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渐渐的醒来,只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而后他猛然回想起自己被陈陌一脚踢的老惨,大声的吼道:“闷葫芦,你干嘛踹我,下脚还这么重!”
陈陌在河边清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水渍都没擦干净,走到二狗子身边,俯下身子,毫不给面的抓住二狗子领口,把他揪到自己的面前,冰冷得说道:“是不是女人影响了你的思考?!还是杀了几个人就大胆起来,开始肆无忌惮?!这里,可不是你那弹丸之地的虎丘堡,可以让你为所欲为,没有实力,你就老老实实的像乌龟一样缩着。”
"就刚才那个女子,只要一招,不说你双眼,就连你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不要以为我在唬你,若是在有下次,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丢出去,像你这样的人,本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二狗子看着陈陌冰冷的眼神没有出口反驳,他不敢,也不能。
陈陌刚走,三蹦子又来到二狗子身边,阴沉的脸看着委屈的二狗子,没有安慰,只有一个响亮的巴掌,也没有对他这个好兄弟说什么,让他一个人反省反省。
战场的洗礼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但也会毁掉一个人,就像那时候失心疯的三蹦子和此时二狗子,这样的事情陈陌不是第一次见到,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得了那个血腥。
"我们接下来去哪?"三蹦子来到陈陌的旁边,轻声的问道,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主见。
"紫云山庄。"
......
按照那个女子的指引,陈陌三人沿着道路前进,没有了马匹,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双脚慢慢的走。
陈陌没有问山庄离这里有多远,直到入夜也没有看到那个叫做紫云山庄的地方,两袖清风的他们又不得不再一次风餐露宿,毕竟破旧的房子也不是这么好找的。
草草的吃过三蹦子打来的瘦小野鸡,陈陌便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盘坐下来,开始闭目凝神。
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就连那夜虫的叫声,都变得微不可闻,只有周遭事物的各种“呼吸”声,这种玄妙的境界已经陈陌感受到过好些次了,第一次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次就是在右仓城地牢的那一次,那时以为是在做梦,但是后来几次有那样的感觉虽然不明显但可以确信,那一次可不是做梦。
难道是二境的门槛?
陈陌不知道,没人跟他解释,只能按照师父所教的一个引子,自己慢慢去摸索。
体内的那道气机已经可以做到心随意动,似乎是把这片称之为土地的地方都开垦了一个遍,都没有发现它所需要的东西,它好像放弃或者已经没有地方给它开垦了,开始游手好闲起来,无所事事的游荡着。
每一次和二境的交手,这道气机就变得非常的活跃,在北上之前无论是和十三娘交手还是和其他人,这道气机得活跃都没有今日这一次短暂的交手来的活跃,可能是之前的开垦让它精疲力尽。
另一边。
三蹦子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被陈陌狠狠的踹了一脚不服气?”
三蹦子做了下来,挑弄着篝火,继续说道:“不服气你也没办法,你打得过他?你是不知道,在你被他踹晕过去之后,那些人都没打算放过你,而陈陌也终于不再和他们磨叽。”
三蹦子说道这个就开始兴奋起来,眼睛中的亮光简直比篝火的火光还要明亮。
"那个女子旁边喝点大汉你看见了吗?想必你也没看见。"
"我看见了。"
"哦,你看见了,看来你也没完全瞎啊。"三蹦子见缝插针的嘲讽了一句。
"那家伙,那块头,我猜,就算咱们以前的伍长和他交手起手来都不一定说伍长能胜得过他,而陈陌,只用了一招,就一招。"
三蹦子比划着当时陈陌的招式,嘴巴里还配着声音,尽量还原着当时那一招的英姿飒爽。
"那个壮汉就在陈陌一爪之下,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在这么多人面前,摁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那个样子极其惨烈,他后脑勺都把地面砸出一个深坑,不知道他骨头碎了没有,听说练家子的骨头特别硬。"
"然后你猜怎么着?"
"剩下的两个人还不死心,还想对陈陌出手,还说什么二境一境的,这些我都听不懂,好像很厉害都又很怕陈陌的样子。"