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此冲突之后,就不同了。”美杜莎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占尽优势,下午遇到的那名奇特的异人确实十分难缠,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胜负真的很难预料。
“也许会有所不同,也许不会。”普罗米修斯平静的说道“经过今天这件事,我们确实暴露了不少信息给猎人们,不过只要我们处置得当这件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
“所以我说,要相信神明的智慧,会为我们指明真正的方向的。”普罗米修斯起(shēn)示意谈话就到此为止了,抬手制止了美杜莎的询问笑着说道
“接下来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不要对神明心存怀疑。你可以试试在镜台上好好沉静一下浮躁的内心,这能帮你获得掌控自己的力量。”
说完普罗米修斯便向溶洞外走去,贴(shēn)女祭司好像又凭空出现一般,从(yīn)影中走出跟上了他的步伐。
美杜莎对着普罗米修斯远去的(shēn)影说道
“用教派做噱头,根本不能说动那些顽固的猎犬!”
离去的普罗米修斯低沉柔和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学者,起义者,革命者。我(yǔn)许你随便用什么名头,一切只是引领迷途者回归的手段,他们终有一天会理解神明的伟大的。”
看着二人的(shēn)影消失在转角处,美杜莎面色一寒,她知道最后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
伤流年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健壮男子,开口说道
“我今天才刚刚醒过来,太过频繁的探病可不适合我这种重伤的病人。”
冥灵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尽管被摘掉了双手,但是神色之间还是透露出一股强大自信的气场。这让他又想起那个雨后的夜晚,他现在十分反感伤流年这种语气。
他摘下(tào)在右手上的皮(tào),隐藏起来的绿色火焰欢腾的跳跃而出,化作一根凝实的长鞭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抽在了伤流年的脸上。顿时一道粗糙狰狞的血印从伤流年英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来。
“我一听说你醒过来,就急急忙忙的来看你了。你看你,气色真差,现在就好多了。”冥灵欣赏着伤流年脸上的血印,语带关切的说道
“那真是多谢了,我感觉好…”伤流年话未说完,又一道鞭影凌厉的抽下,好似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巨大的叉,把他的话硬生生的打断了。
“病人还是少说点话,多多休息比较好。”冥灵满脸和煦,就像是和伤流年深交多年的老友。
且不说伤流年被触手凌空定住,就算没有束缚,以他现在孱弱的病躯也断然躲不过冥灵的鞭击。不过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周(shēn)各处,尤其是内部正在恢复的地方,又痒又痛直如万蚁噬体,加之冥灵也巧妙的把控着力道,这两鞭羞辱意味显然更浓一些。
“那真是劳你费心了,我还以为你比我伤的更重呢,毕竟你知道,我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伤流年是什么人,自然不会被这两击折了气势,仍不紧不慢的调侃着面前的敌人。
冥灵看着伤流年忽地一笑
“你真的是异人吗?你不会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怪物吧?沦落到这步田地还在这里逞英雄,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哦?怀柔手段用完之后,转而使用激将法了?”伤流年俯视着冥灵“看来就算丢了两只手,在你们眼里我也很有价值呢。”
“价值?你确实很有价值。不过体现价值的方式可能和你想的不同。”冥灵微笑着说道“说说看吧,光之魔枪,英雄之盾。我对你怎么能够具现出这种等级的怪异确实有几分兴趣。”
冥灵看了一眼包覆到伤流年腰部的巨大(ròu)色触手说道“在神躯之中恢复速度要快上数倍,我猜你此刻一定浑(shēn)难耐至极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cāo)控神躯让你感觉不到这些痛苦,舒舒服服的睡过去。”
“我倒是不介意说,可是只怕你不会信呀。”伤流年看着冥灵,对方双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恨意。
“如果你撒谎的话,我也可以调整(shēn)躯刺激你的大脑皮层,让你痛不(yù)生却又不得不保持清醒。”冥灵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伤流年瞬间看穿了冥灵的把戏,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对方的心思“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会说我在撒谎,不是吗?”
冥灵点着头对伤流年表示赞叹,嘴上却说道
“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这让我很失望啊。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有必要要你吃点苦头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实验。”
伤流年十分清楚此刻自己不过是砧板鱼(ròu),却也并不打算屈服讨饶,眼角噙着冷笑看着冥灵能耍出什么花样。
冥灵那些聚集在原本是右臂所在之处的绿色火焰,此刻光芒大盛蜂拥的自伤流年断裂的右臂攀了上去。此刻终于贴(shēn)感受到了冥灵的诡异绿焰,伤流年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是奔涌的火焰却如海水般无孔不入散发着清凉的寒意。
下方紧闭着双眼的冥灵专心致志的(cāo)控着绿焰,似乎要在伤流年残破的(shēn)躯上寻找些什么。伤流年也感觉覆在(shēn)上的绿焰渐渐紧迫沉重起来。
突然下方的冥灵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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