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就刻在石头底部，虽然经历了千年之久，但依旧活灵活现，就跟真的一样。
接着，第二块石头也翻开了。
同样是蛇形图案。
采用的是阴刻。
我凝视了一会儿，立刻惊道：“这是腾蛇的样子！是归墟何家以及众多邪灵崇拜的图腾象征。”
在长生神墓之中，我也见到过。
张佩槿又将蛇形雕刻模样画了出来。
“这种符箓鬼斧神工，极有力量，可以将整个神农谷起源的龙脉所携带的风水灵气，全部吸收进来。”她表情凝重地说。
我问：“依你看，这种符箓是人族可以画出来的吗？”
张佩槿摇头说：“不像！我见识过天下各大宗门的符箓，各种各样。但是这一种，落地的重点不在图案之中，而是在笔画的力度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符箓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符之人。”
我本以为鬼斧神工的符箓就足够惊奇。
没想到，是施符画符的手法更加重要。
“你觉得会是谁？”我问。
张佩槿极为谨慎，看了看四周，小声说：“师弟，以前师父老人家曾经单独教导我符道！他给我看过几张残符。那残符的风格，就与这黑石符文很相近。而依照师父所言，那是山上的符箓。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这黑石上的画符之人，可能就是山上面的。”
看来，我爷爷孟佐，早就在留意昆仑山上的动作。
“什么？山上面的？”陈九惊讶一声，“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归墟邪灵？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吧！”
除了陈九惊讶之外。
其余四位师姐，面色都很平静。
二师姐口中的“山上”，自然是昆仑神山上。
我拍了拍陈九的肩膀，说：“这世上的事情，没什么不可能的。山上要帮助归墟，需要理由吗？”
陈九反问：“不需要吗？”
龙骄阳说：“不需要！他们就是要扼杀人族。陈九，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单纯的人。”
陈九脸颊一红，反驳说：“我只是觉得他们没必要这么做。我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人。我告诉你，我陈九吃亏上当，早就知道世道黑暗。”
我说：“昆仑山是一座山，它是人间万脉之祖！这永远不会变。但是，在山上住这一帮人。最开始冷面人冷长街就上山打了他们的脸。这帮人自诩是神人，他们扼杀人族，确保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
山是山，它不会有任何坏心思。
但是，呆在山上的人就不一样了。
“这个部族，以为自己住得高一些，就真以为可以主控人间的风水走势。我是不会答应的。这人间是属于人族的。我们自己的命运，绝对不允许所谓的神仙掌控。”我心有感触。
五位师姐齐声说：“没错。”
陈九一愣，说：“错事没错。但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个地方，怎么就与山上联系起来了。说不定，是归墟的人偷学了山上的符箓之道，才弄出这么一场好戏。别说我不信，只怕整个玄门当中，也不会有人相信山上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陈九的经历虽然奇特，可不像五位师姐的父亲，都遭遇了昆仑山的暗算，心中有着极深的成见，不会相信山上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这番讲述，的确道出了一个事实。
玄门各大门派，除了极少数，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今日的判断。
我说：“在你们来之前。我与从山上下来一位高手的元神过招，击杀了他的元神！如果我告诉你，养魔秘术也是山上故意在人间散播的。你的所有观念，都会彻底颠覆的。我想，这黑石上的符箓，就是这位名叫风姜老三的人弄出来的。”
陈九面色凝重，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么看来，不仅是扼杀水龙脉那么简单。而像是汲取灵气为它们所用了。准确地说，可能是提供那两条腾蛇所用。”方晚晴说。
我鼓荡起纯阳道力，跳到坑中，观察着石头底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