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江的衣裳被九儿一把撕开,里头的伤,顿时清晰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身上一条一条鞭痕,纵横交错的,很明显都是新伤。
“不是父皇打的。”凤江赶紧道。
“那也一定是父皇的命令!”这个皇宫,除了皇上,谁敢对一个皇子下这样的狠手?
凤江没说话,凤九儿心头一酸,就知道是自己害了他。
“对不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跑来找你,带你出去。”
凤江笑了笑,将她的手拉开,一脸不在意。
“别放在心上,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下次,我一定会更小心,不会再让父皇发现,好不?”
“你还敢有下次?”凤九儿瞅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到一旁,让他坐下。
凤江见她将药箱取来,竟然驾轻就熟拿出金疮药,他有点讶异:“你还会上药?”
她会上药吗?这事,九儿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这些药,就知道要怎么用,而且,她还有她自己的用法。
就像是根本不需要别人教那般,她看一眼就知道哪个药怎么用。
“也许,是以前用习惯了,所以……”
“你不是一直在别苑修养吗?怎么会碰这些药?”凤江一脸不解。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知道怎么用,我还有独门秘诀。”
九儿拉来椅子,在他跟前坐下,将他的衣裳一把撕开。
这倒是让凤江有点不自在了起来,这一个姑娘家的,对脱男子衣服的事情这么熟悉,真的好吗?
当然,他不会怀疑九儿的过去,这丫头一脸正气,绝不是那些女子能比。
他只是好奇,小丫头这脱衣服,再给他清理伤口的动作,也太娴熟了吧?
“哇!”真疼,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蹙眉:“干嘛?痛死我了。”
“消毒。”这两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学来的,但,反正就是会。
“幸好你是个酒鬼,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弄到这种烈酒!”
凤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她用纱布沾了酒水在自己的伤口上折腾。
因为疼痛,额角和脸上都是汗,但这丫头表情冷静,真的好冷!
凤九儿行医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表情,那就是,没表情。
消毒,上药,再用独门手法,在他在伤口边缘点穴,推拿,让药粉迅速渗入身体。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很疼,可到了最后,竟然奇迹地,不怎么疼了!
“好厉害,谁教你的?”换了一套衣裳之后的凤江,顿时又生龙活虎的,精神得很。
九儿这推穴的手法,他从未见识过,但却非常的惊艳。
“如果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你信吗?”
凤九儿将东西收拾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底全都困惑和迷茫。
她为什么会这些?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自己会的,远远不止这么一点。
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竟然,一点印象都没了。
“你真的在别苑修养了十六年吗?”凤江穿好衣裳,走到她的跟前,坐下。
九儿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比他还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