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下定决心进攻任源便再没留手的打算,在楚进分心对付剑刃之际,他浑身暴涨出无数如刀锋般又长又利的油亮尖刺。整个人如台野蛮冲锋的重装坦克,直直的朝着后者撞了过去。拉满空间的细韧蛛丝没有起到丝毫阻碍的作用,纷纷断在了他满身尖刺利刃之下。
如道乌黑闪电般突到楚进面前的任源,探手抓住了空中飞舞着的罪衍更无二话,挥手便是一剑斩来。其余四道剑刃沿着斩切的轨迹飞射而至,在斩击落下前就重新拼合成了把寒芒四溢的银白长剑,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劈了下来。
和上次两人在海边对垒时完全不同,这次任源已经没了想要活捉对手的打算。这剑劈去用上了十成的力量,灼目的剑光混合着空气被划开的鸣啸充斥了整个空间。眼见这剑气势骇人,楚进不敢硬接。手上提拳虚架,脚下早已发力跳出了战圈,令这惊人的一剑斩到了空处。
然而明明招式用老的任源却并没有收剑的意思,顺着后者侧身的方向踏步直冲。持剑的手腕强行扭转,密集的血管爆裂声中,一记海底捞月把即将碰到地面的长剑生生拉了起来。银色长剑变劈为撩,画出一个陡峭的圆弧带着刺破耳膜的嗡鸣,追蹑着目标后撤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击来。
通常来说,很少有人在近身搏斗中做如此凶险的选择。一来想要将全力发出的攻击变换方向,需要在瞬间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二来强行欺身追击等于放弃自己的正面防御,将要害全无防备的暴露给对手,反而会让对手占得先机。
可是对于任源来说,这两点都不是问题。只要需要他随时可以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而他的正面更是根本没有能被称为要害的地方。对方尽可以击碎他的脑袋,打穿他的心脏,但对于他来说这全都是无需在意的小事。可对手若是陷入了和他以伤换伤的阶段,那么胜负就将在顷刻间被锁定。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前者交手的楚进,当然深刻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自不会响应对手这以命搏命的邀请,沉膝屈腰再次后撤。罪衍那锋锐冷厉的剑刃,几乎贴着他的面门划过。他也就势以手撑地,手臂突然爆发出强横的力量如弓弦般将全身推了出去。
就在其逃出剑围的瞬间,任源甩起右手审判对着奔逃的后者锁定其身位便是一枪。立足未稳的楚进牙关紧咬抬脚猛蹬,脚踝处的蛛丝瞬间绷紧拉偏了他侧奔的身形,将将的避开了夺命的子弹。紧接着楚进不待起身就手足并用,如头跃动的云豹拉开了和任源的距离。
连续两剑斩空的任源,没能再次追上躲闪的后者,手中的审判最终也没能击中。一意避退的楚进依靠两次险而又险的身法,成功的将前者这轮攻势应对了下来。即便在第二剑撩出时任源已经爆发出超常的力量,最后的一枪锁死了他逃跑的方位,可仍旧没有得以建功。
在生死攸关之际,楚进亦在瞬间做出了超常之举,以毫厘之差从前者攻击下逃了出来。可以说在刚才的应对中哪怕稍有偏差,他都无法从任源的手中存活下来。
“原来如此…”任源低头看着已经愈合完毕的左手,又看了看在不远处屏息戒备的楚进,露齿一笑
“你的独立现实,果然是那个吧?”
…
随着先遣队和压制部队进入琐罗亚斯德教派地堡,前线指挥所也在地堡中被建立了起来。以一己之力打开了地堡大门的千幻九尾采九儿,并没有跟随大部队继续推进,而是坐镇在临时指挥所中统筹全局,以方便应对在任何环节发生的突发状况。
经过初战的试探,这边已经基本摸清了对手的底细。只要确定了对手的战略意图,在经验和人数上都站有绝对优势的土狼大队队员们在装备的加持下,立刻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企图分步固守层层阻击的琐罗亚斯德教信徒据点,都被迅速而高效的攻坚下来。
目前来看,战场的局势已经被对灾部彻底的掌握在了手中。那些由中低阶异人祭司带队的狂化信徒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剩下要注意的,便是那个不知存在于何处的伪神了。停留在临时指挥所的采九儿不停的分析着各处传来的情报,准备将这条大鱼从其藏身之处挖出来。
就在这时,推进中的先遣队员,发来了新的通讯消息
“采副指挥,敌人的动向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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