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行的是不是大罗神仙道？
我盯着他。
轩辕光呼吸变得急促，惊叹地说：“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心想，破案了。
轩辕光肯定是把《大罗神仙道》修行到最高境界，终于把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
变成了一块石头，寿命可以无限地延长，等于是实现了长生不老。
只可惜，变成了一块石头之后，长生不老对他来说也就是一种酷刑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排除所有的可能性，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按照大罗神仙道的法门修行，到最后就等于是一块石头了。”
之前的罗蝶坤，也算是修行了此法门，到达了极高境界。
但是，真正的能像轩辕光这种地步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大罗神仙道所说的，修行到最后，就会变成一位大罗神仙，寿命无期，吞食云气便可遨游天地之间。
我想，轩辕光是修行到了最后，到达了这一步。
他自称是玄门第一仙，倒也说得过去。
“什么？”他大叫一声，“这……你的意思是说，我等于是白费了吗！变成一块无法动弹的石头了。”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他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现在还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想知道，你是哪里得到《大罗神仙道》的？”
他说：“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子，你张张嘴，动动嘴皮子，就要否定老夫这些年的辛苦，你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敢诓骗我……你考虑清楚后果了没有！”
我心中暗想，贸然说出这样的结论，他未必会相信我。
换做是我的话，忽然听到有人否定自己多年修行的结论，在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接受，也不太愿意相信。
我说：“以气修神，通达天地！以凡人之躯，登大道，以成大罗金仙！天下诸多道，唯大罗神仙道可证仙人，此乃仙人之道也！”
我把《大罗神仙道》开篇背了出来。
他惊讶地看着我。
而后，我又把最后结尾背了出来。
我怕还是不信，又把中间几个重要节点，跟着大概复述了一遍。
以此证明，我是知道这套法门的。
我说：“其实在最开始，我和你一样，一直觉得这套练气法门，的确是博大精深！直到有一次，我得到了《飞仙》，二者相互对比之后，从中发现了问题所在。”
说完这话，我看着他。
他说：“说下去。”
我点点头：“大罗神仙道，对于突破真龙境的高手，可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一，对元神的力量有极大的帮助；二，能够快速提升境界，练气之人都清楚，越到最后，破境就越难；三，它能帮人跳过练气过程之中所受的劫难；四，整套法门由浅入深，看起来是一套符合正道的法门。”
轩辕光若有所思，说：“是的！若是一般的法门，有什么问题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接着说：“但是，隐患就藏在这些吸引力之后。也有三种隐患：第一，每提升一个境界的一个小层次，就会有一处穴位感到不适。累积起来，全身重要穴位都会留下隐患；第二，无法停止，丹田必须不断地提升，不断需要纯阳道力；第三，人的感官会变得迟钝，对于外界没有真实的感应。”
“所以，你从东汉末年开始，一直困在这里。你的穴位大多数都遭遇了重伤，虽然都得到了修补。你为了提升境界，除了汲取中龙龙脊孕育的风水灵气之外，还把此地妖类的妖气也给吞食进来，你现在的气息超出常人。你的身体机能在退化，说你是石头人，一点都不过分。”
我把证据全部罗列出来。
轩辕光沉默了。
在证据面前，他已经无法反驳，只剩下接受了命了。
即便头顶上不是这块镇魔石。
而是一块寻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