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曾在马雯的父亲,马远的印刷厂中做过一段时间。”孟伟缓缓说道“那时马远曾跟我开玩笑,只要我给马雯做一件等(shēn)的雕塑,就让我做印刷厂的合伙人。”
“嗯?”鱼谦被这突如其来的超展开弄得一惊
“雕塑是我的个人(ài)好,后来我也给我的女儿请了这方面私教。”孟伟耸耸肩说道“当时我投资失败,外债缠(shēn),与其说是跑到马远厂子里打工,不如说是为了躲债。空闲时捣鼓雕塑聊以自慰被马远看到了,因此有了这个玩笑。”
“后来我投资成功之后,便与马远一家没什么联系了。前几(rì)听到了他独生女儿的死讯,猛然间想起来这个戏言,找人订做了一个马雯的等(shēn)雕像算是告慰一番吧。”
“马远找你订做的?”鱼谦问道
“这倒不是,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罢了。”
“但是,这个雕像却出问题了是吗?”
“嗯,自从那座雕像被搬回来,我的妻子就生病了,加上我在忙集团里的事(qíng)因此疏忽了家中的(qíng)况,据我家的保姆说浮笙好像看到了雕像会动。”
“你没有亲眼见到?”
“没有,这一阵我在家的时间不多,但是。”孟伟加重语气说道“我确实感觉自从这座雕像进了我家之后,许多事(qíng)都透着诡异。我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许多事(qíng)确实没法解释。比如我妻子突然生病,胡言乱语做噩梦,我的女儿则声称看到了雕像动的幻觉,甚至被绑架劫持。当然如果按照鱼警官你刚才所说,那么应该说是我的女儿策划离家出走却被另一伙不明(shēn)份的人士劫走了。”
“而且我现在为止也没收到任何来自绑匪的电话,然后又被你们抓进了局里,这一切您问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鱼谦搁下手中的笔,面色(yīn)晴不定。看了看手机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太晚了,要是早一些收到消息,就不会这么被动了。然而事已至此,终归还是没来得及,让孟伟抢先一步给圆了过去,事到如见鱼谦就只能尽量的找回一些损失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孟浮笙隐瞒这些呢?”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马雯竟然是李曜战的女朋友。而李曜战又强暴了我的女儿,鱼警官,换做是您作为一名父亲,该怎么解释这座雕像的由来?我能做的也只有尽量瞒着浮笙了,谁知最终却导致了这样一个结局。”孟伟语气沉痛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关于你妻子的病和其他几件奇怪的事还能再说详细些吗?”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孟伟详细的描述了孙果儿的病(qíng)以及其噩梦,等鱼谦将一切记录完毕后整个审讯工作也告一段落。鱼谦出了审讯室将孟伟独自留在了里面。
“你怎么看他的供词?”张昌旭问向走进屋子的鱼谦
“我们没有办法敲出更多信息了,可惜了我收到消息太晚了。”鱼谦遗憾地说道
“什么消息?”
“我之前拜托户籍科的同事帮我调查在马远印刷厂工作的两名工人(shēn)份信息,刚刚才得出结果。”鱼谦叹了口气说道“当时马远工厂报备的工人信息是用的假证件,根据调查那份假证件的持有者极有可能是孟伟。”
“嗯,可惜了,被他圆过去了。”张昌旭微一思索明白了鱼谦的意思,孟伟主动把整个事件交代了出来,这个消息已经丧失了挖坑的可能了“那么你觉得他隐藏了多少?”
“我看他恐怕什么都没说,我倒觉得他在利用我们。”鱼谦说道“我不相信他和那个自称普罗米修斯的黑衣男没有关系,根据马雯生母穆托娜的说法,那名黑衣男子和马远接触时孟伟应该也在场。马远,马雯,李曜战再到现在的孟浮笙,孟伟全都与其有所关联,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信的。而且据我观察,他言谈间显然有很多事(qíng)在瞒着我们。”
“嗯,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张昌旭也认同鱼谦的推断
“不管怎么说,先从雕像查起吧。我看孟伟在这件事中只怕也是中间小小的一环,他既然想利用我们,那么我们不妨顺势而为,查查看说不定有新的收获。”鱼谦唯一沉吟建议到
“我也这么觉得,关于马雯李曜战两案我们会继续调查,而孟伟线我便放手交给你与任源。关于部里的行动计划和已调查出的相关资料都在六号别墅,之后我还会调派一名联络员给你们协助你们。今天不早了,你便回去休息吧。”张昌旭又和众人交代了一下工作安排,便解散了。
将孟伟送出警局,鱼谦拖着疲惫至极的(shēn)躯向任源下午到达的别墅进发。这个张昌旭口中的六号别墅不仅配备了完善的生活设施,还经过改装是一座集防御,防化,逃生于一体的小型军事堡垒。这以后也将是他和任源所在的工作地点。
初入对灾部有太多的信息需要他去了解消化,这个庞大的隐形部门在S市的力量盘根错节,只有先了解它才能利用好它,现在鱼谦只盼望张昌旭口中的那名“联络员”能靠谱一些。
用配发的电子钥匙打开了别墅的门走了进去,这栋海滨别墅并不大,单层面积不过二百平,是面向度假人群的非常住式住宅。地上三层,地下则被对灾部改造的比较复杂。鱼谦简单的逛了两圈,在二楼的主卧室里发现了正对着电脑看资料的任源。
“呦,欢迎回家。”任源头也不回的招呼道“你要主卧室吗?你如果想要这间我就换个屋子。”
“不用了,我只是过来拿资料,也不打算住这里。”
“不住这?”任源放下电脑,扭头看向鱼谦“你不住这里住哪?”
任源的肥大的(shēn)躯不便移动,头颅便诡异的扭过了150多度看向鱼谦,令后者感觉及其不适。
“我当然是回家住了。”鱼谦皱眉说道
“看来你还真的第一天入职对灾部啊,部里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嘛。”任源挪动(pì)股,(rè)(qíng)的对鱼谦招招手“过来过来,我也算你的前辈了,我就给你做个新人培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