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鱼谦这么一问,姜梓文登时颇为尴尬的止住了哭腔。涨红了脸将头扭向一边,踌躇了片刻之后,忽地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鱼叔你还好意思问呐!你们今晚到底去搞什么鬼啦,为什么突然连你都把通讯频道给关了啊!我呼叫了你们好几遍,都没个回音,搞得我都差点要向部里报备你们两个失踪了呢。”
“啊,关于这个。”鱼谦伸手搀着少女帮其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想起当时在圣安东尼大教堂外,自己的通讯器当时被任源抢过去直接关掉了。导致他根本没有来的及,和后者说明一下。顿时语带歉意的说道
“这个是我疏忽了,出了点紧急状况,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提前和你说。”
“什么紧急状况,紧急到这个份上啊。”少女拍打着裤腿上的灰尘,嘟着嘴分外不满的抱怨道“那就算开始因为突发了紧急状况,你没有来得及通知我这边。抛开这点那之后呢,鱼叔你这都走到家门口了,我就不信回程直到进了客厅之前,你都没哪怕说上一句话的空隙?”
“这倒不是…”
面对少女的指责,鱼谦顿时感到有些无言以对。他总不好直接和对方说,因为返回六号别墅的过程中,他一直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迷茫。恍惚之间根本就没注意,自己队内通讯还处于屏蔽状态这件事。
毕竟且不说目前S市对灾部的问题,连成天跟着伪神之躯东跑西跑自认了解颇多的自己,都不敢说看全了点皮毛。遑论想要向与之牵扯不深的少女,讲明白自己刚才的心路历程,让其明白自己为什么而迷茫。这就实在是件即麻烦,也完全没有任何必要的事情了。
更何况关于最后因为在楼下看到了后者卧室的灯光,才猛然间顿悟重新振奋了起来这点。虽然鱼谦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这话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从各个角度来说都让人感觉怪怪的。
最后鱼谦也只得清了清嗓子,含混的说道“因为那个…呃,你也直到你鱼叔我,这才入职对灾部一个来月,业务上还是很不熟练。今晚的事情有点多,所以回来的时候我就把打开小队通信这件事,给忽略了…”
“什么嘛,这是业务熟练不熟练的事吗?说到底鱼叔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小队专属联络员放在心上好吧!”少女边向楼下走去,边回头对跟在自己后面的鱼谦吐槽道“哪有你们这样的啊,通讯说断就断一个招呼都不打。你们这样让我这个联络员的工作,怎么做嘛。”
“梓文你说的对,这事确实是我有问题…”
“那要是谁都像你们这样随心所欲的使用通讯频道,那还怎么能够保证情报的及时流动啊。你们那边突然就断了,我知道你们是主动保持的通讯静默,还是说遭到了什么意外状况嘛。那个任源他这么搞就算了,反正他又死不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还懒得管他呢。可鱼叔你为什么,也根他学坏了啊。”
“你又不想他那样有不死之身,现在S市的琐罗亚斯德教派又特别不安分,今晚甚至直接跑进了市区,差点在辰辉大厦那里和采指挥大打出手。鱼叔你这样突然掐断了联络,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糟了降临派的黑手,要不要赶紧向部里申请支援。”
虽说鱼谦平日里的脾气也是强硬惯了的,不过今晚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因此面对年龄几乎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后者的批评指责,选择了满脸歉意的接受批评,全程由着对方滔滔不绝的宣泄抱怨。
说着话两人便已经下到一楼客厅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抒发下心中委屈的姜梓文此刻正在兴头上,把过水壶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之后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
“还有鱼叔我和你说,你们这出去不报备回来不通知的毛病真要改改了。你要是在回来前提前通知我一下,何至于闹出这么大误会。再说别墅一共就我们三个人住,外围还有部里调拨的土狼大队队员做警卫,能出什么大事。哪有你这样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拿枪指着人家逼问,吓死人了好不啦。”
“回来前没有及时打开通讯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吧?”鱼谦想起刚才少女吓得双手挺直迟迟不敢放下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反问道“话说我记得,梓文你不也是正式入职对灾部的军人吗?也不至于,胆子这么小吧…”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你们昨天晚上,就这么说我,现在还敢提这件事!”少女仿佛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猫一般吼道“那当初人家也不是完全自愿,加入对灾部的啊,还不是因为我爸干预我的人生规划。”
“再说我是个军人怎么啦?我是个军人怎么啦?!我就算是军人,那也一直是做后方通讯保障的技术人员,文职干部啊。我对份内工作难道不是一直都干的很出色吗?干嘛动不动,就拿这个说事啊?再说什么叫胆子小啊,我要是胆子小我会接受来人之本源小队认知这样,超级超级危险的那个,那个工作吗?”
“呃,梓文你先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鱼谦登时大感后悔,情知自己一不小心又踩到了后者的雷区,赶忙服软安抚道“我就直是单纯的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
“开玩笑?呵呵,鱼叔您觉得今晚的事情很好笑?”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