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鱼骨庙出现在这里!是辛家修建的。我爷爷为何没有动它!我一直都想不通。”
玄武湖的水流顺着河道流淌,下游就是鱼骨庙。
任由一座诡谲的庙宇出现在孟家附近。
到底是我爷爷的失算,还是有意为之?又或者是辛乘风棋高一着,他的筹谋胜过我爷爷?
我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上次在长生神墓与爷爷一缕元神重逢,也没来得及询问此事。
古甲道边走边说:“少爷,我住在这附近半年时间里,发现玄武湖的水位不断地下降。现在到了冬天,水位还在下降,似乎马上要干涸了!”
我想了想,说:“可能到了春天就好了。”
转念一想,如果玄武湖真的干枯了,湖底住着的大龟有可能会渴死。那葬龙山的封印就真的守不住了。
我们二人到了鱼骨庙外面。
正逢冬日,荒草凄凉,越发地破旧。
我并没有走得太近,而是在外围观察它的构造。它处于葬龙山外围,距离葬龙山、玄武湖还有一段路。
观察了鱼骨庙的构造后,我并没有发现诡异之处,无法窥视鱼骨庙在这一块的风水布局上起到的作用。
“麻衣宗门第六门,神鬼莫测洞玄开,一缕神识脱肉身,急急如律令”我让古甲道守在我身边,而后一缕神识离体,悄然地离开了地面,一直朝半空飞去。
我先看河流绕动,观察风水术上讲的“水龙地脉”的变化。
葬龙山有水流下来,经由玄武湖而后顺着河流流动,最后一路奔涌,与各种水流会合,最终流入东江水。
正所谓,涓涓细流,聚之汇之,最终成为浩瀚大水。水绕过穴,则一文不值。水口之砂,最关利害。
我眺望我家院落所在村落的方位,再看鱼骨庙的分布图。
再结合玄武湖附近的水文地势来判断。
很快,我有了结论。我爷爷将房子所建造的位置,是有利于孟家兴盛发达的。
按照五星要诀来看,至少是个上风上水,有助生活的地方。《水龙经》中提及:水星得位,利及子孙。土腹藏金,富厚显名。
但是,辛乘风在这个河流拐歪的地方,布下一处煞气浓郁的鱼骨庙,显然是要破孟家的风水。
更是断这条水龙脉的水气,倾泻了水龙脉的吉气。
我观察水气变化,大概了解了辛乘风的险恶用心。
的确是冲着我孟家而来的。
可我心头萦绕着困惑,若辛乘风真破此处的风水。我爷爷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我将目光投向了葬龙山。
此段水龙脉起源于葬龙山,最终的源头还要朝葬龙山看去。
《雪心赋》上讲:相山亦似相人,点穴犹如点艾。一毫千里,一指万山。若有生成之龙,必有生成之穴。山峻石粗流水急,岂有真龙?万状千形皆在目,三才八卦本诸心。好地只在方寸间,秘术不出文字处。
环视四周,我回忆着诸多风水典籍里的条目。
渐渐似有所感。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我终于明白其中的缘由。
葬龙山乃是大凶之地,这条蔓延下来的水龙地脉,也不是什么上好的宝地。
辛乘风在这里建造的鱼骨庙,破坏了不是孟家的上好风水。反而间接帮助,我们这个村子“泄走”这一带的“凶气”。
也就是说,辛乘风只看到了第一层,认为破坏了孟家的布局;而我爷爷事实上在第二层,利用了辛乘风的“小手段”。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心中颇有感悟。
两年的外出游历,见识东江市的风水布局,苗疆遮云山的乾坤金盆,以及黄河河眼,再到秦岭的长生神墓,的确有助于我将书本里死的风水知识加以灵活运用。
如果两年前,我登高观观气辨形,估计也只能看到第一层,无法窥破第二层。
甚至我觉得,爷爷布局,可能已在第三层,甚至更高的级别了。我可能无法完全领悟,想到这里,我对爷爷越发地佩服。
“孟安,你有实力窥视、破解葬龙山的风水谜团了吗?”当我若有所悟,便听到从葬龙山方向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