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怎么知道！
陈九杀心并没有变弱。
可是，击杀千年前的远祖，大逆不道，传出去对陈九的名声并不好。
我替陈九代劳都要好一些。
可是，从陈秋生和陈九的讲述之中，出现了同样一个角色，那就是在黑水龙潭边哭泣的银发老太。甚至，陈家遭遇的悲惨命运，很有可能是银发老太一手安排的。
为了报复陈秋生杀龙子之仇，她把目标转向了陈家人。
真要解开陈九可怕的命运，关键在银发老太身上。
“陈秋生犯下了大错，所以罪业落在你们陈家人身上！最为关键的人，应该是那个银发老太太。陈九，杀陈秋生于事无补！唯有找到那银发老太才能破局。”我说。
陈秋生猛地一抬头，用尽全力，大声长啸：“老虔婆，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陈秋生忽然爆发吼叫。
整个黑水龙潭上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的耳朵也跟着鼓荡嗡嗡炸响。
在大墓外面的聂红线估计也能听得到。
等到陈秋生声音平息下来，从龙潭西侧的枯骨之中，浮现出一个银发老太太，她的身形并非实体，而是由虚到实缓缓地出现的。
身上散发出一股类似于萤火虫的幽光。
银发老太发出了狞笑声，说：“哈哈！真有意思。陈秋生，当初你在此斩杀我的孩子。现在有什么感受？现在，陈家不断地杀死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报应不爽啊！”
陈秋生全身发力，身子朝上窜，但是镇龙锁一下子绷直，铁链哐哐作响。
那把白骨剑散发光芒，压制着陈秋生的力量。
陈秋生根本就挣脱不了。
龙潭上空墙壁上画着的龙虎镇魔符文，当即飞来了七道，重击在陈秋生的身上。
“老虔婆，我杀了孽龙！杀了你儿子，你有本事朝我撒气！何必对我族人动手。用这样恶毒的手段报复我！”陈秋生咬牙切齿。
身上符文流动，不断地有闪电光芒散发出来。此刻的陈秋生忍受着强大的痛苦。
镇龙锁本是锁龙之物，落在人身上，所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饶是如此，陈秋生爆发出来的实力，几乎是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我很难判断出，他是否超脱了登天真龙境，不再受风水规则约束了。
“那个时候，我儿子还没有成为孽龙！他只是嘤嘤啼哭的孩子。”银发老太说。
“老妪！斩杀孽龙，乃是正道。我陈秋生没有做错。”他傲气冲天，浑身充满了不甘。
“它刚刚长大，还没有出去！你怎么能判断它是孽龙？”老太质问。
“我师父未卜先知，能够预测未来。杀了他，是防患于未然。”陈秋生辩解。
老太道：“哈哈，这就是你们的说辞。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如果知道一个人是杀人狂魔，那么在他还小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灭了他。”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孟婴虎。
这个刚刚从最后一代魔女身上出生的孩子，就背负着恐怖而可怕的未来。
所以，张月夜直接动用了天师法印。
我无法反驳这样的话。
但我总觉得，银发老太话语之中，有些不对劲，可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她的破绽。
陈秋生越是挣扎，身上的铁链勒得越来越紧，从他身上流出了黑色的鲜血，滴落在龙潭之中。
他镇在这里千年，早已不是活人，而是变成一具极其恐怖的僵尸。
黑血滴落，在龙潭之中荡开。
不到片刻功夫，龙潭完全变黑，蒸腾而上的黑气非常地浓郁。
“老妪妇。我陈秋生没有错。但杀了孽龙，你找我报仇！我无法可说，你杀了我陈秋生吧。不要再对付我陈家人了。算我求你了。”陈秋生极力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