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楼当家自己坐在了古筝的后面,葱葱玉指放在古筝之上,轻轻的抚摸着,却没有急着弹奏,剩下的两个女子像侍女一般站在陈陌和郝忈两人背后,偷偷的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同时睁开眼睛,此时边炉的热气重新沸腾起来。
“醒了?那我可开动了。”言羽看着他们醒来,才动起筷子,虽然距离之前吃的那一餐没隔多久,但要吃还是吃得下的,不然之后就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吃上一顿这么好的。
郝忈没有动筷,而是解下自己的葫芦,放在桌子上,看着陈陌说道:“现在咱们说说着葫芦的事。”
“我能不能看看。”言羽看着这奇特的葫芦,之前没有看得很仔细,现在想仔细的看一下。
“可以啊,小妹妹,但你得先告诉我名字。”郝忈又没有了之前和陈陌战斗的姿态,又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状态。
“我叫言羽。”言羽简单的自我介绍完,就拿过这个葫芦,仔细的端详着。
言羽不知道怎么形容,简单来说就是巧夺天工,凑近一看,才能看到更多的细节。葫芦里面有着几乎满葫芦的透明液体在流动,神奇的是,这些液体不会从镂空的葫芦里面流出。
言羽好奇的把手指从空隙中伸进去,刚好能过自己的小拇指。拇指指尖触碰到了那透明液体,没有太大的感觉,就像把手放在水里。
“言羽。”陈陌在一旁喊了一声。
言羽听见陈陌的呼喊,立马把手指抽了出来,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然后把那小拇指放进了自己的嘴巴,皱了皱眉头说道:“是酒。”
“那当然,好喝吗?”郝忈不介意言羽那有些不礼貌的举动。
“不好喝。”
“也是,酒,不合适你。”
“谁说的,我也会喝酒。”言羽不服气的说道。
郝忈拿过那个葫芦,看了看,说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这是他的一位朋友自己做的物件,全天下只有一个,也只有师父拿着这个装不了酒的葫芦装酒,要不要来一口?”
郝忈摇晃着手中的葫芦。
陈陌伸出手,郝忈手腕一抖,葫芦就被抛到了陈陌的手里。
陈陌接过葫芦,再次遇到,心中有些感慨。上一次只是自己用断刃触碰过,此时,这葫芦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
陈陌能感受到里面有真气的流动,是哪些真气的包裹才使得里面的酒水没有从空隙中流出,这个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非常的难,就像你用手能不能握着一抔水一般。
陈陌自认为做不到。
“想必你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师父让我这么坐的,现在的我也只能在小范围内让其不漏出来。”
小范围是多小,陈陌不知道,也不用去考究。
“当初那位前辈也用这葫芦请我喝酒,但是我拒绝了。”
“你拒绝了?哈哈哈,师父也有被拒绝的时候。”郝忈笑了。“这次你不会拒绝了吧。”
陈陌当然不会拒绝,看似多余的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此时的房间里也响起了悠扬的古筝声。
听着琴声,陈陌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说道:“葫芦是好葫芦,但这这酒有点配不上这么奇特的葫芦。”
已经接回葫芦的郝忈也说道:“我就说这酒不咋的,那人还一个劲的说好,若不是看在不要钱的份上,我才不会让这就装进我的酒葫芦里。”
嘴巴的苦涩让言羽不在理会两人的酒文化,自己动手烫起东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前辈现在....”
“死了。”
这让陈陌有些错愕了,自己简单那位前辈的时候,也没有过去多少年,那时候前辈也不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不要以为高手就不会死,相对来说,到了那样境界的人,离死亡更近。”郝忈的言语中没有太多的悲伤。
陈陌能明白他的意思,强者在追求更强的道路上,比普通人更加的凶险,十个强者中往往只有一个能更强,其余人都会成为此人的踏脚石,要么陨落,要么隐忍,要么重归凡人。
“说说,你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见我师父的。”
“大概是在四五年前吧,那时候我也是刚到楚国黑虎山当土匪没多久。”陈陌淡淡的说道。
“你这身手还当土匪?那些名门正派都瞎了眼吗?这么好的面子都看不见?”郝忈有些不相信。
“等等,我好像听说过他游历的事,他曾经说过在楚国遇见一个有趣的小家伙,那时候的小家伙与我那是的实力想比,我略输一筹,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郝忈上下打量着陈陌。
“不对啊,我师父还说了,那个人命不好,一境的命,可现在你是三境,对不上对不上。”
“是的,那位前辈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不单单是他,还有好些人都说过这样的话。”陈陌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继续说道:“可是他们都错了,我,突破了!”
这一声突破,像一把刀,斩碎了那些人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