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名字!我以前也是纵横万里,来去逍遥的修行中人。我的名字乃是父母所赠,为什么不配!”旱魃隐隐有些不满。
“你真的叫这个名字?没有骗我吗?”我问。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夫为何要借用他人的名字!”旱魃语气隐隐带有一丝骄傲。
我长叹一口气,对旱魃萧天刑说:“你究竟有几个自己?”
旱魃萧天刑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懵懂,道:“高人何出此言!我在此地困了上千年。何来几个自己的说法。我又不能变出几个自己。我是旱魃,早就没有生育繁衍后代的能力。我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孙后代的。”
我心想,看来这个旱魃萧天刑,根本不知道有人复制出了若干个自己。
“那你少年时代,是在何方学艺的!为什么又到了葬龙山上来的?”我问。
“我少年时代是在终南山学艺的。后来寻龙到了葬龙山,发现此地暗藏玄机,自有大气运萦绕,所以便留在此山中修行。”旱魃萧天刑说道。
终南山属于秦岭之中,萧天刑曾在终南山学艺。
这与我在长生神墓之中见到的萧天刑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
眼前这只旱魃,虽然暗藏桀骜的神色,但是并没有目空一切,是个非常谦逊的人。
与长生神墓那个萧天刑完全不一样。
我盯着旱魃的脸仔细看了看,他五官虽然发生改变,大体的轮廓还是不会变太多的、
以后要是见到另外的萧天刑,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好有个判断。
我说:“你可知道,我这两年在玄门走动,听过了三个萧天刑,他们都好像是同一个人。现在,我又见到你,听到你的名字,所以倍感震惊!”
这次,轮到旱魃萧天刑震惊了,他眨动眼睛:“你……没有骗我吧!”
我呵呵冷笑一声:“当年有个少年萧天刑从这里面逃出去。后来他想方设法都想重返此地。你想一想,我编造这样的谎言,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仅仅只是为了迷惑你吗,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旱魃萧天刑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接着问:“你如此地神通广大,为什么甘愿守在这里。如今,葬龙山开山在即,你有什么打算?”
旱魃见我如此发问,眼神有些茫然,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千年以来守在这里,只怕已经生出了极大的惯性。忽然之间,要改变这种惯性,难度应该不小。
“你是真心臣服与那天棺里的人吗?”我问。
旱魃摇摇头,说:“这话我不知道如何说起。我的实力自然是比不上他的。我也只好臣服于他。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一样。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地无奈。想当年,我也是目空一切,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我的。”
我想了想,拜在孟小楼座下的斩龙萧天刑,孜孜不倦地想回到葬龙山,可能是想救出这只千年旱魃吧。
“你在终南山拜师学艺,你师父是谁?”我问。
旱魃萧天刑摇摇头:“我学成之后,师父便嘱咐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这是我一生的操守,就连天棺中人逼问我,我也没有说出来。”
我没有再为难他。
不知为何,我忽然对这个旱魃萧天刑,除了有浓厚的好奇心,又多了浓厚的同情心。
他千年不得自由,人间还有若干个自己。
不拂逆师父留下的恶名,又像是个懂得进退读过书的人。
或许,在他身上藏着一段极为悲伤而不堪的过往,他才到这山上避世的。
“好了!我不劝你。我爷爷没能进去。那么在这之前,又有那些人进去过呢?你能告诉我吗?”我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