽泽有些不好意思。
李腥妄的声音一直都是沙哑的,他说是嗓子有问题,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白羽泽啊,你别看我们这里的人那时候都是一幅幅害怕得不成样的样子,他们都只是没见过丧尸,你只要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就准会让你吃惊,因为他们还需要适应呐。”
“哦?听你这语气,难道你不是第一次吗?”白羽泽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说来惭愧,其实大灾难那段时间,我正好跟几个兄弟在城市里旅游,打算去许天海那里谋求点生路,毕竟我们这一代心里还是有些憧憬城市的生活嘛,结果人没找到,倒是遇上了这一烂摊子,害!”李腥妄苦笑着说道,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