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眠状态中安静下来的孟浮笙,突兀的从口中发出了疑问。看来在孟浮笙被劫走之后,醒来最先遇到的人,竟是家中的女仆小安。
这让任源瞬间怀疑,所谓的孟浮笙被劫走,会不会只是孟伟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他开始并非没有怀疑过这个可能,只是从鱼谦的讲述和佣兵小队的佐证,降临派和伤流年确实出现在了现场,怎么看孟伟都不像有能力指挥对方的样子。
“是我,小姐,我是小安。”任源在孟浮笙耳边轻声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孟浮笙迷茫的说道“是父亲,是父亲让你来的。”
“那我说了什么呢?”
“你说,你说我这次事(qíng)闹得很大,父亲…父亲要我在这里躲几天…”
“那么,你看见你父亲了吗?”任源觉得有些不对劲,(yòu)导着问道
“没…父亲…父亲不肯来见我…”
“那么,你现在从(chuáng)上起(shēn),看看四周。”任源缓缓说道“周围都有什么?”
“周围,周围是很简陋的家具…”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父亲的,父亲以前买的山间别墅…不是别墅,只是间二层住宅…我小的时候来过这里…”似乎回忆起了很不好的事(qíng),紧闭双眼的孟浮笙,一双秀眉皱的更加紧了
“之后呢?小安去哪了?”任源追问道
“小安,小安你不要走,你留下了陪我,我不要…”孟浮笙顿时慌乱起来,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大,伸手向前乱抓。
“不要急,小安只是去给你准备饮食而已,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任源安抚着躁动的孟浮笙,再次开口问道“那么小安离开之后,又有谁来了呢?”
“小安走了之后…小安走了之后…”孟浮笙低低絮语了几声,突然间就像见到了什么恶鬼般,猛地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力气之大,动作之迅捷,简直不像是她能做到的。如果不是任源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压制少女的体位,这一下说不定会被她逃出去。
刚才还配合着任源催眠的孟浮笙,此刻化(shēn)为失智的疯兔,两只光洁白嫩的(luǒ)足绷得笔直,竭力想要挣扎踢蹬,手口更是不要命的撕咬拉扯。如果不是被(shēn)后的任源制住关节,这番歇斯底里的暴动毫无疑问会让孟浮笙当场骨折。
好在对于各种突发状况任源早有准备,凭借体重的绝对优势,和娴熟的柔术寝技立刻压制了孟浮笙的暴动,也如他之前所宣称的那样,刚感觉到少女(xiōng)腔的震颤,他便伸手将孟浮笙还未出口的尖叫捂进了喉咙中。
控制住小疯兔般的孟浮笙,任源凑头别住孟浮笙乱摇的螓首,舌头抵住上颚“嘚”的打了个响舌。这是在催眠开始他种下的暗示标记,果然挣动的孟浮笙如同卸了发条的八音盒,全(shēn)动作戛然而止。继而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疲倦的松弛了下来。
“刚才怎么了?”孟浮笙感觉到自己被(shēn)后的任源死死的压在了(chuáng)上,费力地想要将头从对方手中摇出来,含含糊糊的问道
“你不记得了吗?”任源看到少女恢复了正常,也松了口气
“有点印象,但是有点迷糊。”孟浮笙发觉自己的(shēn)体,要比刚才更加的虚脱,就像彻底透支了般,竟连喘气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你刚在最后,看到了什么?”任源略微放松了钳制,急切的问道
“最后,最后…我想想…”孟浮笙苦着脸说道“最后我只记得好像遇到了个陌生人,然后就天旋地转,好像被从高楼上…”
“小姐?您睡了吗?”小安恭敬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门外响起,依然熟练的控制着既不会吵醒孟浮笙,也不会让清醒的后者听不到的音量。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亚于引爆了颗炸雷,惊得(chuáng)上的孟浮笙大惊失色。此刻因为潜入而未着衣物的任源,正把衣衫不整的孟浮笙压在(shēn)下,若是被外人撞破怕是怎么都解释不了。
不过在任源看来,背上个强(jiān)犯的罪名也不算上什么事,把古今中外各个国家的法典都搬过来,里面记载的所有罪行估计也就剩封皮没犯过。对于他来说被扣这么一顶帽子和夸他的区别都不太大。但是此刻门外站着的小安,偏偏就是不会将任源认定为采花贼的人。
这,才是任源最担心的事。不管怎么说,今夜纵然毫无收获,也不能就这么把孟浮笙给搭了进去。
两人屏住呼吸伏在(chuáng)上,(qíng)知刚才的响动还是惊扰了小安,此刻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希望能够装睡骗过门外的女仆。刚刚借助任源的催眠,孟浮笙虽然没有想起最关键的事(qíng),可却回忆起了自己在劫持后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正是小安!
且不说自己被劫持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父亲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至少找回的记忆揭示了,小安无疑是劫持计划的参与者和知(qíng)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从今天见到小安开始,不安和抗拒就一直隐隐约约环绕在自己的心头。
“小姐,我听到你屋里有些奇怪的响动,您没什么事吧?”没有得到回应的小安仍不肯罢休,再次出声问道“您醒着吗?小姐,我要进来了。”
“不用!不用进来了。”孟浮笙不知为何今晚的小安如此固执,没有得到自己回应竟不肯离去,扬声说道“我只是起夜而已,这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